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阳历史人物的廉洁故事——廉能：风雨飘摇时代的程德全
“廉”，是中国古代思想史上一个非常重要的概念。《周礼》中对“廉”就有明确的要求，它把“廉”分为六个方面：一是廉善；二是廉能；三是廉敬；四是廉正；五是廉法；六是廉辨。这“六廉”是中国古代对为官者“廉”的基本要求，也是我国最早的官吏考核标准。云阳县志办将围绕“六廉”，寻找云阳历史人物的廉洁故事，推荐给广大读者，以起到资政育人的目的。程德全（1860年—1930年），字纯如，号雪楼、本良，重庆市云阳县人，清末民初政治人物。1888年，程德全入三姓副都统文格幕当差。1898年，程德全以安徽省候补知县衔赴黑龙江入副都统寿山幕。1903年，因应答慈禧垂询黑龙江事务得当，擢升道员，赏加副都统衔，署理齐齐哈尔副都统。1905年，擢升黑龙江将军。1909年，任奉天巡抚。1910年，调任江苏巡抚，参与预备立宪。1911年11月5日，苏州独立，程德全被推为苏军都督，成了第一位反正参加革命的清朝封疆大吏。1912年1月1日，南京临时政府成立后，程德全被孙中山任命为内务部总长。袁世凯任总统后，复任江苏都督。后辞职退出政界隐居上海，闭门诵经。1926年，受戒于常州天宁寺，法名寂照。1930年5月29日，病逝于上海，享年70岁。
一、年少清贫，心系民众
程德全出身于乡村知识分子家庭，虽家境贫寒，但深受儒家文化影响。据其长子程世模所编修的《云阳程氏家乘》记载，“光绪初年（1875年）岁大饥，谋柝灶以自存。”“室徙四壁立，土甑竹箸外，瓮中粮数合而已”。可见其家境，当时程德全的理想是“殚力于功令之文，思得微禄，以修脯资家”。观之程德全走上仕途之后，“上尊国体，下卫民生”的行为，这也是典型的儒家思想“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程德全人生第一个转折点，是入寿山幕府，跟随寿山到黑龙江。1900年，沙俄入侵东北，程德全奉命与俄军交涉，他用身体挡住俄军炮口，挽救了齐齐哈尔城数十万军民性命，并投水明志，被俄军救起后，为避免百万同胞遭受更大的侵害、蹂躏，程德全致书俄国沙皇，希望其看在两国世交友好的情义上，答应他的九项请求：一求不伤害生灵。二求不夺人财产。三求毋奸淫妇女。四求中国人民照旧优待。五求毋更张大清国政令。六求官员人民有愿迁徙者发给护照。七求发给各城各站人民执照，饬速归业。八求前往呼兰等处收抚，不必多带人马，免民间惊恐，并求先发告示，大张晓谕，俾众周知。程德全精忠报国，不卑不亢，始终将民众的安危系于一身，深受黑龙江绅民敬重。
二、廉洁自律，勤恳奋勉
在对抗俄国方面的侵略中，程德全以爱国卫民的忠勇行为获得了中外的赞誉，也得到了清王朝的重用。先后任黑龙江将军、奉天巡抚、江苏巡抚等职。在其主政黑龙江时，以身作则，施行廉政，并且以廉洁善政作为提拔条件，提拔清正廉洁的官员。
其一是积极推行新政，在政策实施中将自己的廉洁风气贯彻其中。由于黑龙江在满清王朝中占据着十分特殊的地位，因而该省的地方公事一律归各旗署承办，汉人不得干预。然而，长期封闭经营，致使弊端丛生。尤其是“庚子国难”后，江省的纲纪伦常更是荡然无存，收受贿赂、贪污腐化的现象比比皆是。程德全对此有着清醒的认识，以诉讼为例，他认为“民间涉讼到官，书役多方勒索，弊窦累累，难以言状，各省皆然，东三省尤甚”。为了铲除陋习，纯洁干部队伍，程德全在推行新政中一方面裁汰冗官，改设机构，严肃查处腐败官吏，一方面也提高机关人员的个人待遇，给予一定的俸银、津贴补助，以期实现“高薪养廉”。但与此同时他也告诫地方官员们，“倘地方各官犹有不知自爱，以贿为政者，定行从严究办，以肃官常”。
其二是提拔清正廉洁的官员，惩办贪污腐败的官员。许多官员，因其自身清正廉洁受到了程德全的提拔，如留守奉天的候补同知恩厚，因其在呼兰厅理事同知一职上能够做到“朴实廉能，克勤职守”而得以转正实授；“持身纯谨，办事详明”的银库主事全瑞则升补刑理刑员外郎一缺；花翎吉林试用知府李鸿桂因其“守洁才长，通达时务”的品质更被程德全由吉林奏调到黑龙江试署呼兰厅知府。程德全对贪污腐败的官员也是深恶痛绝，革职拜泉县补用知县王锡侯、陈致远、司伟勋等，呼兰厅同知恩厚则因对家丁凭权藉势，敲诈他人钱财的恶行缺乏监察与管控亦遭撤职查办。程德全先后共8次据实上奏朝廷，参革“居心向外，罔利营私”的劣吏周冕，严厉驳斥周的自辩供词。
三、程德全廉文化基因的现实启示
程德全以廪贡生出身，得以在重科举出身的封建王朝，做到封疆大吏。其身上的政治品德及政治才华无疑为当前推进吏治建设、廉政建设提供借鉴意义。
第一，要坚持以身作则，严于律己。中共中央总书记习近平在十八届中央政治局常委与中外记者见面时说，打铁还需自身硬。强调自古以来，治国在政，为政在人。坚定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信念，贯彻落实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真正做到“权为民所用、情为民所系、利为民所谋”；要始终坚持克己奉公，廉洁自律，不断加强自身廉政文化建设的学习，用自身的实际行动为同事与下属率先作出垂范与榜样作用。
第二，要推进纪律教育，高压反腐。领导干部的品行优劣，尤其是廉洁程度的高低，直接影响着党和国家正面形象的塑造和良好信誉的树立。要不断强化领导干部的纪律意识，增进廉洁政治思想教育工作建设；要严厉惩处各种渎职失职行为，尤其是对贪赃枉法、徇私舞弊的官吏更要严惩不贷，不论权力大小，职务高低都要坚持从严从重处置。法治是治国理政的基本方式。“始终保持惩治腐败高压态势，坚持‘老虎’‘苍蝇’一起打，这是我们党有力量的表现，也是反腐败取信于民的关键。”“对腐败分子决不姑息、决不手软，决不允许有‘特殊党员’；‘把权力关进制度的笼子里’，决不是一句空话。”
撰稿人：廖萌
作者单位：云阳县地方志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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