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李存信有哪些故事?
李存信老师,国内实验室考古学的带头人、国内知名实验室考古专家、科技考古专家。2007年5月,山西省临汾市翼城县大河口村发现了几个新发掘的盗洞。盗洞是盗墓后留下的痕迹,它的出现意味着地下很可能存在着古代墓葬,为了保护文物、当地有关部门马上展开了抢救性考古发掘,果不其然、发掘工作很快就取得了令人兴奋的成果。一号墓和二号墓,这两座墓保存的非常完整,里面没有经过任何的扰动,就是没有被盗现象,但墓葬比较深离地表将近十米,规模属于一个中型墓吧,长四米多、宽将近三米,就是属于中型墓的范畴,当然就是在这个墓葬出土物、清到这个墓底的时候棺椁也出现了、陪葬物也出现了。现场的考古人员根据大量陪葬器物判断,这是一座保存完整的西周古墓,在我国考古史上、这样的古墓十分罕见,为了能够更好地进行保护和发掘,当地文物部门向中国社会科学院求助,希望能在技术上得到帮助。先到现场实际感受一下,对这个出土物采取什么方式、怎么样利用我们原来的一些做过的或者自己经历过的处理的一些文物的方式方法、怎么能运用到这个过程当中,我们得首先先看见东西,来形成自己的一种计划,把方案提出来。
这是电影《十二生肖》中的片段,随着科技的飞速发展,各种先进的技术纷纷被引入到考古工作当中,电影中的场景其实离我们并不遥远,在北京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里、我们就看到了与电影中柏类似的先进仪器。这台机器是产自于加拿大的,因为当时他们的理念就是一种既能保存它文物的曲线片面,又可以将纹理附在片面上。大约就是利用定位点,然后在机器中呈现它的坐标,然后来把片面按照坐标附在上头,然后形成一个三维的状态。通过这台手持的机器,考古人员可以把文物的信息以3D三维立体模型的形式传送到计算机中,这就相当于给这件文物建立了数字档案,极大的方便了日后的研究工作。在中科院考古所,把这些科技引入考古领域的正是中国实验室考古的学科带头人:李存信。目前考古资源越来越少的情况下,为了要解决考古这个课题当中或者学术当中的一些空白,我们要针对有一些出土的保持原始状态的这些墓葬或者出土物进行精细的发掘,发掘完成以后、我们再进行后期的处理保护,解决我们考古学当中的许多现在未知的东西或者叫不详的东西。2006年,成立了五十六周年的中科院考古所为了更好地把现代科技运用于考古事业,开辟了一个新的部门、考古发掘技术与文物保护研究工作部。四十七岁的李存信成为这个部门的负责人,这个部门成立不久考验就来了。2007年,山西传来了大河口发现西周墓葬的消息,李存信受命带队赶到了现场,他的任务是打破传统的考古方式、把实验室考古学用于实践当中。发现了由若干个在墓壁上面,承台之上四个墓壁上面发现了有十一个壁龛,壁龛里面经过简单的清理以后、发现了里面有放的数量不一的螺钿器、我们现在叫漆木器了,但碰到这种情况、我们的考古队员可能就有所顾虑了,对这些东西原来比如说出土的数量少,另外不好处理拿不出来、完全变成了土体的东西了。发掘现场的情况让经验丰富的老技工也束手无策。这座墓葬里的漆木器由于在地下埋藏了几千年的时间,木质部分已经完全腐朽、仅剩下了一层漆皮,在以往的发掘过程中、遇到这种情况只能把漆皮部分取走,然而李存信却要借助科技的手段完成一个看上去似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他要利用漆皮留下的线索复原漆木器原来的样。过去要在墓葬内部(漆木器)和其它的遗物,就是同样处在一个小区域范围内的话、这些漆木器可能就会被别的器物打破,它就不存在了,可能只能从视觉上面能看见有漆皮、有蚌饰,但这是一件什么样的器物,被打破了看不出来,这种从考古报告简报当中应该有许多处都这么描述过。突然能看见有器型存在了,漆木器的器形存在,这我们当然也是非常兴奋,就是第一次去了以后,马上回到所里面就写了一个简单的操作方案。李存信很快做出了发掘方案,这些出土的漆木器虽然木材已经腐朽消失了,但是由于泥土慢慢地渗入回填、代替了原来木材的位置,让漆皮有了依附。只要把漆皮和它依附的土一起取出来,就能还原原来漆木器的形状,然而到底该如何把漆器分离出来,这之前从来没有人尝试过。接下来人们看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场面,李存信拿着针管和吊瓶像个医生一样开始给土疙瘩打吊针。实际上我们下一步要做工作的重点,就是保护这一块土体、保护这一块土,我们在清理到一个面的时候、在进行翻转之前,首先要对这面器物内侧的土体要进行适当的加固,加固手段的话我们刚才说是拿来主义也好或者借用参考别的一种形式也好,就用比如说我们在医院里面一些打吊针的方式,或者用针管往里面打药剂的这种方式,实际上我们都是使用一种加固试剂,它是液态的,能通过这个吊瓶打吊针的方式或者用针管往里面推到土体内部,使这个加固剂呢、将这一块土体给完整地加固起来。原来给土疙瘩打的药水是一种专门配置的凝固剂,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让漆皮内的土疙瘩保持原有的固定形状,不会在发掘时坍塌变形。然而固定仅仅是第一步,如何把文物分离出来才是真正的难点。李存信这时候又有什么样的妙招呢。
在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的院子里,有一座白色的棚子格外醒目。这是正是李存信的考古工作室。“一个滑轮承重是五吨,两个滑轮就是十吨,我们能把这个五六吨的东西起出来进行翻转,这东西也是按照设计进行翻转,原来自己想它直接能翻转到九十度是最好的,可是达不到,因为它的受力、它那液压杆啊它不可能从一个角度直接通上来,它只要达到四十五度角到这种水平可能就算不错了,我们就根据这些水平、我们再做一回调整,让它侧面朝下、那面侧面再进行考古清理。为什么考古实验室里会出现这样的庞然大物呢,这一切还要从大河口考古说起。2007年,山西翼城县大河口新发现了一座保存完整的西周墓葬,李存信受命使用各种科技手段尽可能的保护这座古墓,在查看了墓地的基本情况后、他不仅使出了给土疙瘩打吊瓶的“怪招”,而且还采取了特殊的发掘方式,从墓室的四周开始向下挖掘。自己第二次去的时候拿了这个方案,给当地的我们一个文物干部啊、考古专家们协调,我这个墓要扩方的。刚才说的这个墓地四米多长将近三米宽,自己就每一边再扩出去两米,把这个土体拿走、整个把它挖下去,直到挖到咱们这个壁龛这个层面上。很快一号墓的四周都被掏空,就在人们猜测李存信为什么要这样做的时候他又提出了一个要求,向当地有关部门借调两辆大吊车。当十几顿重的吊车开进大河口村的时候引来了很多看热闹的村民。田野里面本来就是种庄稼的,没有来过这么大的吊装机械,一问这干什么的都比较感觉新鲜,有人也问、我们做考古做文物保护的需要这些方面设备、需要我们来进行对遗迹遗物的包装体来进行吊装。
原来李存信的计划就是把整块墓地分割后全部打包带回北京,这样的发掘形式在国内尚属首次。为了完成这一设想,李存信大胆地尝试使用新型的吊装车辆用于考古,它吊车的区域范围不像在公路上面,我想支撑到哪、我那个臂倾斜度有多大、角度多大,它可能离这个墓葬这边能站的地方可能离墓葬比较远,自己就可能动用一百吨的吊车或者二百吨的吊车才能把它墓葬吊起来。像大河口呢,我们基本上用了最大的一块是就这个吊壁龛的时候最大的一个三吨多一点、我们就用了一个八吨的吊车。在整个发掘装箱的过程中,李存信都在现场指挥生怕出现闪失,就在工人切割土方的时候、在旁边观察的李存信却突然叫停了工作。这件就是、这现在有两件木俑,那一件就是因为在离二层台一米四以上发现的,正因为在这个过程当中考古人员或考古队员发掘因为离墓葬、离棺椁还有很高的距离,所以取土的过程比较大胆了,放心往下凿,工具可能搬得土多一点,所以把那个俑的头给稍微破坏了,现在我们只能说牺牲了一个木俑头、把这个木俑给完整的头保存下来,但作为一个陪葬用品漆木俑还属于西周中期来讲,我们看见体量最大、保存最为完整的一件。原来凭借多年的现场发掘经验,李存信在一块不起眼的漆皮中发现了文物的线索,叫停切割后、他又开始对这片土方进行了精细化的发掘,果然在这么大家都意想不到的地方先后出土了多件精美的文物。仅仅是发现了有一个头部,就是这个木俑它的头部有漆皮存在,可能它这一圈吧,就是人的脑袋这上面有漆皮,发现它就没再动,你只能从旁边一步一步用工具先找一找,结果呢我们就在木俑的底托之上发现了一个蚌饰镶嵌的一个漆木壶,非常漂亮,因为在它木俑的最底部已经处于一个倒伏状态,现在大家能看见它的一个外观轮廓非常漂亮。之所以能够有这样的敏感,与李存信多年从事一线考古经验有关,然而李存信走上考古之路却源自一个偶然的机遇。1976年,十七岁的李存信在暑假打工的时候遇到了一个改变了他一生的人。初中毕业以后,就是在考高中的时候、中间有一个放暑假的环节,自己呢因为没什么事吧,就到这个考古队这希望打打工啊,我们在殷墟发掘的是自己这一生非常荣幸的事情,就是有郑振香先生,自己一直跟随着郑振香先生在从事考古的发掘,自己就是做一些基础的量量尺寸啊、简单的画个小图啊、帮助他们主要是做一些基础工作。郑振香是我国著名的考古学家,上世纪七十年代她主持发掘的殷墟商代妇好墓出土了上万件文物、震惊了世界。李存信原本只是打算通过暑假打工赚点零花钱,但是在郑振香的影响下、他对考古发生了浓厚的兴趣。随着工作的一步步展开吧,自己感觉到自己的知识远远的不够充分或者是太缺乏这些方面的常识性的东西了,随着跟着几个先生在工地摸爬滚打了几个月以后、逐步找到一点点考古的感觉,所以说从那时候开始所里面或者安阳队就安排自己呢到北京来学习专门就是针对我们在1976年下半年发掘的妇好墓,也就是说编号为五号,这个墓的出土物后期的修复、处理、保护等等这些整理工作。1977年,在郑振香的推荐下、李存信来到了中科院考古所,师从新中国文物修复专家王振江先生开始系统的学习文物保护和修复。因为我们所里边就是根据考古发掘出土物,出土了比如说是常规文物还是说脆弱质文物,所有的文物都在保护或者处理修复这个范畴之内,没有说分出来谁专项从事这个单一的或者有专业性很强的这么一种某一方面吧,铜质的呢青铜呢还是金银铜铁呢、还是做一个陶瓷的非金属类的,当初没有分那么详细,这是后来的事情。在考古所成立初期并没有一个专门进行文物修复的部门,随着新中国考古事业的发展、大量文物的出土使得文物修复工作变得越来越重要,为此考古所成立了技术部,专门利用传统或科技的手段对文物进行修复,李存信正是从这里起步、最终走上了科技考古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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