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居杨有哪些故事?
居杨老师,有名摄影家、法制日报社摄影记者。1998年5月29日,北京军事博物馆里正举办着一次大型展览,许多人围拢在一面展板前、久久不愿离去。很多人就是看了这个展览之后,就很难过,有很多老人看了展板就哭,然后在留言簿上就写了很多的话。展板上展示了一组照片,主人公是一个名叫丢丢的三岁孩子,他清澈无辜的眼神和身上布满的累累伤痕让观者为之唏嘘,这组照片的拍摄者名叫居杨,居杨、现任《法制日报》社美术摄影部主任、高级记者,她手中的这些照片拍摄于1997年,时间已经过去了当时十八年,可居杨初次见到丢丢的情景却镌刻在她的脑海中永远无法抹去。当时法制日报得到了一个线索,说北京的警察在和平里的小区里面找到了一个孩子,然后他被打得很惨,其实自己去的任务呢、只是到那儿去拍摄这么一组片子,就是警察和医护人员怎么去救护这个孩子,其实一开始想的很简单,就是想可能有一个小时的时间、拍上这么几张照片,就可以完成任务了。当时居杨刚进报社两年,只是一名资历尚浅的摄影记者,她没有想到这一次采访拍摄会影响到她的整个职业生涯,更影响了后来无数的人。在北京市儿童医院的特护病房里、居杨第一次见到了丢丢。自己完全被孩子的这种惨状给震住了,虽然此前自己也是做法制报道的,但是像这个孩子被打得这么惨、自己是从来没有见到,他全身是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一直是在昏迷的状态里面。眼前的一幕使居杨惊诧万分,是谁能对孩子下得去如此狠手。当时就是自己觉得是一个记者的一种看不下去这个孩子会受这么大的这种伤害,然后自己就觉得太惨了,然后自己就特别希望能够帮助这个小孩子。
居杨想把孩子的遭遇写成报道,呼吁社会各界帮助这个不幸的孩子,然而她又觉得各种文字都不能真切的描述出丢丢的苦难,只有那些触目惊心的照片才有最直接的说服力。1997年夏天的时候,那一个夏天,自己几乎所有的休息时间、业余时间都泡到那个医院里面去了,因为其实每天因为孩子处于这种昏迷、治疗,有很多时候你其实是在旁边陪伴他、等待他,他可能偶尔有醒来的一会儿,然后自己就会去拍一些照片,所以就是那一个夏天都在那儿。那时居杨拍照用的还是胶片相机,每次到医院拍摄回来、她都要去暗房冲洗照片,有一次、她在暗房里看着丢丢的照片,电话铃声突然响起。北京警方就给自己打电话了,说他母亲找到了,北京警方是有这样的一个程序,就要让他们母子要相认一下,就确认一下这是不是你的孩子、这是不是你的母亲,有这样的一个相认的过程,那么他们说他们要带着他母亲到病房去,自己说那我马上就赶过去。居杨很想知道,是什么样的母亲能够把自己亲生的孩子送到这样的地狱中去,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又经历了些什么,在赶往医院的路上,居杨的脑中不停地出现着这几个问题。到了医院,居杨见到了丢丢和他的生母,这一幕、令她终身难忘。自己看到的场景就是一个说实在很凄凉的那样一个画面,因为我们想她的孩子就是一个三岁的小孩、他受了那么多的虐待之后,当他如果看到自己的母亲、我们能想得出来、如果正常的情况下会怎样,可能会一下扑到母亲的怀里面,然后去哭泣、去诉说,然后母亲就会特别心疼地把孩子搂到自己的怀里,但是自己看到的这一对母子是完全不同的,他的母亲看着自己的孩子就是那种冷冷的、面无表情的,那么丢丢呢、这个三岁的孩子看到他的妈妈的时候、也是那种那个眼神就是属于非常冷漠的一种状态,在他们两个相认这个过程有十分钟的时间,他的母亲就是面无表情、没有任何的情绪变化、然后孩子就说我不认识她。居杨用镜头记下这对母子见面的刹那,照片中母子间淡漠的眼神让每位读者看到之后都顿觉伤感。我们可以看一下这张照片,始终就是这样一个就是看着自己的孩子、你说不上她想什么呢,你不知道她是难过、还是什么。是什么让这对亲生母子变得形同陌路,居杨从警方那里得知、导致母子分离的黑手就是毒品,是那妖艳的罂粟花夺去了丢丢母亲最起码的母性,也把丢丢推入了苦难的深渊。
经过和丢丢母亲的一番交谈,居杨得知了她抛弃丢丢的原因。他的母亲是一个吸毒者,他母亲欠了人家这些人的钱、卖毒品人的钱,那么怎么办呢,她就把自己的孩子、亲生的孩子作为所欠毒资的抵押品、抵押给了这些吸毒的人,那么这些吸毒的人、她本来就说我在这儿押一段时间,过一阵我找到钱以后,我肯定就还你,我把孩子都放在你这儿了,我不可能不还你钱。再次见到孩子,丢丢的母亲也十分懊悔,可她毕竟只是一个没有固定收入的女人,这个家将如何走下去。看着年幼无辜的丢丢,居杨想无论如何也要帮他们母子一把。1997年9月,经过两个多月的采访整理,居杨的报道《丢丢的悲剧》在《法制日报》和《南方周末》同时刊登,立刻引起了社会的滔天反响。这个报道出来之后,它所产生的这种社会影响是作为自己那个时候一个年轻的摄影记者完全都没有料到的,首先是我们编辑部的电话就全部都被打爆了,摄影部的电话、就接不了别的了,这个电话就一个接一个,因为那个时候还没有互联网,大家都是打电话、写信,信件也特别多,在三天里面就给孩子募捐了五万多块钱,就是社会各界看到报道以后,然后很多人来给孩子募捐,很多很多的人,所以当时自己都很、这是我自己没想到的。
随着报道的深入,社会各界开始关注丢丢和他的母亲、还有那些伤害孩子的凶手。这个孩子的命运其实也跟随着这些报道发生了一些变化,首先就是那些残害丢丢的那些人就被抓捕了,后来慢慢就是也给他们判刑了,丢丢的母亲呢、也是因为吸毒就被劳动教养了。丢丢的命运也随之发生了变化,等丢丢的伤病康复以后、他离开了儿童医院、辗转回到了他的老家河南信阳。后来是他母亲的这个户籍所在地、就是河南的信阳,民政局把丢丢给接回了河南,那些老人们一开始就很、还很难过很伤心,就抱着孩子特别依依不舍,然到到了信阳以后、他也得到了很好的照顾,就由信阳民政局找了一个民政干部来等于代养这个孩子,也安排丢丢在信阳最好的幼儿园里面去上幼儿园。丢丢似乎终于逃出了命运的诅咒、开始了人生正常的轨迹,然而让居杨仍然无法释怀的是造成这对母子不幸的幕后黑手-毒品。毒品包括鸦片、可卡因、海洛因、吗啡、冰毒和大麻,是特别容易让人上瘾的药物,一个家庭里如果有一个人沾染上毒品,吸毒者在自我毁灭的同时、也破坏着自己的家庭,使家庭陷入经济破产、亲属离散,甚至家破人亡的悲惨境地。1998年,居杨接到了一个从公安部禁毒局打来的电话。然后自己记得那个电话打过来,禁毒委的工作人员说、我们终于找到你了,你就是拍《丢丢的故事》的记者吧,你能不能把那个照片给我们,自己说当然可以。1998年5月29日,全国禁毒展览在军事博物馆开幕,居杨为丢丢拍摄的照片作为展览的重要作品展出。那个时候来看这个禁毒展的人可以说是从军事博物馆一直是排到了玉渊潭公园、很远,《丢丢的故事》那个禁毒展板,因为人多去看,被挤坏了三次,然后就重新又制作了新的展板、制作了三次。展览的一年后,1999年4月,丢丢的母亲劳教期满、也成功地戒了毒,被释放后、她希望接回丢丢,过正常人的生活。可是,这时的丢丢已经五岁了,他还认识这个当初冷漠相对的母亲吗,居杨再一次背起了相机。
1999年夏天,居杨赶到河南信阳,这时、信阳民政局也为丢丢五岁生日这一天精心策划了丢丢和母亲重逢的聚会。自己也拍到了一些照片,就是在这个生日会当中,我们能看到他母亲是很悔恨,就跟1997年的时候就是母子相见不相识的时候是形成一个特鲜明的对比,那么就是很后悔、一直在哭;那么小丢丢呢,他是自己吃着自己的生日蛋糕,是用一种偷窥的眼神来看着自己的母亲。骨肉终于团聚,而丢丢似乎也不再怨恨曾把自己推向火坑的母亲,居杨松了一口气。这也是一个小细节,就民政局它是他母亲要领走孩子是要签一张领条的,在这个领条当中、他母亲还没签呢,这个小孩其实才五岁,他也是你说他懂事也懂事,说他不懂事其实就是半大不小的时候,他本来是在旁边玩,这时候拿出领条的时候,他自己就跑过来了,然后拿小手按在红印泥上,自己在领条上按了一个手印,那么自己觉得通过这样的一种动作的细节,自己当时就有一个感触,就是血浓于水。后来2004年居杨接到了居杨舅舅打来的电话,得知他妈妈早就把孩子扔在这儿了,他妈妈吸毒又回北京了,最终在居杨的努力下,丢丢摆脱了吸毒母亲,在新家庭重新开始了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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