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轴线上的《名人》故事（35）

民国代总统冯国璋

中华民国代总统冯国璋，是直系军阀的开山鼻祖，中国近代史上的风云人物。据冯国璋家乡人传说，其母亲孙氏在生国璋前一天夜间，梦见一颗光芒万丈的巨星飞入她的怀中。其父冯春棠为此高兴异常，认为此子是天上星宿下凡，将来必然大贵，故取名为国璋。

冯国璋
如今，冯国璋在帽儿胡同的故居，虽说屋脊房檐，杂草丛生，但最近有关部门在宅门前设立了隔离桩，令人感到一丝被呵护的暖意。冯国璋生前酷爱购置房产，从南到北私宅无数。最终他拥有了北京城内这座名园，却不像有些大军阀那样挥霍和暴富，而是精打细算，处处节俭。他在给后人的家训中还有：“勤俭持家，个人奋斗”的字句。最终，冯国璋还是在帽儿胡同病逝，可见他对这所宅院的钟爱。
冯国璋的突然离世，令大总统徐世昌极为震惊与惋惜，他正准备请冯国璋帮助调和直皖关系，恢复南北和谈，却不料遭此变故。30日一大早，徐世昌、段祺瑞、国务总理靳云鹏及全体阁员前往帽儿胡同冯府吊唁。特别是段祺瑞悲痛至极，放声大哭。但此刻这位老朋友、老对手心中究竟心中所念是何，只有天知道了。
有文字记载：冯国璋的国墓坐落在其家乡河北省河间县诗经村，国墓耗工万余，耗银50余万两，历时三年方才建成。但冯国璋的遗体并没有安葬在“国墓”里，墓内只有冯国璋本人的绫步戎装画像。据知情人透露，在国葬仪式前夜，冯国璋遗体被家人悄悄埋入古洋河畔黄龙湾的冯氏祖坟中。或许是冯国璋生前料事如神，自感结怨太多，故出此良策。
即便如此，冯国璋去世后仍没享受多少安宁。“文革”中，造反派乘坐汽车来到诗经村，找到冯氏祖坟，扒开冯国璋夫人吴氏、周氏的合葬坟墓。而后又在同一墓穴的南侧，撬开棺木后，发现尸体保存完好，皮肤呈鲜红色，面容如生。虽说已经四十多年过去，但其尸体还能保存如此完好，应与其棺木质地不无关系。
冯国璋的棺材由十分珍贵的阴沉木制成，棺材底、帮、盖分别经过油漆反复油刷而加厚。在其身上，佩戴着一串紫檀木所制作的串珠，共108颗，口中含有浅红色杏核般大小的宝珠；右手握着翡翠鼻烟壶，左手佩戴着玛瑙扳指。
在“文革”中被扬尸后，冯国璋的后代又将零散的尸骨偷偷聚敛到一起，埋在距离其祖坟不远的枯井里，希望他从此不再遭受打扰。谁能料到，这位一生酷爱房产，购买房屋无数的大总统，死后却在枯井中长眠，真正落了个死无葬身之地。
冯国璋的童年饥寒交迫，虽然祖上曾经拥有良田几百亩，但那些衣食无忧的好日子，在冯国璋出生时已成为传说。冯家贫困潦倒只能吃半糠半米，勉强供冯国璋读书。冬天，冯国璋在学校没棉鞋也没袜子，念书时只得把脚窝进草堆里，勉强取暖。即便如此用功，且成绩优秀，但还是因为贫穷，致使他多次辍学。
光绪九年（1883），24岁的冯国璋终于在堂叔冯甘棠的资助下，到保定莲池书院进修两年。终因家境艰难，辍学回家。又在堂叔的帮助下参了军，有了固定收入。在军队里，冯国璋经常帮人记账、写信，人缘特好，第二年便被保送去天津武备学堂念书。冯国璋学习刻苦，精通枪炮阵式，熟习营垒作业，各科成绩优秀，曾得到该学堂总办荫昌和德国教官的赏识。
五年之后，三十而立的冯国璋做了几件大事：首先在中日甲午战争前夕，他跟随大将聂士成赴东北和朝鲜等地考察测绘地形，编成《东游纪程》一书，为抗击日军发挥了极大作用。接着在甲午战争之后，他赴日考察军事，博览大批近代军事著作，取得了大量有关军事教练的资料，不舍昼夜，抄录和整理了几大本有关军事训练和近代军事科学发展的“兵书”，冯国璋亦因此大长才干。以后，他在袁世凯小站练兵，被荫昌推荐前去担任教习。冯国璋再次向袁世凯献书，这次歪打正着，遇上一位大“伯乐”。
袁世凯见书后如获至宝，连连称赞冯国璋是“军中学子第一人”，很快在新建陆军中担当重任，升任督操营务处总办，从此辅佐袁世凯编练新兵。其后，他与王士珍、段祺瑞等人合力编成《训练操法详细图说》（共22册），成为清朝末年我国军事学校和编练新军的主要教材。
1913年12月，冯国璋被任命为江苏都督，后改称督军。在江苏督军任上，冯国璋与江苏民政长韩国钧精诚合作，对城市现代化建设进行尝试。首先，为恢复南京的工商业共同谋划，共同筹款６万多元设立待济处，专门贷给小商贩，资助开张开业，使市面逐渐繁华起来。由于商业的繁荣给道路交通造成很大压力，冯国璋便与韩国钧商议，决定拆除部分城墙，增建拓宽马路，并全面筹划旧城改造计划，彻底改变南京的市容市貌。为此，南京市专门成立了马路工程局，负责城市建设任务。除去修建马路之外，他们两位又计划拆除城内的小铁路，改建无轨电车。同时，协商筹建南京自来水工程，解决市民饮用水不便。从现在的眼光来看，冯国璋所做的市政建设算不得多大成绩，但在那个风雨飘摇的年代，经济能力又非常差，能够真正为百姓做些实事已属不易。
袁世凯曾得意地将冯国璋、王士珍、段祺瑞称为“北洋三杰”。从此冯国璋平步青云，进入了中央核心领导圈子。1917年7月，由于段祺瑞和黎元洪之间的博弈，冯国璋成为中华民国代总统，住进了中南海。两年半之后，冯国璋因突发肺病辞世。
冯国璋去世后，冯家后人因无力支付宅院的巨大开销，便将宅院分割出售。新中国成立后，这里还做过朝鲜驻中国大使馆。如今，冯国璋的宅院已闲置多年，可谓是门前冷落车马稀。那宽阔平坦的宅门前空地，成为住户和旅游者的停车场。大门上贴着“谢绝参观”的字样。旅游者从宅门前匆匆而去，即使有停留观望者，也多会疑惑地问道，冯国璋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