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憎恨继母
他五岁那年没了母亲,八岁那年没了父亲。父亲带着继母外出,在回来的路上,途中暴雨,三轮摩托车侧滑摔入了深沟,父亲当场死亡,继母则瘸了一条腿。
安葬完父亲,端木和继母两人相依为命。父亲活着时,继母对端木还算不错;可父亲一死,继母马上像变成了个人。放学回家,端木被继母指挥得像个陀螺,洗衣做饭,什么都得要干。
继母还学会了喝酒,偶尔喝醉了,她就对着端木哭,说自己害死了他父亲,对不起端木。酒醒了,继母又瞪着端木,问他站着干嘛,为什么还不去念书。
继母瘸了腿,不能干重活,靠给他人介绍工作为生。乡邻表面上对她满脸堆笑,背后却叫她“杨扒皮”。村里的寡妇李婶家的儿子,因为小时候烧坏了脑袋,如今22岁了,除了有时候交流时候口齿不清,但为人憨厚老实,继母给她儿子寻了份看仓库的活儿。但继母张口就要一个月的工资,李婶无奈,只好卖了当时家里仅有的一头猪。
“你是个黑心婆!”看李婶哭着把钱送来,端木冲继母大声喊。继母喝着酒,一言不发。
端木10岁那年,继母开始吃一种不知叫什么的红艳艳花朵。继母将院子里的田地围栏毁了,用土坯墙将菜地高高围起來,种了这种花朵。
在继母的斥责打骂中,端木长到了13岁。
那一天,继母穿得整整齐齐,给他做了一顿丰盛的饭菜。等端木吃完,继母说她养了端木五年,已仁至义尽。以后,她要自己过日子去了。
继母又紧接着拿出了一张存折,说里面是一万六千元。她算过,省着用,不要随便乱花,够端木他用到18岁。她已经和李婶说好,端木每个月给李婶一点生活费,李婶会照顾他。说完,继母站起身,一瘸一拐地走到门口。端木突然发现,继母的肚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鼓了起來。
继母离开家,端木先是觉得家里和心里空空的,自己一个人几乎把家闹翻了天,没有了继母的管束,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自在和舒畅。
可是,三天后,李婶找到了端木,她说带端木去见继母最后一面。端木看到的是一口薄棺,里面躺着的竟是继母!
李婶突然放声哭泣,她对着端木说:“端木,当年你妈妈因为肚子不舒服,疼得她坐立难安,你爹便半夜急忙驮她去县城医院检查,检查出来竟是肝癌!回來的路上,你爹心神不定,就出了事。这肝癌能痛死人啊,你后妈先是喝烈酒,再后來就吃大烟花。向别人要介绍费,也是没办法的事。没有你,她早就一死了之!她舍不得花钱看病,痛得厉害就吃自己种的大烟花。”李婶已泣不成声,“当年你妈妈给我儿子介绍工作,我给了她700元,她随后私下又全部退回给了我,说你李婶家也不容易”说完彻底大哭了起来。
“扑通”一声,端木跪在了继母的棺材前。他狠狠地抽着自己的脸,拳头抓的青筋暴起,死死地按压在地面上,泪水已不知不觉顺着脸颊流了下來,一滴一滴滴落在地上。
亲情,无处不在。最无助的人生路上,亲情是最持久的动力,给予我们无私爱及帮助,亲情是温暖的,它让我们即便在寒冷的冬天也能感受得到温暖如春;亲情是湿润的,它让我的岁月即使蒙上了岁月的风尘,依然清澈澄净;亲情是伟大的,它激励我们学习、奋进。它在马路上,在家里,在人间的处处关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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