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传奇故事:书生夜宿山野荒村,怪事连连,天亮之后吓了一跳
本文出自,乐钧《耳食录》溪北有个人名叫上官完古,因事远游。有一天已是黄昏时分,上不着村,下不着店,正为无处投宿着急。忽然上官看见远处一座小山,山下灯光明亮。寻灯而至,却是一个小村。大概只有数十户人家,每户都点着灯,灯色奇绿,不同于一般人家灯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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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户人家都发出嚎啕哭声,哭声连成一片,听来惨惨凄凄.上官完古心想,家家户户都如此悲啼不止,怎好借宿,暂且隐身听他们哭些什么。
一个妇人哭道:“天哪!为什么夺走我的两个儿子!”
一个男子哭道:“我弟弟为人老实正派,为什么让他遭此横祸。”
一个老汉哭道:“我经营家业几十年,仅仅满足衣食所需。为什么让我破产,又抓走我的儿子做苦役,受累而死,这仇恨没个完哪!”
一对男女同声哭道:“爹呀!爹呀!您已是老朽的年纪,却不能安享晚年,死在了沟壑之中,这是多么冤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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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完古随走随听,家家都有哭声,无非是受害诉冤,为死者不平。
完古走进一户人家,问他们为什么家家都有哭声,屋内男女见完古进来都惊慌失措,想要逃避。这时有人说道:
“这一生人,想是过路客人,不必惊慌逃避。”话音刚落,又见几个男人衣衫褴楼、面容枯槁走了出来,先将街门掩闭,而后才对完古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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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远道而来,不知这里情况。此地长官,贪婪残暴如虎狼一般,年年劳役十分繁重,役丁有数千,百姓食物极少,不少人劳累饥饿而死。百姓失业,无以为生,而赋税年年增加,乡民无力交纳,悍吏便来催讨,凶恶不仁,闹得鸡犬不宁,不少人死去或是逃亡他乡。近来听说府里有官员经过,县吏让百姓清扫道路。府里的随从更是凶狠贪婪,将给乡民带来更大骚扰。看来,我们不死于劳役,便死于敲榨勒索。我们正想在今夜远逃他乡。"
完古安慰道:
“自古以来百姓就应服劳役,纳赋税,百姓为官府做些奉献,也是应当的。”
“这位客人,如此心地。倘若你是个官吏,恐阳比这些虎狼官吏还要凶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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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妇人制止道:
“这是生死关头,你们还在这里乱扯,不怕县里的公差了吗?”正在此时,门外有人敲门,妇人悄声说道:“县吏来啦,我来应付,你们这些男人赶快从后门逃走吧。”
众人紧张地从后门逃出,完古也跟在众人之后。这些人走得极快,似飘似飞,顷刻之间不见了人影。完古不认识路,便在草从中伏下身来,屏住呼吸,观察动静。
天色极黑,伸手不见五指,一会儿,喝骂之声渐渐临近,一群县吏急匆匆地走来。他们四处搜索,骂声不绝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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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照射中,完古看一个县吏酷似族中一位无赖,只是他在几年前已经死去。而这县吏面容、声音与那无赖毫无差别,不禁让完古生疑。他打算走出草丛一问,恐怕有误而依旧静观。
忽然一个县吏说道:
“如此荒野。不知走哪条路?”
“这么多岔路,只好大家分头去搜索。”
众县吏各自离去,完古才从草丛中起身走出。心想,这里难道是阴间吗?为什么离自己家乡很近,却从未听说过,这里县吏贪婪狠霉、百姓遭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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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古边想边行,按照旧路又回到村里,听到的都是妇人的哭声,原来男人们都已逃之夭天。完古敲门请求借住一宿。妇人们道:我们都是寡妇,家中没有男人,不便留住!请你受些委屈,在房檐下歇息一夜吧。"不一会儿,家家都熄灯入睡。哭声也停止了下来。
完古只好在一家门外坐等天明,不觉也呼呼睡着。忽闻远处鸡鸣,睁眼一看,旭日已从天边升起。自己坐卧之处,正是乱坟之间,附近空旷,绝无一户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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