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贺敬之有哪些故事?
贺敬之先生,现代有名诗人、剧作家,有名作家、诗坛泰斗、文艺理论家、《白毛女》编剧之一。1956年,受《中国青年报》邀请,贺敬之回到阔别十年的延安,参加西北六省区青年造林大会。延安对贺敬之来说有着极其特殊的意义,他生命里最激情燃烧的岁月就是在这里度过的,成名作《白毛女》也是在这里完成创作的。离开延安时他是个二十出头的革命小战士,而这次重回延安,他已经是中国戏剧家协会的大作家了,岁月虽然匆匆而过,贺敬之心里对延安的感情却始终没有变过,因此,当会议结束、大家准备办个联欢会的时候,贺敬之主动提出要为延安献上一曲颂歌。当时自己就说我要去唱,用这个信天游的调子去唱,最后晚上就突击地写,一边哼哼着、一边写着、一边流着泪,一边是兴奋得不得了,热泪不是冷泪啊。
“我的真正的生命就从这里开始,在我亲爱的延河边、在这黄土高原的窑洞里”。1956年,在长篇抒情诗《放声歌唱》里,贺敬之写下了这样的句子,再一次将自己的名字与延安联系在一起。这位诗人、剧作家生于山东,但一生中反复歌颂的却是延安。这一切还要从1940年说起,他的故乡山东省已经沦落在日军的铁蹄之下。跟着流亡学校,贺敬之辗转于湖北、四川一带,在这个过程中,延安这个地名不断地在他耳边响起。自己在没有离开家乡以前,从进步老师那儿、小学老师那儿就已经知道延安、知道红军了,所以就奔着延安去了,那就是光明。就是自己个人的出路跟国家的命运是连在一起的,我们国家向哪个地方走、哪个地方有光明,这是第一位的。1935年,红军长征来到陕北,1937年、党中央进驻延安,自此之后、位于陕西省北部的延安便成为无数进步青年心目中的革命圣地,到延安去是许多进步青年、尤其是流亡学生共同的心愿。在贺敬之跟同学的交往中,去延安也是他们经常讨论的话题之一。学生的活动引起了国民党反动派的注意。那时候我们看书或者是进步同学进行活动,就受到监视,我们的训育主任也就跟自己谈话了,我们的训育主任是自己的小同乡,他说你这个孩子也跟着他们跑啊,你知道吗,当共产党他那个锅里头他有多少饭、他那是小锅,我们这是大锅,你不要跟他们胡闹啊,我告诉你。威胁不但没有使同学们退却,反而坚定了他们的决心,1940年3月、贺敬之和三位同学离开四川、辗转半年、终于到达延安。第一次到延安去的话,因为这个时候自己看到的就是在这之前《七月》杂志上发表了鲁藜的一首组诗,叫做《延河散歌》,那个里面他描写延安的窑洞、整个那个山上就好像一艘军舰一样,自己一去、眼睛一看,果不其然的,首先是看到这个,当然还有宝塔山这些个、就觉得这个眼前就模糊了,这就是延安啊,已经是来不及细看,心脏就开始跳起来了、砰砰砰,后来看见宝塔山了,那还跳得厉害了。如果说到延安是实现了贺敬之的第一个愿望的话,贺敬之的第二个愿望是考进鲁迅艺术学院,文学是贺敬之的爱好。在到延安之前,他就在报纸上发表过诗和散文,到鲁艺深造、将革命和文学梦结合起来、是他深埋于心中的理想。到延安没多久,他就找到了鲁艺文学系主任何其芳,向他表达了自己的愿望,没想到却被何其芳以年龄太小为理由婉拒了。他后来就明确地跟自己讲,他说你来参加革命就很好,你这个小鬼,你家庭出身很苦啊,追求革命总是好的,到了延安就到了革命大家庭了,你在这里、不能在这学习,我们把你送到青干校去,有一个青年干部学校送那儿去,你放心吧。自己想我就知道考不上了,后来说为什么又录取了我呢,何其芳同志是我们的系主任,他第二天还是第三天就到了文学系,后来同学告诉自己了,他说何其芳同志来了、跟我们说了一个事,说我昨天考了一个学生,我看他修养不够还不行、文学知识不行,后来他走了,我看他送了我的诗歌作品,那个就是自己在从四川到延安去的路上写的一个组诗,他说我看他还有一些诗的感觉,所以我就收了他了,就是这么一句话、这么一件事情,就决定了自己以后在革命队伍里边。
进鲁艺学习,是贺敬之人生的转折点,从此他在延安扎下根来,一边学习写作、一边参加生产劳动,贺敬之用好奇的眼睛观察着这片革命的热土。上世纪四十年代初,延安的生活条件虽然艰苦,但精神文化生活极其丰富,许多流传全国的小说、诗歌和戏剧都是诞生于延安。身在历史的漩涡中,贺敬之的生活也烙上了时代的印记。延安延河边上散步,散步时候就跟同学在一起或者一起唱唱歌或者是谈一些问题、谈一些闲话,这个是有的,而且平常的脑子里边想着创作、想着功课、想着接触的这些事情,有许多大事件了,比方说延安开大会、朱老总和贺龙同志都讲话,动员大会、反对胡宗南大军围攻陕甘宁边区,还要准备进攻、进行动员,那这个印象当然很深的。在延安岁月里,有过许多难忘的往事,其中、最让贺敬之铭记于心的是毛主席对鲁艺学生做的一次演讲,时间是1942年5月、延安文艺座谈会结束后不久。在那一个操场里头,摆了一张小桌,毛主席在那儿,自己是坐在第一排、听得清楚,毛主席的湖南话、自己这个还有一点基础,因为自己在四川呆过。毛主席就是穿的普通的衣服、还打着补丁的,自己看到他胳膊扬起来的时候这个地方有补丁的东西。抽烟抽得很厉害,那个时候,这个印象也是很深的。特别是有名的、像现在传得开的两个论断,一个就是小鲁艺、大鲁艺的这个问题,这次我回到延安的时候、自己又给青年们讲了,自己说就在这个地方毛主席讲的。另外还有一个内容、后来没有怎么宣传,就是说知识分子不要摆知识架子,就是引用了《黔之驴》、柳宗元的这个散文,技止此耳、你这个土毛驴本事不过就是这么大,不要害怕它,说起来他这个眉飞色舞的、讲得很生动。在这次演讲中,毛主席号召鲁艺的师生走出“小鲁艺”、到火热的社会生活的“大鲁艺”里,文艺要以工农兵喜闻乐见的形式为工农兵服务,鲁艺的师生积极行动起来、借鉴民间传统的表演形式,开展了“秧歌运动”,创作新型秧歌剧。秧歌剧在题材上以反映延安军民的战斗和生活为主,在音乐形式上以陕北民间音乐为基础,同时融入了作曲家自己的风格,1943年春节、鲁艺秧歌队准备创作一部秧歌剧《挑花篮》,慰问正在开展大生产运动的三五九旅,贺敬之因为诗名在外、也被邀请参与这部秧歌剧的创作。准备这样一个节目,就是八个农村女孩子挑着花篮到南泥湾去慰劳三五九旅,写这个路上的经过和到了那儿的一个表演,结果自己给他写出来了,那个具体过程都讲过,它在前头一段就是写要到三五九旅去,去南泥湾路上的起因所见所闻,这个稿子现在没有了,当时演出的时候是有的,因为这个它不是个作曲、当时用的就是类似信天游的这个调子,它叫刮野鬼、这是绥远那边的民歌调子。写作的时候,贺敬之并没有去过南泥湾,但凭借着同学的描述,他的脑海里想像着三五九旅官兵热火朝天的劳动情景,仅仅用一个晚上的时间、他就写出了《南泥湾》的歌词。1964年,这首歌被选进大型音乐舞蹈史诗《东方红》里,并传遍了大江南北,无论是男女老少、几乎都能哼上几句《南泥湾》。这个歌是1943年出的,好多年了,原来在延安的时候是她们八个女的、是个齐唱,后来最早作为独唱唱的自己的印象是王昆、在那个期间,是解放战争期间,郭兰英是后头。为什么后来人们误认为是郭兰英第一个唱的,那是因为1964年《东方红》史诗大歌舞里边是郭兰英唱的。在创作出《南泥湾》之后,贺敬之再接再厉又创作出秧歌剧《瞎子算命》、歌曲《翻身道情》等作品,尤其是这首《翻身道情》是借鉴陕北道情的音调填词而成,由于词曲风格高度融合,曾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被人认为是原生的陕北民歌。1945年,贺敬之更是达到了个人创作生涯的一个高峰,他与丁毅、马可等人一起完成了歌剧《白毛女》的创作,那一年、贺敬之才二十一岁。完成《白毛女》不久之后,解放战争爆发,贺敬之跟随大部队离开了延安。延安这个寄托了他的青春和梦想的地方从此成了他魂牵梦萦的第二故乡,贺敬之没有想到延安的山水和乡亲一别就是十年。1956年,贺敬之重回延安,回想曾经在延安的岁月,贺敬之百感交集、思绪万千,连夜写下了抒情诗《回延安》。比方延安城里头、城南的新市场那些地方,它也都恢复起来了,原来是被轰炸、那是被飞机轰炸平了,这些房子也都建立起来了,但是他那个时候的还是使人们能够完全回忆起来当时的延安的风貌,但是确实是有变化了,就是这个。另外这个生产生活上也都恢复一些,看了当然还是很兴奋,所以是对照着过去认不出来你,母亲延安换新衣。贺敬之因为过于劳累、嗓子哑了,没有亲自在第二天的联欢会上唱《回延安》。《回延安》是采用西北民歌信天游的形式写成的,但因为这首诗朗朗上口,激情澎湃地写出了许多人对延安的眷恋向往之情,很快它便在全国范围内流传开来,成为新中国诗歌的经典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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