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孙伯翔有哪些故事?

2022-7-31 19:41| 发布者: uhx58b87t8g5t5| 查看: 2094| 评论: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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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伯翔先生,碑学大家、当代碑学巨匠、有名书法家、魏碑泰斗、书法大家、被书坛誉为当代“碑学巨匠”、被称为当代碑学艺术的奠基人。
话说2015年9月的一天,天津市一对新人的婚礼上,一位老人的到来引起了众人的拥簇。签到本上的三个字道出了老人的姓名,也表明了老人的身份,他就是中国著名书法家孙伯翔。“爷爷给画的牡丹。大伙看,爱裱就裱上,不爱裱就撕了它。”新娘的父亲是孙伯翔的学生,也是天津有名的书法家,因此到场很多都是天津书法界的知名人士,其中一大半都是孙伯翔的学生。“让俩小辈敬爷爷。”“作为我们大家的第三代的、孙门第三代你们作为代表。”孙伯翔:“告诉你啊,大家注意了,我说实话。以后千万不要提孙门,没有门啊”。“对,没有门、没门。”孙伯翔自居无门,却有着数以千计的学生,几乎每一天都有学生登门请教,许多人甚至不远千里来拜师。之所以如此备受推崇,是因为他在书法上独一无二的地位。孙伯翔,被誉为一代“魏碑巨匠”,他以一管柔软的长锋羊毫破解了沉睡千年的魏碑笔法,使魏碑书法得以发扬光大。因为这项贡献,孙伯翔在2014年获得第十一届造型表演艺术成就奖,又在2015年获得兰亭奖的终身成就奖,这是国家级书法艺术的最高荣誉。与他的盛名形成反差的是孙伯翔的生活却非常简朴,早上七点起床、吃过简单的早饭,看半小时的早间新闻。到了八点,备好纸墨,开始写书法,他把这个叫做干活。在砚田上干活,不就是干活吗,现在来说,就是日出而作,但是不能做到日落而息了,天天如此、月月如此,或者是年年如此,这一晃可以说就一生了,一生也没撂下纸和墨。已经八十一岁的孙伯翔仍然坚持每天三小时习字画画、雷打不动。这张桌子既是孙伯翔平日里的书法案台,也是一家人一日三餐的饭桌。笔墨纸砚,都很普通,然而提起笔的那一瞬间,孙伯翔终于显露出了他不同寻常的一面。任云程言:“你比方说他画画,突然有个笔写的墨大了,他没有纸、他就敢拿他自己的衣服往上去吸墨,他就是那么一个人。生活中对于吃呀、喝呀、穿呀,那真是没有什么追求,可是对于艺术那是一丝不苟”。张建会说:“看似好像是平常在饭桌上写或者什么,但是让自己觉得这个都是一种外在、他内心非常的就感觉到特别强大,那个气场非常足。”回望这一生,孙伯翔如今在魏碑上有如此大的成就,来自于他三十多岁时的一个决定。那时他还在天津一家公司做仓库管理员,默默无闻地过着人生最艰苦的一段岁月,从小就开始学习的书法成为了他精神上最大的慰籍。1934年,孙伯翔出生于天津武清县一个殷实的农民家庭,祖上虽非书香门第,却也略通文墨。五六岁时,他便开始痴迷于书法。青年时代,正赶上土改,因为富农出身、初中毕业之后就无法继续求学。十八岁,他只身来到天津找寻生计。一九五六年公私合营,孙伯翔被分配到天津市南开区的一家服务公司,一待就是近三十年。因为能写会画,单位让他记账、管仓库兼工会宣传。那时候,孙伯翔一家四口挤在一间不足十平米的房子里,被局限在小小的几乎被人遗忘的一个空间,书法成为了他倾诉内心、排解苦闷的世外桃源。孩子睡着了,是自己利用的时间。那时候说实在的,确实有时候练到一二点,不知疲倦。
夜以继日,孙伯翔沉醉在书法的世界里,半夜写完字,他常常兴奋地睡不着,继续用圆珠笔在炕围子上勾字。孙伯翔儿子孙建中说:“本来很白很干净的一个炕围子,叫自己父亲上面勾的全是字。因为这个自己母亲跟自己父亲打架,但也没有办法啊,他这是迷怔啊。”在那个年代里,书法并不像今天这样受到推崇。既不会换来钱财,也改变不了命运。废寝忘食地练习书法,完全是因为热爱。那时候没人注意自己读书写字,自己就不被人知道、不被人发现、也不被人看着好。自己发奋读书,努力写字,所以要说自己有点儿成就,那一段是自己打下基础的最好时期。那时,孙伯翔依然是按照童年时老师教的方法,一遍一遍地临摹唐朝的楷书。颜真卿、柳公权、欧阳询,三十多年日积月累的练习为孙伯翔后来成为书法大家打下了坚实的基本功。然而他的书法生涯、他的命运乃至于整个书法历史的改变却是从他由唐楷转写魏碑开始的。唐楷是规矩的,自己把它归纳到工作照,他们那个年候工作照就跟自己这样,你把我固定住了,“站好了啊,照了啊”,咵嚓一弄、拿出来一看,就是规规矩矩、一本正经,再说句不好、毫无生气。
楷书到了唐代已是登峰造极、很难超越;而魏碑却仍有着旺盛的生命力。孙伯翔对这种雄强、灵动、多变的字体一见钟情,小时候第一次见到老师在黑板报上书写魏碑时、他竟然因为看得入神,不知不觉站在老师身后看了一小时。就好像吸铁石吸住自己一样,说句最通俗的话,如梦方醒啊。魏碑的旺盛生命力与它独特的历史有关。魏碑,是南北朝时期北朝文字刻石的通称。孝文帝迁都洛阳之后,提倡汉化,立碑与墓志之风盛行,北魏书法也随之兴起。因而魏碑既有汉晋雍容方正之态,又具北方少数民族金戈铁马、粗犷强悍之神,处于汉晋隶书向楷书的过渡之中的魏碑属于楷书不完全成熟时期的书法。但正因为不成熟,才表现出自然质朴而又灵动多变的美。如果说唐楷是工作照,魏碑就是生活照。免冠照是静的,生活照是动的,天安门那仪仗队那就是工作照;在战场上硝烟弥漫那就是生活照。这天晚上,一个学生拿着新临的魏碑作品《张猛龙碑》登门请教。如同往常一样,孙伯翔给出了自己的意见。“方向是好的,她这结构把握得也不错。主要是写大了,记住《张猛龙》别写太大了,越写大越难看。”魏碑笔法复杂多变,然而孙伯翔总是能用深入浅出而又幽默的语言来解析。对于孙伯翔的学生们来说,老师无疑是自己书法道路上的指路明灯,而对于孙伯翔自己来说,能在魏碑这条路上越走越远也与一个人的指引分不开,那就是他的老师王学仲。王学仲,著名书画家,师从徐悲鸿,从中央美术学院中国画系毕业后、在天津大学任教。七十年代,孙伯翔听说王学仲倡导碑体,便带着自己憋足劲临写的作业到天津大学登门拜访。那时,他拿的也是《张猛龙碑》。那时候也穷呀,没钱给老师买礼物,空着俩手拿着作业就那么去了,自己在他教室门前等了一个多小时,下课了自己才进去。王老拿出来一看,半天说一句,你写的还可以、接着写吧,过些日子你再来。自此,孙伯翔与王学仲结下了师生之缘。在王学仲的指引下,他更明确了钻研魏碑的方向。他就主要告诉自己目的,你把魏碑写成钢打的铁铸的,我的妈啊,钢打的铁铸的那么好写呀,写魏碑注定是一条艰难的道路,因为几乎没有前人的经验可以借鉴,由于不为传统主流的审美观念所接纳,魏碑在很长一段历史里都备受冷落,一直到清代中晚期赵之谦、康有为、于右任等书法大家倡导魏碑,才结束了魏碑千年落魄的局面。然而,这些大家对碑学的贡献主要集中在理论方面、却没有在实践上取得突破。王树秋说:“赵之谦和康有为这两位碑学的大家、他们恰恰是用写帖的这个办法写魏碑,他和孙老师就不一样了,孙老师恰恰就是他把整个北魏碑这种刀笔合臻的这样一个效果把它诠释出来了。”“爷爷再告诉你三个字慢慢再体会,叫稳准狠。什么叫稳准狠,要果断、不要迟疑,这个是稳准狠、这个是稳准狠。”当年,在王学仲的建议下,孙伯翔开始临写《始平公造像记》,这为他一生的魏碑之路打下了基石。《始平公造像记》是魏碑方笔的代表,以雄峻伟茂、锋芒毕露的阳刚之美流传后世,然而临写这篇碑文的难度也最大,许多书法家在这件作品之前都知难而退。书法界普遍认为魏碑方笔是刻工刻出来的,无法用笔表现,甚至有人用连描带画的办法去写魏碑,在这样的大环境下,孙伯翔却有着自己敏锐的解读和思考,坚持认为魏碑是写出来的。唐云来说:““孙先生在悟出魏碑书法的笔法方面他是有见地的,他正确地解决了魏碑书法书写和雕刻的关系。”王树秋言:“他们有好多都是这样描头画角那样去学,那就一辈一辈传到今天,那我也这样写不就完了吗,这不也是一种魏碑之路吗,但是孙伯翔老师没有,他一定在这里找出他心目当中的天地、他的魏碑精神。”然而,作为一个初中学历的普通工人又几乎完全靠自学成才,孙伯翔在当时的书法界备受争议,几乎没有立足之地。王树秋说:“我们整个学书的这样一个氛围是在一个吴(玉如)门的、在二王这样一个体系,形成一个天津的主流;而孙伯翔孙老师呢,他写这个东西能不能被人认可和接受,天津当时很多很多人也是不屑的、冷嘲热讽。”
面对着种种争议、不屑,甚至人身攻击,孙伯翔几乎可以说是孤军作战,然而他却始终坚持自己的信念。为了证明自己的观点、为了把斧劈刀削般的字用毛笔写出来,孙伯翔一度练习到走火入魔、废寝忘食的地步。炎炎夏日,习字时的汗水会打湿地面,因为倾注全力在笔锋回环绞转时笔杆有时竟会突然折断。孙建中言:““他攥折了无数那是瞎话,自己亲眼看到的,老人家捏折了应该、攥折了应该五六支笔。写着写着大字,啪从当中就折了。”又一个十年,寒窗寂寞、铁砚磨穿,为了写好魏碑,孙伯翔用过的纸可以用卡车计。实际自己这一生啊,是糟践纸而来的。古人说,笔成冢、墨成池。那纸没数了,原来说用一卡车,现在五卡车也不够。经过十几年的反复实践和探索,孙伯翔终于成功地把石刻魏碑搬到了宣纸上,写出了魏碑斩钉截铁、钢打铁铸般的艺术效果。孙建中讲:“那种力道是千钧的,应该说是力透纸背的,有一次自己记得有一次自己给老人家拿纸,自己也没注意,回为他写他催我,老人家写对联的时候,自己拿了两张纸给他铺上,当然老人家写完以后、等拿起来以后才知道是两张纸,但你看到第二张和第一张的墨迹是一样的,你就想想他当时用了多大力量。”
孙伯翔创立了一套科学的书写魏碑的方法,尤其是方笔魏碑的写法解决了人们上百年来没有解决的难题,将魏碑书法推向了新的高峰。一年复一年,一年复一年,他把魏碑从薄写厚、从死提活,这是他一生的方向。魏碑这个世界淹没了他,他也渐渐地拥有了这个世界。1982年,全国中青年书法大赛中,孙伯翔凭借魏碑楷书文天祥的《正气歌》脱颖而出,给刚刚复苏的书坛吹进了一股雄健刚建的魏碑之风。与此同时,孙伯翔的境遇也发生了很大的改变。他当选为中国书法家协会理事,他的工作也有了变动,从此专门从事书画创作。求新求变,永不满足,贯穿了孙伯翔的整个书法生涯,当他的魏碑体掀起全国性的模仿热时,他却冒着自毁长城的风险,大胆尝试着寻找魏碑全新的突破,一路走来有过保守、有过激进,也曾走过不少弯路。自己是几次激进几次回归,走过了再回头,再走过再回头,一定保持一种美的状态。三十多年来,孙伯翔的创作路数不断变化,或霸气冲天、或含蓄内敛、或柔中带刚。2010年,孙伯翔重写文天祥《正气歌》,与二十年前的版本相比已经是截然不同。他追求一种无力之力,但是你看写字,他不是那种强弩之力,很轻松、很放松,那种书写状态就是很自由,有的看着很浪漫、抒情。但是那个里头的内在气象和格局是非常大的。”王树秋讲:“今天孙伯翔老师看他、在他的这样一个北碑、在他《正气歌》的这样一个创作当中,无古无今、一片天然,完完全全是他自己的再创造。”晚年的孙伯翔仍然在书法的道路上探险,他开始了碑帖合一的尝试,将帖学的秀美带入碑学的壮美之中,逐渐从方正走向温润和境界。山石美不美啊,美,但是光山石不行,你在迎春的时候再插一盆水仙花,非常协调。艺术讲的最好的是什么,就是协调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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