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雨村用“正邪两赋”道出人性真相，草率错过等于白读《红楼梦》

谁都喜欢旅游，贾雨村也不例外。某日闲在的他决定游一游村野风光，稀里糊涂地走入了茂密深林，而他在这“隐秘的角落”却邂逅了人生悟道之地——智通寺。

当他从智通寺离开的时候，就与古董商冷子兴道出了《红楼梦》被很多朋友忽略的“正邪两赋”论：

“若大仁者，则应运而生，大恶者，则应劫而生。运生世治，劫生世危。
尧、舜、禹、汤、文、武、周、召、孔皆应运而生者。
蚩尤，共工，桀，纣，始皇，王莽，曹操，秦桧等，皆应劫而生者。”

随后他又开始例举非正非邪，两气不能调和之人：

“若生于公侯富贵之家，则为情痴情种；若生于诗书清贫之族，则为逸士高人，纵再偶生于薄祚寒门，断不能为走卒健仆，甘遭庸人驱制驾驭，必为奇优名倡。
如前代之许由、陶潜、阮籍、嵇康、刘伶、王谢二族、顾虎头、陈后主、唐明皇、宋徽宗、刘庭芝、唐伯虎、祝枝山，再如卓文君，红拂，崔莺……此皆易地则同之人也。”

东方人不信上帝，只认天地

17世纪的欧洲流行一种“泛灵论”的哲学思潮，慢慢演化成“泛神论”并被某些信仰奉为宗教。它无所不在地充斥在宇宙中，甚至于宇宙本身就包含着精神，它高于一切。
西方关于人之外的神秘力量经常归于“类人”的意象，不管是上帝还是绝对精神。
而东方关于神秘力量常归于天地，天地才是最大的，哪怕玉皇大帝也在其中，这就是所谓的天道。
易经乾卦九五爻有解：
同声相应，同气相求；水流湿，火就燥；云从龙，风从虎。圣人作，而万物睹，本乎天者亲上，本乎地者亲下，则各从其类也。

相同的事物总要往一起聚拢，比如“水”和“潮湿”，“火”和“干燥”，再结合本卦爻辞“飞龙在天，利见大人”说明了此挂为何大吉，因为“云从龙，风从虎”，一切都在自己该在的位置。
这里有一个因果关系，并不是九五爻就是大吉，而是一个人走到这一步，他的气运符合该爻的现实情况，演化成总结与记录。
若再引申一步，会发现“亲上”者自然往上位走，“亲下”者自然往下亲近，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分的不是其他，就是气运。这里的“亲下”不是体恤百姓，而是本身的取向，若皇帝为了体恤百姓就摘皇冠不干了，他一定不是好皇帝。

随着“气禀论”的发展，人们认为人生下来对于“气”有不同的禀受，这决定了人性。直到朱熹提出人的后天努力也极为重要，才开启了先天与后天环境对人双重影响的思辨大门。
这里不禁要说一句，不要觉得这个“气”是虚幻的东西，古人说的“气”是客观存在，虚化的是“天理”，天理中包含着天性，而形成具体的人才有了气，也就是所谓的性格。

明清气论观

直到明代万历年间的吕坤，更是把传统气论上升到三气说，其理论也可以对应西汉董仲舒的“性三品”说：
“中正之气”对应于至善的“圣人之性”，这种天生的“过善”之性非常人所能，只有圣人方可得；
此外还有“偏重之气”与“驳杂之气”，类似于性三品说的“斗筲之性”与“中民之性”， “斗筲之性”就是大恶之人，而 “中民之性”则是虽然有善，但是需要教化才能外显的人，这样的人就是大部分人。
不论是“三气”还是“性三品”，主要是描述了“善”与“恶”在个体之中的占比，或者是否有机会转化。

到了清代的曹雪芹，他没有用任何理论研究人性，而是用一部《红楼梦》给世人揭开了“第四种人”，他们不是大善也非大恶，更不是普通民众，而是亦正亦邪，两股气在身体永远无法调和的人群。
他们有的怀才不遇，但无法货卖帝王家；
也有的生性聪慧，而在某些方面痴痴呆呆；
他们有的意志坚强，有的却在某时刻脆弱不堪；
也有的原则性极强，竟然也会毫无底线；
还有的骨子里信守承诺，表现出来的却是放荡不羁。
比如我们前面提到的竹林七贤阮籍，母亲去世之际正与朋友对弈，下人来报丧他却坚持要下完这一盘，让所有人无法理解，因为谁都知道他是个大孝子。
回来他在灵堂边喝酒边径直地坐着，木讷异常，直到突然大哭一声口吐鲜血。

其实阮籍只做了一件事，他的心中孝道是真情，不需要任何虚伪的表现，他的哭泣与鲜血，对弈与喝酒都是真性所致也无须表演，而对母亲的爱与孝发自肺腑。
他一切古怪不入流的行为都让人觉得他反叛，对礼教不屑一顾，其实恰恰相反，他出生在“曹魏篡汉”的时代，后来司马氏又篡夺了曹魏，这一切已经没有了传统儒家的思想核心，阮籍是对这些行为嗤之以鼻的，表现出来的是一种看穿虚伪礼教的“行为艺术”。
用现在的话说，这类人遵从内心的同时，总是痛恨自己无法摆脱心中的魔影，这魔影可以将他毁于一旦而万劫不复，纵使如此也挥之不去。
在外人的眼里他是人间的“天之骄子”或者“成功人士”，而在自己眼里有时竟然凌乱不堪，苦煞苦煞……

到底“正邪两赋”是什么人？曹雪芹认为要引入后天的影响。

前文关于气论的种种思考，只是讨论了人先天性格之养成，有什么样的气，就有什么样的人，如果体内存在两种不可调和的正气与邪气，这种先天行成的性格变成曹雪芹归纳的“第四种人”。
《红楼梦》中贾雨村说道：“正邪两气的这种人，结成的气根本无法调和，就像那风水雷电，消除不了也不能转化，他们即不能成为仁人君子，也无法变成大奸大恶，他就在我们的人群中，但是论其骨子里聪慧灵秀却是一般人不能及的！相反，他们性情古怪、太过自我的状态，又让他们比常人差了很多。”

贾雨村继续说道：
“他们生在公侯富贵之家，将会变成‘情种’（这里的‘情种’并非我们今天说的‘花痴’，后面会着重讲到。），比如唐明皇、宋徽宗等人，也包括《红楼梦》的主人公贾宝玉；
若他们生在有文化的清贫之家，长大了便会成为“逸士高人”，比如刘伶、温飞卿等等，这里上一辈为官但是家道中落的大有人在；
若他们生于穷困潦倒的薄祚寒门，大都成为了奇优名倡（主要指王侯身边的戏子与歌姬），如薛涛、王朝云等人。”

其中“逸士高人”我们不再展开，就像前文提到的阮籍葬母一样，刘伶可以赤身裸体在家中喝酒，把访客比喻钻进了自己的裤裆，嵇康在刑场上请求弹奏《广陵散》，许由听完尧帝的话去河边洗耳朵，倪瓒在院子里将朋友摸过的树洗刷至死等等，这些古怪的行为在他们自己心中却是无比的重要，也是不失人格的另类展现，他们的确很自我。（文章最后列出了笔者所有正邪两赋之人的文章链接，敬请欣赏。）
还有一种长大后成为了戏子或者歌妓，与李靖私奔的红拂女，敢扇皇帝耳光的戏子敬新磨，被扣上政治帽子致死的“相声老祖”黄幡绰，对苏轼不离不弃的王朝云等等，哪一位的故事不是千古流传呢？虽然在古代这些职业的身份极为卑微，而能活出被后人永记的人生也非等闲之辈。

尤其是卓文君与司马相如的故事让人流连忘返，您要问我“卓文君为什么被排在薄祚寒门之流，她的父亲不是富甲一方么”。我只能说他的爸爸卓王孙纵使腰缠万贯，也只是个商人，“士农工商”的层级排位，说明了古代商人的地位还不如一个农户（少数历史时期有所变化），简单说：卓王孙很富，但非“贵”也。
从这里我们看到了曹雪芹的用意：富人之家纵有家财万贯，也很难教育出如王侯将相家庭的孩子，当年司马相如在卓家抚琴的时候，卓文君由于好奇之心在屏风后面偷窥，贵族家庭的孩子是很难有此行为的，一是家教就包含礼仪科目，二是孩子已经被训练出非凡的眼界与贵气。
所以曹雪芹用阶层的划分，表达了客观环境对人一生的影响，卓王孙再有钱也只是商人，与“士”差得太远了，他的孩子自然属于薄祚寒门，“寒”的不是财富，而是格局与阶级。

崔莺莺也没好到哪里，不管是《莺莺传》中被抛弃的可怜之人，还是《西厢记》中完满的爱情故事，笔者在专门写崔莺莺的文章中也提到，目前学者广泛认为崔莺莺的原型就是一名妓女。不管分析是否准确，结合曹雪芹对她的归类来看，也的确如此。
这里还有一个细节我们可以看出教育的重要性，一个人就算没有贵族的教育，但如果能在书香门第获得知识文化的熏陶，就算成不了“情种”，最起码也能成为“逸士高人”吧，总比光有钱还被列为贱民的好。

第一种“公侯富贵之家”的“情种”，到底是哪一种人呢？你也是情种吗？

很多人说要是没有唐明皇，唐朝不会走向衰落，但是很多人忘了如果没有唐明皇，心思缜密的太平公主可能就会篡位，退一步说篡位是“好事”，但是她相较于李隆基来说还没有做到真正的爱民如子，民可载舟亦可覆舟，如同李隆基晚年被全体官兵逼杀杨贵妃。
曹雪芹笔下“情种”的第一特质，不是“情欲之种”，而是博爱之人，所以这里的“情”就是“正气”。
再看唐明皇也算是个痴情之人，而他的痴情来自于情感的寂寞，“丧偶”的皇帝终于耐不住寂寞，疯狂地爱上了杨玉环，手段令人瞠目结舌。

这里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开元盛世的基业为天下太平打下了坚实的基础，江山的稳定为李隆基埋下了祸根——他太“闲”了！
都说唐明皇是一位艺术皇帝也算准确，诗词歌赋体育运动样样精通，如果没有‘闲’，他很难成为人们心中的艺术家皇上，也是因为闲，才给他和杨玉环的爱情故事增加了无数的风景线。
有过之的则是宋徽宗赵佶，他几乎‘闲’到了北宋灭亡，‘闲’丢了国家却‘闲’出了一位登峰造极的艺术家。

“邪气”本来还可以压制，但是没有可忙的事务，只能任由邪气流动，与正气不共戴天。
所以“情种”的第二特质就是闲，如果你只是繁忙的公侯，而且只有正气或邪气，顶多忙成大禹或者秦桧；
如果你是闲在的公侯，而且只有正气或邪气，也顶多闲成夏桀或者商纣；
所以此人是公侯富贵的“闲人”，体内还要蕴藏着“正邪二气”，才能是那个情种。

贾宝玉的痛苦

很多人读到贾宝玉和秦钟一段时，隐约感到二人之间有一种同性之爱，其实在青春期的少男少女，对于性来说本身就是懵懂的，不足为奇。
而奇的却是秦钟的名字被多位学者解读成他是‘情种’的化身，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他和宝玉本质不一样。
当时秦钟评价小尼姑智能儿“此卿大有意趣”，这种下作的品评女性被宝玉当场呵斥：“该死的！再胡说，我就打了。”
这就是二人最大的区别，宝玉在欲望上是有度的，存而不淫，主要源自他的正气。

后来秦钟强行与小尼姑云雨，又是贾宝玉突然在嬉笑中打断。偶感风寒、纵欲过度、受父苔杖，几件事情夺去了秦钟的生命，而核心因素自然是纵欲的穿插。
秦钟没有把智能儿当做恋爱的对象，而只是泄欲的工具，当然他不自知，毕竟爱意中包含的性欲部分还没有大面积占领心灵。正如布鲁格所说：爱是一种整体的心灵状态，尤其不应该把爱和纯本能的冲动即使是升华的冲动视为一事。

还是曹雪芹一语道破天机：“开辟鸿蒙,谁为情种?都只为风月情浓。”
是啊，自从开天辟地以来，哪有什么真正的情种，不都是风花雪月那点事么！
所以他才要写贾宝玉，要写和秦钟不一样的真正的情种，他们有爱，但是他们爱得很正，他们很闲，闲得不务正业。唐明皇被迫上了大唐的元气，宋徽宗丢了国家，贾宝玉也减缓不了荣国二府的衰败，因为他在女娲补天的时候就被挑剩下了，从重振家风的角度来说他真的“无用”。

原文第三十七回：
宝钗道：“天下难得的是富贵，又难得的是闲散，这两样再不能兼有，不想你兼有了，就叫你‘富贵闲人’也罢了。”
曹雪芹终于借薛宝钗之口说出了“情种”的含义，贾宝玉心中的女性和常人心中的确不一样，在他心里两性是平等的，他也在呵护女孩子方面心得颇多，甚至将保护女孩子当做最重要的事，而是非也都是‘闲’出来的。
如果贾政不是天天逼着贾宝玉学习三纲五常，他心中的这股子逆反邪气也不至于发扬光大，正好迎合了心中“护花使者”的正气，他可能永远想不通为什么男人要欺负女人。

而“闲在”的本质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人一闲下来就会胡思乱想，陷入自我意识。
过分沉浸在自我的闲暇里去探寻自我，就缺少了对外部进行行动与改造的努力，变成了自恋扩大。
果然宝玉就这样了，唐明皇也这样了，宋徽宗更是如此，因私而忘公可以亡国更可以败家。
小说原文有一段晴雯撕扇子的故事，贾宝玉为了看到晴雯的开心，拿来好扇子让晴雯撕着玩，这不就是现实中褒姒“烽火戏诸侯”的暗喻么。

能怪贾宝玉吗？

从曹雪芹正邪两赋的说法来看，当然不能怪他，当他降到人间的时候就是一个废弃品，况且他来的时候与一僧一道说得很清楚，自己想去的就是“富贵场、温柔乡”，他下凡本是来享受的。
这也注定正邪两气的贾宝玉生于王侯之家，他的归属自然是“情种”，一个为爱而生又为情所困的人，一个忘记了世俗使命、只在乎自己内心体验的“情种”。
说到这里很明显地看到曹雪芹将阶级性描写得如此深刻，个人与社会的关系绝不是二元对立的，脱离社会谈人性就是空谈，更不能对立地谈自由与礼教，因为当你说话的时候，你的一言一行就是社会教化的产物了。

不同的阶级造就不同的人格，我们如果不站在今天看《红楼梦》，而是站在几百年前那个封建制度社会读原著，就不会想什么要自由、要冲破礼教的说辞了，因为谁都没有上帝视角。
你只能体会到阶级的重要性，家族的重要性和个人修为的重要性，也更能体会个人命运的无奈与悲伤。
自由真的好吗？到底什么是自由，法律之内才有最大的自由，礼教之内只有不自由吗？再读红楼才明白世人都有他行为的依据和范围，可能多一些包容才是我们更应该做的选择。
马克思：人的本质并不是单个人所固有的抽象物.在其现实性上,它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

为什么要借助贾雨村的嘴，传达小说纲领性的对白？

贾雨村只能算作红楼梦的反角，这么重要的人生领悟应该通过正面角色诠释，曹雪芹偏偏反其道而行之，有几点原因。
其一，不论贾雨村的形象如何，他悟道的境界已经很高。
在第二回贾雨村看到智通寺对联的时候，他已经显现出来悟性极高：“身后有馀忘缩手，眼前无路想回头”。
一个肤浅、势利之人看到如此破败、隐秘山林的寺庙，大都不会进去，不仅因为神佛已不再，也因人气全无伤了兴致，就连普通百姓也不会进去，别再给自己招来什么邪气。

人们只看表象，而贾雨村却能从对联中品读出寺庙的曾经，可惜当他看到又老又聋的煮粥老僧时，还是不耐烦地离开了。
看来人们对浮华的反面，都持有着不耐烦的抵触心理，贾雨村一只脚迈进了悟道的门槛，却还差一步看到浮华背后。
以他的悟性说出“正邪两赋”不足为奇。

其二，真正的好小说就是要打破常规，难道只有正面人物才能懂得道理，反面人物就看不透人间世事么？借贾雨村的嘴说出那个人们无力反抗的真相，也力证了人物就是客观现实的反应，不是你讨厌他，他就会输。
真相是，那个坏人也是客观的一部分，对你产生着影响，也影响着你的人生。
正如取消了阶级不代表阶级就不存在，它存在于每个人的心中，只不过形式与属性在不断地变化。

贾雨村不论在人们心中多么讨厌，他也无力改变这一切，因为他也是身在其中而不能自拔，
所以智通寺的对联就是贾雨村的真实写照：“身后有馀忘缩手，眼前无路想回头”。
再看看笔者自己，本以为是个“情种”的我，还是被境界蒙住了双眼，毕竟不是王侯之家嘛；
本来心中更希望成为一名“逸士高人”，这样也可以受人尊重，无奈资质尚浅、能力有限；
如今看到现实的自己，只是用自媒体的方式演绎了“戏子”人生，如果这也算自由，那么此刻算是幸福的么？
还是只落得“真亦假时假亦真，无为有处有还无”……

以下是笔者读27位正邪两赋人物的写作文章，喜欢的恶朋友可以随意阅览：
许由【胆敢当面撅尧帝的“隐士鼻祖”——许由，为何受庄子的极力推崇？】
陶潜【陶渊明仕途失败，是假装看破还是真正悟道？答案都在绝世作品中 -】
阮籍【哭母、避祸、不近女色、求职，酒后的阮籍却演出了别样的人生】
嵇康【嵇康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却逃不开“粉转黑”的悲惨命运】
刘伶【旷世酒鬼刘伶，何德何能在竹林七贤中占据一席，《酒德颂》有答案】
王谢二族【王翦到王导，谢安到谢晦，王谢二族由盛至衰，折射出历史的变迁】
顾虎头【一直被模仿却很难被超越，顾恺之的创作犹如人生牌局的赌博】
陈后主【南朝末代皇帝陈后主丢尽祖上颜面，荒淫无度加速了南朝的灭亡】
唐明皇【唐玄宗李隆基一生的功与过，岂是用几个事件可以概括的？】
宋徽宗【北宋灭亡只换来宋徽宗的“艺术人生”，将一切视为儿戏太过冷酷】
刘庭芝【天才刘希夷用诗写出人生无常，蹊跷的死亡婉若押着原诗的韵脚】
温飞卿【科考枪神逛窑子，温庭筠其貌不扬却放荡不羁，死后才被追认为进士】
米南宫【洁癖至极、我行我素的米芾仕途坎坷，却为字画癫狂若痴、一往无前】
石曼卿【“诗豪”石延年嗜酒如命、因酒而亡，一生幽默旷达却不失人格】
柳耆卿【青楼撩妹大师柳永，作品醉人、殃城、害己，圈粉无数却半生无官】
秦少游【情种秦观一生坎坷却拥趸万千，苏轼为他鸣不平，歌女为其殉情】
倪云林【在矫情、病态的倪瓒面前，别人都是假洁癖，另外他竟是个吃货】
唐伯虎【曾靠“小黄图”谋生的唐寅没有风流，只有孤独、潦倒和传世绝作】
祝枝山【了解“六指”祝枝山的平生，距离读懂他的草书之美就不远了】
李龟年【大唐音乐“流行之王”李龟年，王权贵族和文人墨客都是他的粉丝】
黄幡绰【黄旛绰靠有“相声老祖”之称的参军戏成名，常借机教唐明皇做人】
敬新磨【“后唐戏子”敬新磨是皇帝身边的红人，敢扇皇帝耳光，骂皇帝是狗】
卓文君【卓文君很爱司马相如，为了他冲破礼教，危��远保留一份自我人格】
红拂【红拂女卧薪尝胆终于邂逅如意郎君，掌控自己命运的“私奔教科书” 】
薛涛【才女薛涛一诗成谶，却用自己的经历化作力量，不靠男人照样精彩】
崔莺【痴情崔莺莺原型是谁，历代作品的悲喜之外却有她不变的人格魅力】
朝云【要红玫瑰还是白玫瑰，王朝云给了苏轼一个完美答案，可惜缘分太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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