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邓蜀生有哪些故事?

2022-10-18 05:59| 发布者: uhulssu4dp6deb| 查看: 2040| 评论: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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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蜀生先生,史学家、抗日战争战地记者、美国史专家、人民出版社资深编审,横跨新闻界、出版界、史学界的传奇元老。
在老人家里,大大小小的放大镜随处可见,每当老人读书看报的时候这些放大镜就派上了用场。2012年正值老人九十寿辰,北京的学界和出版界为了庆祝老人生日、出版了《从战地到史林》一书,回顾了老人几十年来取得的成就。这本书费大劲的是黄安年,他给自己编这个书,自己写的东西不多,这上面人生经历是自己写的,后面的一些学术的内容都是自己存的资料,也就是自己最后的封笔之作、自己眼睛也不行了、精力也不行了,自己也不会再写任何东西了。
交谈中,邓蜀生经常会提起他的军旅生涯,虽然只有短短的一年半,但是在邓蜀生看来、这段时间却是他宝贵的人生经历。1944年2月,二十一岁的邓蜀生还是重庆复旦大学新闻系毕业的一名学生。当时,陈纳德将军的“飞虎队”来华支援中国抗战已经两年有余,中国远征军和美国军队在印度、缅甸的丛林中也时常需要并肩作战,中美双方人员在语言沟通上的问题愈发突出。语言不通,就需要有翻译,翻译哪儿找呢,单凭招是招不上来的,这时候国民党教育部就规定了一个政策,就是大学四年级下学期应届毕业生全部征调,什么叫征调呢,就是征兵。不管你愿意不愿意,只要身体检查合格都要去。1944年4月,邓蜀生被征调入伍,他当时的身份是国民政府军委会外事局三级译员。我们的这些人、国民党成立一个军委会外事局,就是全国所有的我们这些翻译、几十万人,就是归这个外事局管,应该讲当时条件还是很优厚的,起码的都是上尉,像他们这些都是少校,一进营当兵就当少校、不错,在美军部队里面混个少校是很不容易的,他一看到我二十一岁当少校、很奇怪的,就从重庆被征调了以后就到了昆明,就进了昆明的一个短期训练班、两三个星期的一个训练班,于是自己就成为美军的翻译,那时候被分到各个地方,有的分到野战医院,有的分到,凡是有美军部队的地方,美军空军的一些基地。自己被分到印度、缅甸去了,自己就在印缅战场。
太平洋战争爆发后,日军加紧入侵东南亚,至1942年5月,日军占领缅甸、切断了中国与同盟国之间最后的陆上交通线滇缅公路。同盟国运往中国的作战物资只能经由喜马拉雅山空运、受到了极大的限制,因此同盟各国决定尽快修建中印公路,粉碎日军对中国陆路的战略封锁。1944年4月,邓蜀生随中国驻印军的一支部队乘坐C46运输机从昆明起飞、飞越驼峰航线前往印度。他们过去的目的就是打通公路,那公路叫史迪威公路或者叫中印公路、后来也叫滇缅公路,现在用没用自己就搞不清楚,反正那个时候是生命线,国外的军用物资完全靠这个公路运送进来。
驼峰航线跨越喜马拉雅山脉,穿行于缅甸北部与中国西部之间的崇山峻岭之间,飞机频繁遭遇强紊流、强风、结冰等恶劣气候,事故频发。所以,驼峰航线又被称作“死亡航线”,当邓蜀生第一次飞越驼峰航线时,也不免心惊胆战。因为天气太冷了,发动机冻结了,那个时候飞机都是很原始的飞机,C46、C47那是很原始的飞机,里面他们进去都没有座位的,那是美国军用运输机、专门运东西的,所以进去的人都是坐在背包上,背包就是降落伞、直接坐在这个上面,一排排地坐、坐了一地,那一架飞机装了大概三十多个人吧,由四五个美国人带着,上去就跟我们讲解,就是说怎么样的流程,要过驼峰的时候我会告诉你们的,你们做好准备,先告诉我们降落伞怎么使用、你们跳伞怎么跳,跳伞之后拉这个环,你不能一下去就拉环,一拉环飞机把它(降落伞)碰着了;你要让它坠落,坠落到多少的时候,你自己数数、数着数着再拉环,降落伞就张开了。自己就想,下面荒无人烟,降到那儿去你怎么办呢,当时觉得根本就无所谓了,一到那一步的话,那就算交代了。
幸而一路上有惊无险,三个多小时后,邓蜀生乘坐的飞机安全降落在了印度境内。一下飞机的时候,热得要死,到了印度真热,第一次看见那么多印度人,过去自己到上海工作的时候看过不少印度人,但是还真没有见过真正的当地印度人,所以当时自己也觉得很奇怪,自己还挺高兴的,吃饭用手抓,什么都是用手抓的。男女都光着脚丫子,到哪儿都是,自己接触的都是一般市民,真正的上层我们接触不了,而且印度人喜欢烧那种香、印度香,所以到街道上走的时候、家家户户都有那种香味儿,这都也是在国内没有的感觉。
来到印度后,邓蜀生还来不及好好领略一下异国的风光,就马上投入到了紧张的工作之中。最初,他的工作是在中国驻印军的参谋部和政治部里当翻译,不过一个月后,邓蜀生又被安排到部队的编辑部,办一份供中国官兵阅读的报纸,让大家能够及时了解军中的时事战报、以此来激励士气。《战斗三日刊》,报纸,那个时候是刚刚创办的,它是师的报纸、师里面办的,把自己调到那里去。主编是他们里面的一个参谋、上校,他说你就当编辑兼记者,一共是三个人。一听说自己干这个,那自己更高兴,自己学的就是新闻专业,到这儿来太好了。自己到那里去了之后,政治部有一辆吉普车,自己就借这个记者的身份自己就可以坐吉普去采访,这一阵工作也还可以,报纸不是铅印的,《战斗三日刊》它没有铅印条件,它是刻蜡板的、三天四版,自己就是很遗憾的当初没有收藏两份,保存到现在的话就是一个文物了。
虽然邓蜀生没有保留下当时的《战斗三日刊》,但是在那期间、他也先后给当时重庆的《大公报》发回很多篇报道,这些报道现在都被收录在《从战地到史林》一书之中。自己到了雷多军区以后什么都是新鲜的,国内的读者也是新鲜的,所以自己写的东西,现在的记者看起来觉得好像没什么,当时觉得都是很新鲜的东西,所以就用了。你看自己的《密支那巡礼》、《国军攻克密支那的经过》这都是自己写的,密支那战斗自己没有参加,在密支那战斗的都是他们战斗部队打的、不要我们参加的,所以在那里,自己一边是在《战斗三日刊》工作,一方面自己就给重庆的报纸写稿。
密支那是缅甸的水陆交通枢纽,是中印公路的必经之地,而且如果攻克下密支那,美国空军也可以不再涉险飞越驼峰航线,而是从密支那起飞、绕过喜马拉雅山,安全便捷地飞往中国昆明和重庆,之前被日军切断的滇缅公路也有了重新被打通的条件,所以密支那战役的重要性可想而知。我们根本没有机会上前线去,而且我们上前线也没用,后来把密支那攻克以后不久,大概几天,自己就到密支那去了,到了那儿就找一个战斗部队自己做采访。他们营长就开着吉普、就陪着自己到密支那战地到处参观,他就告诉自己这个地方怎么样、这个地方怎么样,比如说一些日本的狙击手在树枝上、把自己绑在树枝上来打,打死了他还不掉下来、枪还端着呢,你以为他还没有死,实际上他已经被打死了。
虽然邓蜀生没有亲临战场,但是从将士们的讲述中他也能想像到攻克密支那的不易。日本人没有投降的,那么打他不当俘虏的,他单兵作战,密支那它本身就是一个花园镇一样的东西,它不是像很多堡垒的那种城市、没有的,不是冲吧、杀啊,不是那样的,它战斗的很多地方都是小单位作战、单兵作战,而且没有用很重的武器,所以后来打完了以后、自己到密支那去看,它被破坏得并不厉害。
密支那战役以奇袭战开始、以消耗战结束,最终占绝对优势的中美混合支队以伤亡六千余人的代价歼灭日军三千余人,并迫使剩余的日军八百人退出密支那。但是从战斗力来讲的话,日本军队守密支那的部队确实还是相当顽强,有一个记者写过一篇文章,叫《密支那像个罐头》,现在说开罐头、不是要用罐头刀开吗、一点一点地这么开的,这个比喻很恰当的,打仗一方面是靠火力,你比如现在的火箭炮、火箭筒不算什么东西。火焰喷射器,就是那个玩意儿日本人没有的,打他的据点的时候、打他地堡的时候就把这个对准在里面烧,日本人就在里面烧死了,武器相差得是比较悬殊的。
1944年底,邓蜀生所属的这支中国驻印部队在完成了攻克密支那的任务之后,就接到了回国的命令;而中印公路于1945年1月全线贯通,此时邓蜀生则找到外事局希望能够留在缅甸继续工作。他说好啊,我再给你另外派一个工作,正好我就派到美军部队去了,美军部队他是有点危险的,他说你能不能吃苦,自己说我能吃苦,就去了。我自己觉得那时候年纪轻,还有一点闯劲吧,现在叫闯一闯,那个时候没有这个名称,但是还愿意在那个地方经受一些锻炼。
于是,邓蜀生开始在美军部队里担任翻译,当时这支美军部队奉命向缅甸中部的曼德勒进发,执行作战任务,行进途中、需要翻越野人山。野人山里面最厉害的不是虫子,是蚊子,那个蚊子是特别厉害,所以他们睡的东西都是带蚊帐的,蚊帐下面带着一个叫吊床,有四根绳,这棵树上系一根,四根绳把它吊床吊起来,拉链一拉,人就可以上去睡觉。不能说我就随便找个地方躺一躺,那不行的,野人山那个地方蚊子多、蛇多。野人山地区位于密支那以北,是一片没有被开发过的原始森林,山峦叠嶂、人迹罕至。1942年,中国远征军首次进入缅甸战事失利,当时因为战斗而牺牲的中国军人约有一万多人,但是却有五万人在撤退过程中因为野人山恶劣的自然条件而埋骨于那片原始森林中。当邓蜀生随美军部队翻越野人山时,野人山还属于日军的防区,所以部队在行进时,不仅要抵抗恶劣的自然条件,还要随时准备和日军展开战斗。
一方面要防那些毒蛇、昆虫这些东西;一方面防日本人炮击,炮击得很厉害,那时候每个人都选地势,因为靠近日本人嘛。比方说这是山头,自己一般都选这个地方,不在这个地方打洞,就在这里挖一些洞,这个洞比较简单的、都是自己挖的。炮打得太激烈了,谁也不敢出来看,就听到呜呜、咚,都不管它了。四十多岁了,美国人不停地安慰他,他说没关系,主会保佑你的,他怕他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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