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岁牟其中：斗志昂扬的老人，步履蹒跚的昔日首富，岁月终不饶人

01牟其中近况：驰骋西伯利亚，饮马贝加尔湖

耄耋老人牟其中，昔日中国首富
81岁牟其中是商业传奇，三度入狱，通过跨国贸易手段积蓄巨额财富。
又因“炸喜马拉雅山”、“罐头置换飞机”等故事被人津津乐道。
牟其中很难被常人理解，他的任何商业动作似乎都违反传统逻辑。
牟其中巅峰期，名列福布斯中国内地富豪榜第4名，人的力量终究不是无穷无尽的。

90年代，南德公司的办公大楼
1995年，牟其中与他的南德集团，通过发射卫星上天，风头一时无两。
牟其中自认是"公认的中国资本市场运作的第一人”。
万通集团创始人冯仑，曾是牟其中的老部下，担任南德集团总办主任。
冯仑作为西北大学的高材生，在南德集团颇受牟其中的器重。
经常邀约冯仑谈工作、项目。但据冯仑说，牟其中很奇怪，开会不在公司开会。

万通集团创始人冯仑
有时候拉到潭拓寺开会，会议中，也不谈业务，谈美苏争霸、谈世界局势。
冯仑说牟其中眼光太超前，许多思维与当时客观条件难以匹配。
2006年，万科老总王石去武汉洪山监狱看望了牟其中，双方谈了什么外界不得而知。
王石对媒体表示，去探望牟其中，主要是因为“同病相怜，惺惺相惜”。
王石和牟其中的合作要追溯到1991年，在1989年牟其中用“罐头置换飞机”后。

万科老总王石
花费5年时间源源不断往俄罗斯运送轻工产品。
包括牛肉、罐头、方便面、暖水瓶等，其中的牛肉，大部分是由王石生产的。
2020年，在牟其中出狱2年之后，接受了作家许知远的《十三邀》的采访。
背后的横幅“驰骋西伯利亚，饮马贝加尔湖”赫然醒目。

许知远采访牟其中
很难想象，近80岁的老人，三次入狱近23年，仍旧壮怀激烈，斗志昂扬上进。
通过对话，许知远认为，牟其中有解决宏观重大问题的欲望。
访谈中：

牟其中说自己未来20年，还有许多大事要干。要复兴南德集团旧业，还要实验在狱中发现的“智慧文明生产方式”——他擅长的“空手道”法则，通过资本运作，把生产要素优化组合，完成与资金数量极不相称的项目。

许知远：您会觉得自己像堂·吉诃德吗？

牟其中：我不像。从理想主义讲，一样，但是我比他幸运。因为他挑战风车的时候，他不能战胜风车，但是我挑战工业文明生产方式时，不是我挑选的，这是历史的轨迹。

牟其中说自己每天运动，保证再工作20年，活到100岁。
《康熙王朝》主题曲“好想再活500年”，牟其中说很能感同身受。

1999年，在法庭上的牟其中
许知远问了一个牟其中很残酷却又难以逃避的问题，会不会担心时间不在自己这边。
万一没成功会不会有遗憾，牟其中说，这是漫长的事，成功不必在我。
牟其中有一句名言：世界上没有办不到的事，只有想不到的事。
他曾把这句话印在南德集团的名片上。

牟其中语录
02牟其中第一桶金：创业中德商店，罐头易货飞机

1、第一桶金

牟其中第一桶金是1982年监狱事件之后，监狱事件之后，牟其中就离开工厂，与友人合办重庆万县中德商店。
牟其中是在万县第一个开展“包换服务”的商户，牟其中的商店主要销售时髦电器，如电视机、录音机等。

80年代商店前抢购家电的客户
牟其中给销售的每个商品内放了一张“包换卡”，城市的客户3天以内免费调换，农村客户则限定7天之内调换。
由于良好的服务、万县第一个“吃螃蟹”的商户，牟其中的中德商店赚得盆满钵满，第一年取得了净利润8万元人民币。
1983年初，成为万元户的牟其中并不满足。
他从重庆工厂底价进了铜制钟表，以高价卖到了上海，又一次赚得“风调雨顺”。
1983年，“铜制钟表”之后，牟其中因“投机倒把”罪名，第2次入狱，这一次在监狱11个月。
牟其中真正的发迹，是在第二次从监狱出来之后。

牟其中
似乎打通了“经商任督二脉”，快速长大为“一代宗师”。
牟其中的商业，也开始离开万县。

2、自我神话

牟其中1984年出狱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把中德商店升级为中德实业开发总公司。
从市农行贷款250万元作为创业资金，后有人认为，这250万元是牟其中真正起家的资本。
牟其中办理了工商税务注册手续，领取了营业执照。

注册企业+领执照对牟其中来说尤为重要，他似乎每日热衷于注册营业执照。
1984年2月，牟其中提出要建立中德服装工业有限公司。
并邀请服装设计师桑景全，立即办了营业执照，2月5日双方签约。
2月8日，桑景全乘轮船离开重庆，结束了双方的合约。

1984年4月，牟其中决定建立中德竹编工艺厂。
邀请2个青年竹编工艺师，又立即办了营业执照。
7月份，牟其中对2名青年竹编工艺师兴趣全无。
1984年11月，牟其中决定建立“中德造船厂”、“中德船队”、“中德霓虹灯装潢美术公司”、“中德商品房建筑公司”......等。

当然每一个几乎都停留在领取了执照的阶段。
1984-1988，牟其中在商业中，并没有折腾出什么。

3、传奇贸易

牟其中一生的巅峰就是这三个“传奇贸易”，其中可信度最高的就是“易货飞机”。
1989年，牟其中去北京推销商品。
牟其中是“演讲家”、“哲学家”、“口才培训师”，在火车上与人夸夸其谈。牟其中得到一个重要信息。

苏联传奇客机154
苏联正面临解体，准备出售—154飞机，但找不到买家。
牟其中窥探到其中大商机，下了火车，到处打听中国希望买飞机的公司。
最终，他了解到四川航空公司准备购进大飞机，以逐步换掉运7、运12飞机。
牟其中此时在重庆已经颇有名气，川航接待了牟其中，并兴趣颇大。
经过民航局同意，牟其中最终在俄罗斯达成了传奇的跨国贸易。

在上世纪90年代，牟其中用1000车皮的轻工产品，从俄罗斯换回4架图154飞机，这些飞机成为当时四川航空发展的重要基础。

牟其中在山东、河北、河南、重庆、四川等七个省组织了500车皮商品交给俄方。
单此一笔，牟其中就赚了八千万到一个亿。

南德集团"开发满洲里"论证会
1996年，开发满洲里”项目，牟其中扬言把满洲里造成北方香港。
号称要投资100亿人民币，可实际上，他前前后后只投资了1个亿。
在圈了一大块土地后，再无下文。
03“哲学家”牟其中：商业理论巨多，智慧运作商业

牟其中与中国其他商业大佬不同，牟其中在商业运作中有整套的理论。
依附在牟其中身上最显著的标签有三个：“演讲家”、“哲学家”、“热爱政治的商人”。
牟其中与现代商人不同，经商唯恐避政治不及，以免留下话柄与诟病。
牟其中对政治的热忱十分剧烈，且乐此不疲，坚持多年。

现年81岁的牟其中，1941年生人，重庆人。
在小学的时候，牟其中就显现出了超人的天赋。
尤其在语言方面，被小学老师“高瞻远瞩”地评价为，“长大必将有大出息”。
也有人理解为爱吹牛，虚荣心强。

1986年的四川万县
当然不同的人对牟其中的“夸夸其谈”有正负两面不同论断。
但无论如何，牟其中白手起家，成功促成了：

“飞机易货”、“放俄罗斯卫星”、“把满洲里造成北方香港”三个神话，都足以论证牟其中的口才。

第三、“哲学家”。牟其中对马列的劳动价值理论、伟人毛泽东的著作研究颇深。
马列思想的核心是社会发展规律的汇总，毛泽东则是研究社会阶层矛盾规律的集大成者。
牟其中的商业都围绕“组装市场”，商业理论巨多。

有人批评牟其中是“空手套白狼”，牟其中就发明出“智慧文明时代”的理论。
牟其中驳斥批评者，认为自己是对无形资产尤其是智慧的高度运用。
牟其中认为工业文明咋西方落后了，需要建立智慧文明的新型游戏规则。
牟其中的商业理论来源很复杂，牟其中并不属于某一宗、某一派，他是“杂家”。
牟其中喜欢读书，少年时曾经到废品收购站一斤一斤地买书，买到什么就看什么。

这种生活环境也造就了他的草莽气息，看不起大学问家，并把他们比喻成“专门教小鸭游泳的母鸡”。

牟其中的商业理论，也融合了传统国学文化，受到老子道家、孔子儒家思想的影响。
如老子讲“阴阳平衡”。牟其中就说“对称性”，商业活动中也有阴就有阳，有潮起，就有潮落。

话说回来，牟其中走向经商之路也是被逼无奈。
牟其中高考失败之后，曾为求学历经磨难，听闻新疆有艺术院校招生。
在不分辨信息真伪的情况下，只身远赴新疆，到达新疆才知道早已停办。

无奈之下，牟其中去重庆万县做了一名锅炉工人。
牟其中商业理论的形成及成为一名“哲学家”也正是在这个时期。
做工人之余，牟其中就把马列等著作的理论，在工厂演练，拉着工友参与。
牟其中后期的商业思想、商业手段、都有其“哲学”的意味。

昔日“中国首富”牟其中，曾经的工作“锅炉工人”
牟其中现今已经81岁了，耄耋高龄，哲学功底还是不减当年。
当他入狱多年，身边只剩下照顾他生活起居的小姨子夏宗伟时。
牟其中曾对夏宗伟说“从此你就和伟大联系在一起了”，还是政治家式样的感召。
牟其中对哲学与政治的痴迷一以贯之，牟其中在湖北洪山监狱服刑。

洪山监狱每日播放《新闻联播》，牟其中都非常认真观看。
且对监狱订购的报纸《南方周末》、《中国经济时报》情有独钟，对中国企业界的大事，更是在“监狱内”，点评“江山”。
04牟其中坠入泥潭：成功发射卫星，进入深牢大狱

牟其中的传奇不止如此，1989年，在经过“罐头换飞机”贸易壮举之后。
牟其中手上有了闲钱，希望向太空进发。
1995年，民营企业发射卫星几乎是天方夜谭，牟其中却势在必得、孤注一掷！
而正是因为“卫星计划”，拉牟其中进入泥潭，入狱16年。
从1999年到2016年，牟其中的最好年华，留给了厚厚的墙垣和冰冷的铁窗。

牟其中信心百倍。1992年，牟其中召开南德集团高层会议。
探讨如何做大南德事业方略，及如何运用与俄罗斯的关系资源，进一步拓宽商业版图。
会议一致认为，俄罗斯民用技术不具备可借鉴性。
而航天领域有技术含量高的“好东西”——卫星。

1992年，没有手机、没有微信、没有英雄联盟。
电视是大众最喜爱的传播媒介而卫星转发器就是电视市场的“定海神针”，从这个角度看。
牟其中选择商业新赛道“卫星”，也不算天马行空，只能算快人一步、眼界高深。
1990年《渴望》电视剧万人空巷，家家户户业余时间守电视，已成为一种固定作息模式。
牟其中认为，国内几十家省级卫视还没有一家“上星”，若捷足先登，必“钱途无限”！

牟其中，创业颇早，与其一批的都专注一个行业，深耕不辍，在1990年已经具有一定规模实力。
而，唯独牟其中，始终在寻找商业机会，发大财之后，也不建立商业护城河。
牟其中专注的只是跨国贸易，而这也是牟其中最终触礁的核心原因。
1992年，牟其中建立北京南德商业卫星公司，负责采购，建立北京南德卫星运用公司，负责地面业务。
由于对卫星技术发展历史及换代技术缺乏了解，采购的“地平线系列卫星”发射失败。

地平线系列卫星
1992年也是苏联解体后俄罗斯政府独立执政的第一年。
俄罗斯武装此起彼伏，莫斯科一片混乱，叶利钦的“休克疗法”效果甚微。
在内忧外困的情况下，就在众人都以为牟其中会放弃卫星计划时。

牟其中却反其道而行之，大胆上马卫星计划。
1993年底，南德集团和俄罗斯卫星航天局达成合作协议，决定租用航向卫星。
1994年，许多报纸报道牟其中的卫星：

上海文汇报：牟其中又放了一颗卫星
中国青年报：中国民营企业凌空而起
中华工商时报：南德卫星又上天
华商时报：以说话狂做事大胆著称的牟其中这次玩上了“天”
......

殊不知，泥潭正在越来越近。由于多次发射失败，耗费大量现金。
南德集团投资计划又“遍地开花”，卫星项目又是天文数字支出，牟其中缺钱了。
牟其中的南德集团是民营企业，没有从金融机构融资的可能性。
牟其中通过关系认识了澳大利亚X.G.I集团的代表，后者表示可以通过进出口业务帮助南德“吸取境外资金”，方式是开立“远期信用证”。

1995年8月份，中国银行湖北分行开出第一张信用证，牟其中暂时的“钱荒”解决了。
11月，牟其中耗费2200万美金，终于发射出了第一颗卫星。
之后，牟其中将卫星租借给俄罗斯的一家公司，希望租金抵X.G.I集团变相借给南德的外汇。
牟其中失算了，租金是分步收取，外汇还款期限步步逼近。
走投无路之际，牟其中只能“断臂求生”。
1996年，牟其中和国际卫星组织、俄罗斯航天信息公司三方共同签订了共同经营航向1号、航向2号卫星的协议。

连同半年的租金，最后只收回资金1450万美元。
牟其中亏损大约3000万美元，折合人民币约2.5亿元。
1996年，牟其中在去美国商谈卫星抵押融资业务时，在北京机场被限制出境。
牟其中拆东墙补西墙，最终还是没填上因卫星耗费的巨大窟窿。
1999年被判无期，后因表现良好，改判18年。
后可以保外就医，牟其中坚持不认罪、不出狱。

2010年，经过痛苦的思想斗争之后，牟其中向监狱提交了假释申请书。

2016年9月27日早上6点50，获得假释的牟其中乘车离开了湖北洪山监狱。
05牟其中贵人：“难”前鼎力扶持，“难”中竭力陪伴，“难”后照料起居

夏宗伟是牟其中一生中，最重要的人。夏宗伟原先是牟其中大家族中无关轻重的人。
初期存在的价值只是代替牟其中和姐姐夏宗琼的孩子开家长会。
夏宗伟学历不高，大学未考上，曾作为借读生短暂在大学学习过俄文。
在牟其中入狱之后，其妻夏宗琼，于大难临头之际，选择了多数人都会选择的离婚，独留牟其中一人经受风雨。
作为牟其中的妻妹，在姐姐夏宗琼与牟其中离婚的事件中，夏宗伟劝姐姐万变不离“其中”，双方最终还是离了婚。

牟其中妻妹夏宗伟
夏宗伟也许是世界上对牟其中执念最深、信任最深、付出最多的女性。其为牟其中的付出，让人动容、肃然起敬。
物欲横流、自私利己的商场中，夏宗伟作为牟其中身边能量最小，却出力最大的人，留下美好佳话。
牟其中入狱之后，家人很少探视，定期去探监的正是夏宗伟。对于夏宗伟来说，牟其中像“精神导师”。
牟其中的许多理论都被夏宗伟奉为圭臬。夏宗伟则会定期给监狱送去书、药，做牟其中精神食粮。
夏宗伟自己也承认，“从他身上学到了很多东西，他的教导让我一生受益。”

夏宗伟年轻时
夏宗伟对牟其中的崇拜是深入骨髓、沁入灵魂的。
不单是牟其中入狱后，就是在入狱前，她对牟其中的财力支持可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牟其中入狱前，夏宗伟只有20多岁，每月工资200元。
即便如此，夏宗伟对牟其中的事业支持到了自己财力“弹尽粮绝”。

1997年，牟其中的事业遇见资金链问题时，许多人都在洞若观火、伺机而退，保障自己财产，不陷入牟其中的“财务深渊”。
其中不乏商业盟友、妻子，牟其中号召集团员工以个人借款形式帮助公司度过危机，夏宗伟是怎么做的呢？
一、南德集团在昌盛期待遇优厚，员工上下班车接车送。1997年，南德40多辆汽车加油钱都没有，去财务申请，财务也没钱。
夏宗伟文化程度不高，工资不高，出身贫困家庭，竟然为了支持牟其中，自掏腰包借去一万。
二、1997年，南德食堂采购大米，也没钱，夏宗伟想的只是一件事，大家若饿肚子，必定军心不稳，影响牟其中商业布局。
夏宗伟又以私人借款借5000元，给食堂采购大米。
夏宗伟如此执着只是因为，牟其中提出“汽车跑，炊烟冒”的不关门政策，夏宗伟想的只是坚持到最后一分钟。

南德上班时候的夏宗伟
三、之后，夏宗伟又借了北京的大学闺蜜3万元，给牟其中的公司应急。
这只是金钱部分，重要的是夏宗伟不是高管，只是月薪200元的整理文件的“关系户”。
夏宗伟的全部积蓄，对于公司是九牛一毛，却是一位20多岁农村姑娘的全部财力，甚至是能借钱的极限。
夏宗伟曾经在自己的公众号写过一篇文章《我与牟其中的十八年》感兴趣的可以去看一看。

牟其中出狱之后，已经76岁了，去接他的正是夏宗伟。而在牟其中入狱的16年中，夏宗伟始终陪伴在侧。
夏宗伟说，他进去的时候50多岁，出来的时候70多岁，我如果不管他，他怎么办呢？
夏宗伟不图名、不图人，只能将夏宗伟称之为“牟其中的人生福运”。

夏宗伟和牟其中合影
夏宗伟是最懂牟其中的，她的评价也是最贴切的：

“老牟确实是一只无脚的鸟，他只能飞翔，却又没有好的空气——他必须要在南德的路上走到底，但资金不够，环境不畅，力量不济。
于是他只能不断造势，不断许下诺言，夸下海口，以期吸引眼球，得到支持，并弄来钞票。因为在他看来，他若停下来，就只能是死路一条，而继续往前走，也许可能柳暗花明。”

06耄耋高龄的牟其中：壮心值得尊重，人生终将衰老

牟其中走出了湖北洪山监狱
2016年，牟其中出狱已经76岁高龄。人生七十古来稀，牟其中无论内心是否雄心壮志，无论是否对商业财富心有不甘。
需要认定一个客观事实，牟其中的商业时代早已结束。诚恳的讲，是从2003年判18年无期徒刑时起。
人生终将衰老是一条定律，在伟大的时间面前，梦想、荣誉、野心、尊严，时间不费吹灰之力击得粉碎。
每一个人终将回归到凡夫俗子，走向步履瞒珊、颤颤巍巍的老年。

满头白发的古稀老人牟其中
牟其中出狱后，没有奢望颐养天年，而是要“胜天半子”。
76岁的牟其中出狱后，认为自己还可以高强度工作20年。
直到工作到生命最后一刻，他还拿美国企业家哈默，91岁去世前还在工作的案例，激励自己。
作为局外人、平庸之辈，难以窥探到，牟其中曾作为“中国首富”之人的精神深处。
对于牟其中来说这似乎是一盘无解的棋局，三方对立，却又融于一体，这三方是岁月、身体、时代。
一、岁月不饶人的无可奈何。牟其中已经81岁了。中国大多数80岁老人，衣食住行已经难以自理，记忆力衰退、老年痴呆多如牛毛。
81岁牟其中无论多么血液多么亢奋，“与天试比高”，年龄增长与身体器官机制退化都不可避免。

50多岁的牟其中被抓捕时
二、身体衰退规律。据说，为了与自己衰老身体做斗争，“抢救”丧失的光阴，只争朝夕。
高龄老人早5点15起床，跑步4000米，晚上洗冷水澡，严寒的冬季照洗不误。
客观来讲，故事只能当故事听。
我相信牟其中的健身计划是真实的，至于践行与否，不取决于态度，更取决于条件。
高强度运动健身，的确可以延长生命，但日日如此，老人做不到。
通过健身计划也能看出，牟其中对于时光更迭，已入耄耋之期，却未达成自己商业帝国的不甘、不服、不如意。
三、牟其中时代结束的客观事实。牟其中的商业时代进入档案馆封存，时光日新月异，大佬层出不穷。
牟其中在商业中，昔日名声还存留。
但牟其中内心愿意不愿意承认，现代商业核心地带的大门，他都迈不进去了。

牟其中意气风发时
即便商界大佬对牟其中表现得尊敬、尊重、谦逊、客气，也只能归咎于礼节与客气。
牟其中的商业理念，是否是真理，现代的商界大佬都不会真正倾听。
因为人对了，话才能对。人不对，话不允许对。
上述这三点，牟其中任何一点都难以逾越，人不能大于规律，不能高于时间。
套用董宇辉的话：心满意足的不是人生，无可奈何的才是人生。

81岁的牟其中与寻常人比自然衣食无忧、保姆佣人伺候左右。
但也并非是财大气粗、一言九鼎，凭借个人财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在网络上，牟其中被评价为“出狱后北京还剩264套房”的大财主。
潜台词是牟其中出狱，也是巨型富豪，仅凭北京264套房产，也能东山再起。
在网络上搜牟其中，会出现许多类似文章。
牟其中真实财富状况，外界只是猜测，但也绝非如此富有，比之寻常人绰绰有余，比之大富豪捉襟见肘。
我们看下图，牟其中的妻妹（夏宗伟）的信，似乎能窥探一二。

（完）

81岁牟其中：斗志昂扬的老人，步履蹒跚的昔日首富，岁月终不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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