历史上,梁秉堃有哪些故事?

2023-2-25 04:55| 发布者: uodci7lmmqiwbz| 查看: 1681| 评论: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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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秉堃老师,原北京人民艺术剧院编剧、囯家一级作家、北京人民艺术剧院老艺术家、北京人民艺术剧院演员、有名剧作家。
上世纪六十年代,当时中国的各个省市几乎都有自己的话剧团,然而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北京人民艺术剧院逐渐地从众多话剧团体里脱颖而出,成了能够代表中国话剧最高水平的大剧院之一。为了做到和巩固这一切,北京人艺已经用了六十年的时间。为什么逐渐地北京人艺的地位突出了呢,不简简单单是你演戏多,据自己知道的、有的省剧团演的比我们还多,自己认为你的风格独特。
从1954年梁秉堃进入北京人艺以来,如今当时已经过去了五十八个年头,可以说梁秉堃是同北京人艺一起长大起来的中国戏剧人。几十年来,他不仅目睹了北京人艺所经历的风风雨雨,也见证了它一路走来的辉煌时刻。因为这个历史很快就过去了,自己是这个老字辈里的尾巴,现在在世的人越来越少,能出来的人就更少,所以自己觉得这真是也是一种抢救,尤其像这种单位、现在北京人艺已经六十岁了、也算高龄了,自己认为有许许多多的经验、起码在文艺话剧这方面里它还有所成就,自己就希望能、就我们些亲历者尽量多地把它的东西留下来。坐落于北京市王府井大街二十二号的院落闹中取静、低调内敛,却在六十年间散发着无穷的魅力,这正是北京人民艺术剧院的所在地,梁秉堃说、北京人艺六十年就是半部中国话剧史。如果从时间上看,的确如此,因为话剧是舶来品,它从1907年进入中国,到今天、已经走过了一百零五个年头,而北京人艺从建院至今刚满一甲子,但梁秉堃却说、他所指的“半部中国话剧史”又绝非仅仅是从时间上衡量那么简单的。北京人艺的风格说得全点、是中国话剧民族化的现实主义,但是北京人艺的现实主义是和中国的传统美学结合得比较好,我们的剧目不光有理论、我们有成果啊,《茶馆》、《蔡文姬》这都在全国都能数着、甚至国际上都有影响。1952年,新中国刚刚成立不久、就在这一年、北京人民艺术剧院诞生了,梁秉堃说、北京人艺从建院开始就受到了周恩来等国家领导人的关注。有人这么说,周总理是人艺的真正的奠基人,自己同意这观点,奠基人。为什么呢,首先这剧院成立是他提的,他说要成立一个、新中国刚成立的时候,要成立一个国家级的话剧院。在周总理等国家领导人的关怀下,1956年、北京市王府井大街上一座雄伟庄重的米黄色建筑拔地而起,这就是由北京市委和文化部共同出资兴建的一座专门为北京人艺用于话剧演出的剧场 首都剧场。梁秉堃告诉我们,周总理对话剧有一种特殊的感情,早在1914年、周总理还在天津南开中学读书的时候、就是学校南开新剧团中的重要成员,所以首都剧场建成后、周总理也会时常到这里来看戏。他说他跟文艺界一起去聚会聚会,就是休息,因为他多忙啊、那文件都看不过来,每天睡两、三个小时,四、五个小时,就这样,他得问秘书,今晚有安排没有,没有、好,我去人艺看戏,这里有个细节很有意思,那秘书说好、我找找报纸看今儿演什么,他说不用、不用看,《武则天》。他都看了,他对人艺关注到这种程度,总理啊、他可不是小人物。他一天管多少事儿,他能知道人艺今儿演什么戏,这也说明他对戏剧的热爱。但是梁秉堃说,因为周总理公务繁忙、所以他每次来首都剧场看戏,基本上都是在演出开始之后,为了不影响其他观众看戏,周总理在入场时、都会吩咐工作人员把灯光压暗、以免被观众认出来。有一次,周总理到了以后,剧场的座位已经全都坐满了,正当工作人员感到为难的时候,周总理却径直走到了观众席最后一排、坐到了导演间的座位上。那个地第一看不清、远啊;第二听不真,但是他就去了,就去那儿了,去那还有段细节,去那儿它那个桌上有望远镜啊,它远啊、他得拿望远镜看,就正看着、来了一个小伙子,因为那里头不能有灯,因为有灯观众注意力分散,那小伙子进去以后就坐在他旁边,这小伙子完全以为周总理他是剧院的人呢,所以就跟他一通聊,他说你看谁谁谁那个妆今儿太重了,周总理就点点头。呆会又说,那谁词儿听不见,总跟周总理那儿说,这时候戏结束了,外面灯一亮、里头也看清了,这个人是志愿军文工团来剧院学习的,小伙子、一导演,一看见他周总理,哎哟、是您啊,他转身就走,周恩来一把拽住,小同志你不要走嘛,我们一起看得很好嘛。
周总理喜欢话剧,他是北京人艺最热情的观众之一,据北京人艺院史记录,从1952年到1965年的十三年中、周总理曾经二十多次来到北京人艺,他看过的剧目超过二十个,他不仅关心剧院的发展、更关心演职人员的工作、学习和生活。在那之后的几十年中、北京人艺终于不负众望最终成了一所能够代表中国话剧水平的艺术殿堂。
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人们将鲁迅、郭沫若、茅盾、巴金、老舍、曹禺等尊为大师级的现代作家,通常被称作“鲁、郭、茅、巴、老、曹”,而上个世纪五十年代,北京人艺也被称为“郭老曹”剧院,这源于北京人艺刚一出生就站在了郭沫若、曹禺、老舍这三位中国文坛巨匠的肩膀上,所以、梁秉堃经常感叹自己生正逢时,可以和北京人艺一起经历那一段话剧在舞台上大放异彩的年代。不过,更让梁秉堃感到庆幸的是,他能在曹禺这样的大师身边追随了整整四十五年。一定意义上说半师半友,他是我们的半拉老师、半拉朋友,因此我们接触得比较多,而且真是我们、于是之就几次提醒说、这多好的机会啊,你不随时从他那儿学点儿东西、你这浪费太大了。三岁就开始接受戏剧熏陶的戏剧大师曹禺在二十三岁的时候、完成了他的处女作《雷雨》,这部作品历经七十多年、至今依然久演不衰,它奠定了曹禺在戏剧界重要的历史地位。当然除了《雷雨》以外,曹禺的《日出》、《原野》、《北京人》、《王昭君》都是北京人艺的经典保留剧目,从1964年起、梁秉堃开始担任北京人艺的编剧工作,从那时起、他就开始有意识地向曹禺求教,而曹禺教给他的第一课、却是写提纲。他为什么要我们写提纲呢,他有原因的,因为我们太天马行空了,你比如有个题材丶然后我们就跟他谈,一谈谈很长,有时候一、两个小时,他说你啊、他说真正有戏的地方,几行字就可以了,不必要说那么多,最后他又给我们规定、三百字,你要写一个三百字的提纲给我,然后我再跟你谈,也就是说这三百字才能决定你这戏值得不值得写。一个话剧剧本通常要写两三万字,把这么多的内容浓缩成三百字、确实让梁秉堃这样初出茅庐的编剧感到为难,但是就是这种近乎苛刻的要求也让梁秉堃懂得了如何去挖掘剧中人物的灵魂、下笔时更要字斟句酌。经过一段时间的磨练,梁秉堃终于拿出了一个自己满意的剧本,找到曹禺请他给这个剧本“号号脉”。然后呢,他就历数几个地方,里面某某人物上早了、某某人物快结束了还台词太多、某某人物写得不准确,诸如此类、写了大概四五条,自己当时就马上记下来。自己当时年轻,觉得这都无关紧要的事儿,然后就跟曹头儿说、您放心我三天就能改出来了。众所周知,曹禺对剧本的要求非常高、能够得到他的肯定确实不易,所以梁秉堃一看曹禺对自己的剧本只提出了四五点修改意见的时候、心中不免暗喜,正当他向曹禺保证三天后就能拿出修改稿时、曹禺却显得一脸茫然。他说你是不是误会了,自己说我误会什么,自己说你看看我都记下来了,他说我说的这五个地方是还行、你懂了吧,其它地方都要重来,就是整个还是否了,他说这几个地方是还可以有加工价值、其它连加工价值都没有,自己当时一下简直蒙了。曹禺的话一出口,梁秉堃像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不过他灵机一动,马上又想出了一个新的剧本构思。自己说那个算了,那个咱们不说了,这个结构上您看我这么着行不行,噼里啪啦就说了,说了以后他问自己,你什么时候想的、自己说就刚想的,他不说话了。自己说你看行不行,要行我就按这个改,他说了一句话、想得少、好不了。现在、梁秉堃每当写完一篇文章、开始有些得意的时候、他就会上纸上写下想得少,好不了,以此来提醒自己要多思多虑,看看是不是还有提高的空间。除了曹禺,另一位对梁秉堃影响颇深的前辈就是老舍。1949年,老舍在曹禺的邀请下从美国回到北京,他为北京人艺写的第一部话剧就是《龙须沟》。各方面都好评,据自己知道毛主席看话剧绝无仅有,这个看了、《龙须沟》看了,而且说演得好。话剧《龙须沟》是毛主席在新中国成立后观看的第一部话到,它讲述的故事是解放前、在北京的一条臭水沟旁住满了社会下层的劳动人民,这些居民不仅生活环境恶劣,还经常要受到恶霸流氓的威胁、生活十分凄惨。解放后,人民政府法办了恶霸流氓、治理了龙须沟,住在龙须沟旁的居民和北京一起重获新生。继《龙须沟》之后,老舍用他独特的方式为北京人艺打造了具有浓郁京味儿特点的话剧《茶馆》、《骆驼祥子》,使得北京人艺的演出剧目更具地域风格、更加声名远播。梁秉堃说、他来到北京人艺后的第一次写作、完成的是一段对口相声,老舍就是他的第一位读者。他连自己语助词都帮自己改,什么这用了“啊”不对、要改成“喽”,这都帮自己改,他说“啊”不响亮、“喽”响亮,一个张口词一个闭口词,很具体、很细致,而且最后他说有地儿发吗,自己说您看我这德行、我哪儿发表去,谁认识我啊,当时咱无名小卒啊。行、留这儿,我给你找地儿去,那当然、他一介绍不就发表了嘛。老舍帮助梁秉堃发表作品的时候、梁秉堃还只是北京人艺的一名灯光管理员,虽然这份工作与文学创作相距甚远,但是老舍发现梁秉堃喜欢写作后、就经常鼓励他多读多写,而梁秉堃则更是珍惜每一次跟老舍接触的机会。自己跟他交谈都在什么时候,自己去他家接他,从他那儿接到首都剧场、他不坐车,因为离得近、都走着,形象就是自己给他夹着那大皮包、他拄着拐棍,他腿不好、老寒腿,这么一路聊。有一次,梁秉堃和老舍聊到剧本创作的时候,他向老舍请教怎样才能写好台词,而老舍给出的回答让梁秉堃至今记忆犹新。
老舍先生几乎脱口而出,连犹豫都没犹豫,第一个说着上口,这就是要让演员说着上口,你别轻视这个、太不容易了;第二听着入耳,这指观众;第三就更高了,容易记住、太难了,这台词能让观众记住。第四就更了不起了,老舍先生说、又不忍心把它忘掉,你听听,他尤其“忍心”用得多好啊,像你身上的肉一样、你能把它忘掉吗,咱们常说、《茶馆》你今儿不还说“那个意思别弄成不好意思”,这你就是忘不掉的。在老舍、曹禺这样的话剧大师指点下、梁秉堃写作水平日益提高,逐渐长大为北京人艺的优秀编剧之一,在上世纪八十年代、他创作的《谁是强者》、《王建设当官》、《阵痛的时刻》屡屡获得全国优秀剧本奖和北京市优秀剧本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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