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书生学杀猪，回家遇到母猪上树，阿婆：你刚才杀了个人

■作者：南山大叔
■原创民间故事，抄袭必究

01.李秀才中年得子，得意洋洋埋祸根。
话说大宋宝元年间，在定州府地区，有个村庄，叫东山村。这个村庄，村民多以种植庄稼，捕鱼种菜为生。但是，因为地处偏远的地方，因此，村民的日子并不好过。东山村有个老秀才姓李，颇有家底。这年他中年得子，生了个白白胖胖的小子，他非常高兴。为了能够让自己继续自己读书的理想，他就给儿子取名为“业精”，表字“行成”。大凡读过书的人都知道，这李业精的名和字是取自唐朝的韩愈先生的《进学解》：

国子先生晨入太学，招诸生立馆下，诲之曰：“业精于勤，荒于嬉；行成于思，毁于随。方今圣贤相逢，治具毕张。拔去凶邪，登崇畯良。占小善者率以录，名一艺者无不庸。爬罗剔抉，刮垢磨光。盖有幸而获选，孰云多而不扬？诸生业患不能精，无患有司之不明；行患不能成，无患有司之不公。”

李秀才中年得子，自然是非常高兴的。老秀才虽然没有考取进士，但是却写得一手的好诉状，因此，他在定州府地区，算是一个很有名气的讼师。（进入宋朝后，经济、文化、科技都站在世界的顶点，商品经济进入萌芽状态，社会较为富庶，由此导致社会关系变得复杂起来，利益的不均衡，让各种民事纠纷日益增多。讼师从星星之火变成了燎原之势，而定州府地区，有很多落第秀才，都成为了讼师）
这次，他中年得子，就到城里请了一批有名望的人，大家齐聚定州府最有名的“醉仙楼”，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因为喝了酒，所以李秀才就说了一些大话，骂了几句当地的官员。不料，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李秀才骂某些官员的话传到了那些官员的耳朵里，那些官员对李秀才是恨之入骨，却苦于他是有名的讼师而对他无可奈何。从此，李秀才就为自己埋下了祸根。

02.为百姓大胆进言，无意中得罪知府。
李秀才的儿子李业精十五岁的时候，他就考取了秀才。古代能考取秀才也相当于现代考进了985大学一样，是很不容易的。李秀才为自己儿子这么早就能考取秀才感到无比高兴。与此同时，定州府出现了一件大事：就是有个定州知名人士通过运作，朝廷下拨了一笔一万两银子，是用来修建定州桥的。可是，定州官府却把这笔钱挪作他用，结果定州桥只是粗略地修建了一下，那一万两银子就没有了。那个在京城做事的知名人士苦于自己的家人都在定州府，也不敢对定州官府多说什么。不过，这下拨一万两银子用来修建定州桥的事情，却是铁板钉钉的事。
当得知定州知府把这一万两银子挪作他用的事情被捅出来后，这下，定州的老百姓轰动了。他们找到定州府有名的讼师李秀才，让他写了一封请愿书，并压上自己的手印，要上司下来调查。没想到这个定州知府是个手可通天的人，只过了一段时间，这请愿书就变成了一张废纸，那一万两银子事件也就不了了之了。
可是，刘秀才带头写请愿书的事情，却让定州府的知府马富山盯上了。他知道，这个李秀才性格耿直，做事情常常不顾后果，如果他一直坚持下去帮忙搞请愿书，甚至有意去京城告状的话，那么，自己的官位就会受到很大的威胁。因此，他就在找到几个下属密谋，想好好地整治一下这个李秀才，不让他继续对他们的所作所为造成危险。虽然李秀才也认识很多名人，但是，知府这些人在暗处，而李秀才在明处，因此，无意中得罪了马富山知府的李秀才，面临着很大的危险了。

03.得民心众人齐赞，回家时落水身亡。
不过，李秀才一心为民，并及时为民请愿的事情，却得到了很多定州府老百姓的拥护和支持。大家平时除了诉讼要请李秀才帮忙写状纸，有些有声望的人，还会邀请李秀才吃饭喝酒，来表达他们对李秀才一心为民的感谢。这天，李秀才受到定州府米盐商会的几名朋友的邀请，去定州府的醉仙楼吃饭。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家都对李秀才的举动竖起了大拇指。于是，大家你一杯我一杯地向李秀才敬酒，李秀才一时无法拒绝，就喝多了酒。
等酒席散场后，大家就抱拳告辞回家。喝得醉醺醺的李秀才身边没有人相扶，只好一个人回城里的临时住处去了。不过，在回住处的路上，他要经过一座独木桥。在经过独木桥的时候，他突然被一个黑影撞了一下，然后就觉得自己身上被套上了什么东西，接着，他就被推进了水里。不识水性的李秀才挣扎了几下，就沉到了水底。
过了几天，李秀才的尸体才浮了上来。不过，仵作把李秀才的尸体捞上来的时候，李秀才身体已经腐烂了，而且他的腿部似乎被什么捆绑过，经过水流的拉扯之后，大腿以下，就只剩下腿骨了。县里的一位仵作告诉身边的人，这个李秀才应该是被人捆绑住腿部之后被推到河里淹死的。听了仵作的介绍之后，李秀才的好友们都义愤填膺，纷纷到知府衙门要求破案。那个知府冷笑一声：“破案是官府的事情，跟你们无关，都赶紧给我回家去。”

04.穷书生为父伸冤，县太爷信口雌黄。
李秀才死后，已经快16岁的李业精听仵作说自己父亲是被人捆绑住双腿才被投河的。于是，他就到处为父亲伸冤。这天，他来到定州府知府马富山那里询问案件进展，却被那个知府斥责一通，让他去找负责父亲案件的容县县令。那容县的县令叫胡土龙，李业精来到胡土龙面前，要求胡土龙为父亲伸冤。那胡土龙本来就是知府马富山手下的一条走狗，对于处处和官府为难的李秀才，他也是恨之入骨的。李秀才死后，李家的顶梁柱就倒了，李家也慢慢地陷入了衰败之中。对于父亲的死，穷书生李业精是不甘心父亲就这样白白死掉，他发誓，一定要找出背后的凶手为父亲报仇。
不过，在那个时代，要想找出背后的凶手，是很难的。而且李秀才被投河之后，好几天了尸体才浮出水面，几乎所有的证据都已经消失了。就连绑在李秀才脚上的绳索，也不见了踪影，因此，要想破获这个迷案，是非常艰难的。不过，那个县太爷却是一个很狡猾的人，他不像知府马富山那样表露出自己的厌恶情绪，因为他知道，这个秀才日后也可能会当官，自己还是不要得罪为好。于是，他就皮笑肉不笑对李业精说：“你父亲是个刚正不阿的人，我一定会好好查案，不管多难，我都想办法找出杀害你父亲的凶手的。”

年轻的李业精很相信县令胡土龙的话，于是，他就带着希望准备回家。走到半路的时候，他经过一个破庙，看到一个驼背阿婆正躺在路上呻吟，他就赶紧蹲下身子，递给驼背阿婆两个馒头。那驼背阿婆看着李业精，不禁大吃一惊：“小伙子，你怎么一脸杀气啊？”李业精吓了一跳，说：“没有啊，我只是一心想着为父亲伸冤而已。”那驼背阿婆点点头说：“看你一片孝心，日后也许能够有所成就。”说完，她就指了指李业精家的方向：“我看那个县令也是信口雌黄，他是骗你的。你还是先回家孝敬母亲吧。”
李业精回到家里，他把县令胡土龙的话告诉给了母亲，母亲听了，眼泪又“吧嗒吧嗒”地流了下来。她说：“孩子啊，你父亲性格过于耿直，说话太过犀利，因此得罪了不少人。希望你要沉稳一点，不要像你父亲一样，血气方刚，给自己带来麻烦啊。”李业精听完母亲的话，连连点头。他发誓，自己一定要努力读书，日后好考取功名，消除父亲没有中举的遗憾，也更好地孝敬自己的母亲。

05.穷书生无奈杀猪，回家时母猪上树。
可是，县令说一定要破案，如今过了大半年，那个定州府的知府马富山也已经突然暴毙而亡了，但是，父亲之死的凶手是谁，衙门上下依然没有一点儿头绪。穷书生李业精多次到衙门问询，可是等到的，也就是县令胡土龙的一句话：“回家好好等着，我一定会为你父亲找到凶手的。”因为李业精多次到衙门问询案件的进展，因此，衙门里很多捕快都认识李业精。一个老捕快知道县令的心机，他拍了拍李业精的肩膀，叹了一口气说道：“孩子，目前还是以谋生为主，你还是先回家好好找一份工作，养活自己和你的母亲吧。”
老捕快知道，自从李秀才死了之后，李业精和母亲为了找到谋杀父亲的凶手，已经耗尽了所有的家财，如今生活已经陷入了困境。他顺手拿出身上的一百文铜板，塞进了李业精的手里。李业精赶紧推开了，他向老捕快鞠了一个躬，然后就快步离开了。回到家里，他见到母亲的面前，只有一盆稀粥，什么菜都没有。他不禁流下了眼泪，他知道，“百善孝为先”，如今，先好好地养活母亲才是正道啊。

于是，他就找到二叔，说要跟着二叔去杀猪。因为杀了猪，不但可以获得铜板，而且还可以拿到一些猪下水，这样自己的母亲就有肉吃了。二叔听了李业精的话，不禁长长叹了一口气：“孩子啊，你爹如果能够圆润一点，你家也不至于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忘记了读书这件事啊。”李业精点点头，他发誓，先养家糊口，然后再努力攻读。
就这样，李业精跟着二叔去学杀猪了。本来，二叔今天只杀一头猪，但是为了给李业精练手，他就怂恿那个养猪的人家，把另一头公猪也给杀了。而那头公猪正是给李业精练手用的。不知道为什么，李业精第一次杀猪，看到那头公猪的时候，他却突然想起父亲的死，想起了父亲含冤而死却不知道背后的杀手是谁，想起了那个斥责自己的知府，不禁“怒从心头气，恶向胆边生”，他拿起杀猪刀，捅进了公猪的喉咙里。看着李业精杀气腾腾的样子，就连老屠夫二叔，都吓了一大跳。
不过，等李业精杀完那条公猪之后，却发生了一件怪事。就在李业精跟着二叔，提着猪下水回家的时候，他们路过了另一个养猪户的家。那个养猪户家里就一头母猪，而且是放养在午后的小树林里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李业精路过那头母猪身边的时候，他和那头母猪对视了一会儿。突然，那头母猪就吓得倒转身子，“哼哼”几声，就爬到了一棵倾斜的大树上。

06.老阿婆突然出现，说那猪命本该绝。
“母猪上树了！”二叔很奇怪，就问那个养猪户：“你家的母猪为什么会上树啊？”那个养猪户也百思不得其解，他看了看李业精，觉得李业精的眼睛里有一股杀气。于是，他就对二叔说：“这个小伙子眼里有杀气，估计我家的母猪怕了他吧。”“哈哈哈，男人的话能信，母猪都能上树啊。”这时候，从树林后面突然转出一个驼背的老阿婆，她指着那头母猪说：“这母猪不是怕了你，而是告诉你，那个县令的话里不要相信，而是要自己努力去寻找凶手才行啊。”
说完，那个驼背阿婆就来到了李业精的面前：“小伙子，谢谢你的两个馒头啊。其实，你不知道，你刚才杀了个人啊。”听了驼背阿婆的话，李业精和二叔都吓了一大跳，李业精赶紧辩解道：“没有啊，我刚才只是杀了一头猪而已。”“哈哈哈，你不知道，你杀的那个人，其实就是一头猪啊。”阿婆告诉李业精，他刚才杀的那头猪，本来是要等明年才能杀的，可是，他却把那头猪给杀了，因此，本来要等明年才死的猪，就先一年死去了。而投胎在这头猪身上的那个灵魂，本来已经排队到明年投胎的，现在猪的肉身先没有了，他就等不到投胎为人的机会了，无处可去了，他会成为孤魂野鬼，最后灰飞烟灭。
听完驼背阿婆的话，李业精冷汗就下来了：“阿婆，那怎么办？我这可是造了一个恶业啊。”那阿婆却笑了：“没关系，这就是因果。这头猪身上的灵魂，生前就是个恶人，是他的后人不断请道士做法烧纸钱贿赂小鬼，他才有投胎做人的机会的。如今他失去了猪的肉身，灵魂无处可去，也是咎由自取。”李业精问道：“阿婆，那这个人究竟是谁啊？”驼背阿婆说：“那个人，其实就是已经死去的那个知府！其实，那天你父亲被灌醉了酒，然后又被人绑住腿部推进河里，都是那个马富山知府一手策划的。都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那个知府做了坏事，被天收了，这说明他的命本该要绝啊。”

07.穷书生放下屠刀，业精于勤得功名。
听完驼背老阿婆的话，二叔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向老阿婆鞠了个躬：“阿婆，您怎么知道这么多啊？”那老婆笑了：“我本来自阴间，我的名字叫孟婆。”说完，她手一伸，只见一辆超长的马车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那马车上，还有几头猪。孟婆对李业精说：“小伙子，回家好好读书吧。杀猪也是恶业，你还是少做。这几头猪还要赶着去投胎，我就先走了。”说完，孟婆就赶着马车，消失在了空中。李业精和二叔他们赶紧向孟婆离去的方向跪下来，向孟婆表示感谢。
回来后，李业精就拿起书本，认真攻读四书五经来了。而二叔也放下了屠刀，去做其它的工作的。他让李业精努力学习，在生活方面，他会提供给业精母子必要的帮助。果不其然，几年后，李业精中了进士，后来，他也成为了一名县令。成为县令之后，他同样刚正不阿，惩恶扬善，颇有李秀才生前的风范。这是后话，我们就暂时不表了。

【声明】：本故事为虚构原创民间故事，取材自民间传说、怪谈、神话、故事、传奇等，旨在传承、拓展、发展中国民间文化遗产，切勿与封建迷信挂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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