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李卫平有哪些故事?
李卫平老师,马业技术专家、马文化艺术学者、画马艺术家。自己从小其实就接触马,当然那时候接触马、也是喜欢画马,所以后来想起来、我们说英文叫Horselover,就是爱马人,爱马人他这种情结、他实际上是一种天生的、没有办法解释,也就是说有的人他很喜欢狗、有的人很喜欢猫,这个实际上是没有办法解释的。
人类社会发展进入城市化以后,拥有了现代的动力设施以及交通工具、依赖畜力从事生产和生活的景象已经淡出了人们的视野,今天生活在城里的人们对于马这种动物的印象已经变得疏离与淡漠了,但在历史上、马却是人们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伙伴,在生产、生活、交通、军事等很多方面都发挥过不可替代的作用,在人类驯化、饲养以及驾驭马的过程中形成了特有的历史和文化、也形成了一门独特的技能。首先我们说马术,什么叫马术,实际上就是说人和马在协同工作的时候、然后双方之间产生了一个协同工作的关系,在这个关系之中、人处于驾驭地位、马属于配合人的地位,但是双方这个协同工作谁也离不开谁,这是从技术角度说;但是技术再往上走,上升到艺术的这个层面,我们说它是马术。上世纪七十年代以前的中国,马是最主要的畜力,在人们的生产和生活中发挥着重要的作用,而负责驾驭马车的人也习惯地被称为“车把式”,在三百六十行里、算是数得着的一行,成了一份令人羡慕的职业。赶车那是很重要的一种职业、一种很重要的工作,不管是农场还是说公社生产队都有自己的马车,把鞭杆子交到谁手里头、这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所以当时要选的这个赶车人通常是说一定要政治上可靠、身体条件还要好,当然了、从我们的眼光看,最好还是说能吃苦、爱这个马。李卫平是北京人,1952年出生,在那个年代、即使是生活在北京这样的大城市里,日常生活中也会经常见到马,从自己记事儿开始,当时自己住在北京郊区,颐和园那边儿有个地方叫西苑,就看到这个路上骑着大马的人、自己印象非常深刻,当时自己记得还看见一个解放军军官、骑着一个大白马、走到这个哨兵那儿、下马以后双方敬个礼、把证件看了以后骑上马就进去了,自己印象非常深。这是电视剧《中国骑兵》的片段,在解放战争时期、解放军的骑兵部队最多时编制有十二个师、在1949年开国大典的阅兵式和1959年新中国十周年的阅兵式上,都出现了骑兵的身影,在战马上威风凛凛的解放军战士成了那个时代年轻人共同的偶像。从小就对骑马充满了好奇的李卫平终于在十六岁的时候实现了自己的愿望,他在上山下乡的过程当中、终于有机会近距离的接触到了马。1969年的四月份、刚刚开春,领导就派我们五个、跟自己一样都是这种十几岁的年轻人、我们五个人就到马厩里去干活,马厩里干活无非就是打扫马粪、打扫一些卫生或者是整理一些东西,这个马厩里当时白天大部分的马都出去干活去了,马厩很长,一个马厩就有五六十米、里面要养上四五十匹马,只留了一两匹马在家,其中有一个很高大的一匹马,自己还记得它是一个苏高血的这么一个血统的一匹马、名字叫大仙鹤,东北话叫“大仙毫”。血统,是分辨马种优劣的一个重要标准,苏高血马、是上世纪五十年代我国从前苏联引进的苏纯血马种,在繁育过程中、将这种马与蒙古马进行杂交,其后代因苏纯血血统超过百分之九十六、所以被称为“苏高血”,这种马除保留了种马的聪敏、性情温和、短距离速度快等优点外,还具备了蒙古马耐力好、适应性和抗病力强的特点。第一次看到这样的骏马,年轻的李卫平忍不住动了骑马的念头。我们这五个人里头、首先是由一个年龄最大、胆子也最大的一个人领头,就把这马牵出来、我们五个人就开始骑这马,当时那个情况下、是没有马鞍子、也没有水勒或者土话叫嚼子、也没有这些东西,那么操控马就不容易,马笼头上有一根长长的绳子、叫缰绳、平常是拴在马槽子上的,现在把这个马缰绳呢、从马的这一侧勒过来、勒到嘴里面以后,这头拿手拽着、就可以把它做一个操控。从接触马开始,到能够熟练驾驭,是一个熟练马的性情、掌握育马技巧的过程。当时那次骑马,是自己第一次骑马,印象非常深刻,就记得这匹、因为这马虽然瘦,但是长的非常高大、跑得也快,骑上去就觉得这个风声呼呼、在马背上还得紧紧地夹住马肚子,怕掉下来、抓着马鬃,跑一圈下来以后,觉得非常的兴奋、非常过瘾,感觉心里头一种说不出来的快感。这次经历让李卫平深深地爱上了骑马,对马的热爱让李卫平最终决定留在边疆、开始了养马生涯。
早在新石器时代,马第一次被戴上了笼头,从那时起,便出现了一些相马、驯马的人,他们能够与马交流、并且能够驯服最暴劣的马。清代文学家纪晓岚在他的《阅微草堂笔记》中记述了这样一段故事。说有这么一个河南的李先生,非常喜欢好马,有一次在河北遵化那个地方就买到了一匹好马,非常漂亮、黑色高大俊美的一匹马,能力非常强、可以说是一匹千里马,但是也就是有一条、是什么呢,顽劣、调皮、不听话,一段时间以后,就来了一个他的笔记上说叫“胡人”,胡人现在说嘛、就是当时对来自于中东、中亚、波斯,甚至更远的地方的这种西方来人的统称。这个胡人说、我听说你有一匹好马,我想看看它,而且我能帮你把它驯好,但是就有一条、你不能看。虽然答应了这名驯马师的要求,但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马的主人还是偷偷地观看了驯马的经过。扒着门缝、看看他到底怎么驯马,看这人、提溜着马耳朵,就跟这马小声说话,当然也听不清、也听不明白说的是什么,驯练了大概有两三个小时,开门牵着马出来,好了,这个马啊、说是好马,但是、性情没定,今天经过我驯练以后、听你的话了、没问题,果然这个胡人走以后,他这马就变的非常驯练。这样的故事在古今中外的书籍里都能找到,但他们到底是如何驯马的、却没有留下记录,李卫平从小就梦想成为一名驯马者,为了学习如何与马打交道,李卫平二十多岁的时候、参军进入了吉林省白城军马场,开始了与马相伴的日子。仅仅就在我们那一个连就养了应该大概有八百匹马,分成几个班,一个班里头就要养一百多匹马、两百匹马,就是在你眼睛能看到地平线的地方,没有别的人,这么大一块草原上、就是我们五个人和这一百八十匹马,大家是要轮流骑着马值班、要跟着群放牧。当时,全国有上百个军马场,上世纪七十年代初、国家统计在册的马匹存栏量超过一千万。首先我们说军马场,他当时养马的目的是给部队里头提供军用的马匹,这个军用的马匹有两个用途,一个是给骑兵用,但是另外大部分马实际上干什么用呢,是用来驮辎重,辎重就是什么呢,武器、弹药、粮食、拉车的马,这就是我们军马场要提供的。
军马除了供骑兵部队骑乘之外,还大量地被用于保障运输,在军马场养马的日子、使李卫平对军马的习性逐步加深了认识,但一次意外、给李卫平留下了刻骨铭心的记忆。到了晚上的时候,自己就穿着皮大衣,那时候应该是在十月份,已经很冷了,自己就躺在马群边上就要睡觉,这个老牧工就跟自己说、他说这个位置不安全,你应该跟我到那边儿去。年轻的李卫平并没有把老牧工的话放在心上,但是到了半夜、意外发生了。等到半夜的时候狼来了,狼一来以后,马群通常是什么呢,如果发现了有一些异常情况、比如说狼来了,它就会迅速的聚拢起来,然后就开始一起奔跑,那么这时候自己又年轻、躺在那儿就睡着了,睡到半夜就突然听见像打雷一样的声音。醒了以后,当时自己就坐在地上、就看见马群就像涨潮的那个浪或者说钱塘江的那种浪翻滚着冲着自己就过来了,自己当时一想这下完了,这马非得把我踩死不可。结果没想到马群跑 到这儿以后,自己坐在地上呢,马就从我头上跳过去了,但是它不踩我,所以这个印象非常深。就是马有一个特点,它不去踩踏、它所熟悉的主人或者从它马背上掉下来的人,它不去踩踏他,这叫忠勇之义。
马蹄下惊险的一幕,让李卫平对马的认识更进了一步,1985年、中国人民解放军进行大裁军,骑兵作为一个兵种被整建制撤消,因此、李卫平离开了军马场、但他依然放不下对马的热爱。九十年代,李卫平决定出国留学、学习与马有关的专业知识。最后选定了想到美国去留学,具体说就是想学习马文化艺术、还有马业的一些技术方面的这些知识,然后通过这些职业养马人、就找到了一些资料,这个资料里面就有在美国专门叫做Equineartist,就是画马艺术家,在经过这些画马艺术家介绍丶自己就知道了在美国、当时在肯塔基那个地方有一个叫做美国马艺术研究院这样一个机构。在欧美国家有着悠久的驯马历史和传统,并且建立有许多专门的学术机构,位于美国中部肯塔基州的马艺术研究院正是其中的一所。这些人(学生)就是来自于全世界各地,有从欧洲过去的,有从加拿大、北美、南美,自己是唯一的从亚洲过去的学生,当然听到这个词儿马心理学的时候、自己还是觉得美国这个学校看来我还真是找对了,自己说你看人家总结成马心理学,但是到了美国学习他有一个好处,就是很全面、很系统的把这些东西、这些知识都把它学习下来。在美国学习期间,李卫平不仅学习了马心理学、马的血统学等基础知识,对赛马的技巧、马场的管理也进行了系统的学习,这为他回国普及马术知识、发展中国的马术俱乐部完成了知识和技能储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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