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泉故事》之「台头庄冯大脚母子传奇 」
康熙年间,在淄川县东南乡台头庄冯氏家族中有一对母子,因力大无穷,性格豪爽,又爱打抱不平,其脍炙人口的传奇故事至今在本邑相传。其母亲姓氏无从考证,但因身材五大三粗、人高马大,从小又未缠足,两只脚自然长得又长又大,庄内人在背后都戏称为冯大脚。https://p3-sign.toutiaoimg.com/tos-cn-i-qvj2lq49k0/4a0872ceabf44c7cb1b343cf559232ab~tplv-tt-large.image?x-expires=1986902185&x-signature=5FOJO0EEc0kZW%2BiIajBu1qPiUmw%3D
冯大脚之子名冯霄,其身材更是高大魁伟,气力过人。据本村冯氏族谱记载:“公甚有膂,力当山中,制一石几,八人方能移动,公一臂挟之而归。
相邻的龙口庄是本邑重镇,城内练武之人甚多。冯大脚在农闲时经常带儿子去看人家练武,两人独自躲在远处偷偷跟着学。母子二人虽然没有专门拜师,时间久远却都练就了一身好武艺。庄里一些年轻人曾想试探一下冯大脚的功夫,结果都败在了她的手下,从那时起村里的人谁也不敢招惹她了。
单脚挑驴驮
从渭头河到淄川的道路是客商往来的主要通道,经过台头庄的商客每天是络绎不绝,车轮声、牲口的铃铛声、小商小贩的叫卖声,声声相连。庄南头有座观音庙,村民称其为南头庙,从庙向南是一段上坡,路过的车夫经常在此歇脚并进庙讨碗水喝。冯大脚常年管理庙内的事物,一来二往这条道上的商贩都和她很熟悉,商贩们都亲切地叫她冯大娘、冯大婶。
有一天,远处来了一队初次经过台头庄赶脚的商贩,这伙人都是赶的双脚,也就是一个人赶两头牲口,人在中间,前面赶着一头后面牵着一头。赶脚的队伍约有二十多人,长长的队伍是浩浩荡荡,一组跟着一组,前面的已经到了南头庙后面的还在庄内桥头上。赶脚人有的嘴里哼着小曲儿,有的故意高声吆喝着自己的牲口以此来显摆自己的身份,他们不时地驻足观看路边的行人,很显然他们把自己当成了舞台上的主角,沿途庄的村民成了他们台下的观众。冯大脚和姐妹们见来了那么多赶牲口的也都感到好奇,这样的场面,对她们这些不常出门的妇道人家来说感觉就向过年一样的热闹。在赶脚的队伍后面有一个小青年,据说是龙口乡北庄人,他是第一次路过台头庄,早就听说银台头很富裕,庄北的那株皂角树,村中大桥下的台头泉及千年老槐树更是村中一景,每到一处他都“啧啧”称奇,观赏中不免落在了队伍后面。当路过南头庙时,赶脚的小青年看见了站在庙门口的冯大脚,他好奇的歪头上下打量了一番,发现这个妇人的个子比他还高出半截,再细看她身上,穿的衣服是补丁罗布丁就像个要饭的。特别是看到她那双出奇的大脚更感到稀奇,嘴一歪,不由自主的说了一句:“这女人的脚这么丑,都能装下个半大的孩子”。他一边走一边还不时回头再看上一眼,满脸露出鄙夷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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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人说话的声音虽然不大,却被冯大脚听的清清楚楚,表面上她虽然并不介意有一双大脚,但心里却非常忌讳别人议论她的大脚 ,“冯大脚”虽然是她的绰号,但邻近村的民众谁也不敢当着她的面叫。当听到那小伙子这么说她时立马就生气了,心想:“这么多过路的,对我都是恭恭敬敬,谁也不敢当着我的面说三道四,这小子竟然这么无礼,非得教训他一下,要让他知道姑奶奶不是好惹的”。想罢,她一个健步冲过去,趁青年人不注意伸出一只大脚,轻轻一挑,就把后面载货的驴驮挑了下来,一转身子双臂就把驴驮放到了墙头上。此时小青年毫无察觉,牵着牲口就过了土门道,此时的他还不知道自己惹下了麻烦,只顾赶路连头也不回。见青年走远之后,冯大脚笑了笑对身边的人说:“想拿我开心,太不知天高地厚了,等着瞧吧,一会就来求我”。果然,时间不长,那个小青年就赶着牲口急急忙忙回来了,见他的驴驮在庙墙上这才放下了心。原来,他赶着牲口走到圈子村南头时,才发现后面的驴没了驮子,他对大家说:“刚才在台头庄时还有,现在咋没了呢?”大家仔细想了想,有个人就说:“你小子闯祸了,你一定在观音庙那里说了不该说的话,得罪了冯大脚,人家就是要让你记住,出门在外啥话该说,啥话不该说,不该说的宁愿装哑巴,也不能说半个不字。赶快回去向人家道个歉认个错,必要的时候也得多少破费点”。
此时的小青年急急忙忙折回台头庄,二话不说跑进庙里,见到冯大脚急忙上前施礼说到:“大娘我错了请原谅,我首次跟着大家出远门,由于好奇,我是见到啥人啥物啥景都觉得新鲜,平时在家缺少教养多嘴多舌惯了,父母早亡,全都是依靠亲朋好友过日子。现在跟着他们出来赶脚挣钱糊口,自己管不住嘴巴,说了些难听的话,让大娘生了一肚子气,都是我到错,求大娘放过我,麻烦您把那驴驮从墙上给我取下来,好让我赶快去追那些伙伴们,要是我掉了队,我人生地不熟的那可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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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大脚见青年诚心诚意的赔情道歉,便对他说道:“我送你几句话你要记住,出门在外要以礼待人,像你们这些做买卖的千万不能说伤人的话,这是买卖人起码的道德,“出门不叫哥,必定走路多”,说好话和说坏话同样力气,效果却不一样”。小青年听后说道:“大娘我记住了”。此时,冯大脚对小青年说道“你把牲口牵好了”,此时,只见冯大脚站起身来,两手一伸手,不费吹灰之力就把那个驴驮放到了牲口身上。小青年连忙道谢,又说了一些认错的话、感谢的话,还从怀里掏出十几个铜钱说:“大姨,以后我们经常路过这里,来这里歇脚喝水,这就当是我今后的茶水钱。”冯大脚笑着说:“依我看恐怕不是你的茶水钱。出门在外也不容易,用钱的地方很多,再说你的年龄并不大,又是刚出来混的,应该处处节俭才是。我们庙上的粥水都是免费的,用不着去花这钱。 我老太婆的日子虽不是很好,但总比那些要饭讨食的强。我要是到了那一步,要饭时若要到你的府上,多少给点吃的喝的就行了。”说完话,将小青年拿钱的手推了回去,拿起扫帚,回庙清扫院子去了。
受气搬石狮
台头村有一大户人家,在家族中很有威望,很受村里人的敬重。这户人家的老人已六十多岁,儿子已近四十,还无后代,老两口盼孙心切,天天烧香还原,希望早日抱上孙子。说来也巧,不久后,儿媳果然怀孕,为他们生下一个大胖孙子。年近四十喜得贵子,这真是天大的喜事。送粥米这天,亲戚朋友庄里乡亲都纷纷前来祝贺。这户人家还专门请了好几个厨师做菜,并在庭院中摆上了酒席盛情招待大家。冯宵也前来祝贺。因家庭条件差,饭量又大,冯宵一个人要吃好几个人的饭才能饱。这些年,冯大脚天天为儿子冯宵的吃饭而发愁。家里虽然种着点地,但一年的收成也吃不上半年,冯宵只好到短工市上给人家干那些别人干不了的脏活累活。即使这样,雇主也不愿用,主要是嫌他们吃的太多。这一次冯宵酒足饭饱,心里非常高兴。原来这户人家知道冯宵饭量和酒量都很大,特意安排厨房给他们多上了些酒菜和煎饼,让冯宵吃饱喝足。同席的有几个人对冯宵的吃相看不惯。借着酒劲,有一个财主说:“你们看看这个酒囊饭袋,吃相像猪,喝相像牛,太不文雅了。”另一个接着说:“咱们和这位同席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扫了我们的雅兴,今天喝的不痛快。” 冯宵听着别人这样糟践自己 ,非常气愤,觉得自己在众人面前丢了脸面,在酒席场上又不好发作,待散席以后,打听好那个说自己是酒囊饭袋人的姓名和住址,便回家休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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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冯大脚到观音庙清扫卫生,顺便将庙内祭品带回家,给儿子当早饭。打扫完卫生后,便坐在庙门口的台阶上休息。正巧一个推小车的也在休息,他见了冯大脚就说:“冯大姐你说怪不怪,龙口大街上有一对大石狮子东倒西歪地躺在那里,不知是咋回事?”冯大脚听了微微一笑,暗想能搬动大石狮子的除了自己和儿子,别人恐怕还没有出世,今夜间我上厕所时,见炕上那床破被子一头是实的一头是虚的,当时我也没在意,莫非是儿子冯宵干的,我要到家中好好问一问。
躺在炕上的冯宵听母亲问石狮子的事,便谎称昨天坐席时,碰上能喝酒的了,谁也不服谁,就喝多了,晕晕乎乎回到家倒头就睡,现在刚睡醒,晚上发生了啥事一概不知。冯大脚听儿子说没干这事,虽有怀疑,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早饭过后,冯宵打工去了。冯大脚正在洗碗,见有人提着点心水果来到草房前,来人说:“我是龙口周府的管家,我家老爷昨天与冯宵兄弟同坐一席,酒喝多了,说了一些难听的话,得罪了冯宵兄弟。今天早上发现我府门口那对大石狮子东倒西歪地躺在龙口大街上,老爷让我代他向冯宵兄弟赔罪,并请冯肖兄弟去把大石狮子搬回原处,待事情完成之后,我家老爷还要带上重礼上门赔情道歉。”冯大脚听周府管家说完以后,心中就有了底。对管家说:“此事不管是谁干的,既然你们来请人,我就替我儿子答应下来。我家虽穷,但人穷志不短,区区小事也用不着你家老爷亲自上门致谢,等那对石狮子回到原位,还由你来圆场就行。”
傍晚,冯宵收工回家,听母亲说了周府管家来家中之事,也只好将那天酒席上受侮辱和晚上去搬石狮子的事如实向母亲说了。冯宵觉得此事做的虽然有些欠妥,但是,他们拿穷人不当人,教训他们一下,也让他们知道我冯宵不是好惹的。并答应母亲夜里去把石狮子搬回原位。
晚饭后,冯宵便上炕睡觉。半夜以后,冯宵悄悄进了龙口南门,来到那对石狮子前,用力把那对石狮子慢慢移到周府门前原来的位置上,便快速出了南门回到家中。
第二天上午,周府管家背着两个包袱,气喘吁吁的进了家门,对冯大脚说:“我们老爷要亲自前来我没让他来,就让我带来一包煎饼和三十吊钱,他也向您儿子表示歉意,此事互相谅解,到此为止。”冯大脚母子听罢管家一番话,已知其用意,冯宵急忙接过话茬说:“都怪自己那天喝酒喝多了,听了几句闲话,一时气愤做了糊涂事,那对石狮子既然已经回到原位,举手之劳的事,本应不要酬劳,看在管家这么诚心的份上,煎饼我们留下,铜钱退回原主。”管家一听连连摆手说:“不行不行,我出门时,老爷千叮咛万嘱咐,带来的东西要全部留下,我要是把铜钱带回去老爷是绝对不会答应的。”冯家母子无奈,只好把三十吊钱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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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家母子将三十吊铜钱捐到了观音庙,账上记的是周府老爷的名字。后来,乡亲们从功德碑上知道了这件事,大家对冯家母子更加敬重了。
冯宵瓮挑炭
为了维持家庭生活,冯肖就到煤窑上打工。这一天冯宵回到家对母亲说:“李家窑的掌柜要送给咱两个大瓮,明天出窑就去弄,条件是弄到煤窑上装上炭才行。煤窑上的掌柜也答应送给咱两大瓮炭,条件是必须用大瓮装满炭,挑着装满炭的大瓮回家,要一肩到家,只要大瓮破不了,炭撒不了,这两样都是咱的。我觉得以我现在之力,挑两大瓮炭,一肩到家没问题。”冯大脚一听连连摇头说:“不行不行,你难道忘了几年前你和冯悦在龙口给人家抬棺的事了吗?虽然挣了不少钱,却伤了身子,你哥冯悦也因此丧命,想起这事我就伤心。我觉得人家送东西给咱这是好事,不过咱不能图那便宜,两大瓮炭得有上千斤重,一肩到家得出多么大的力啊,咱不干那事,在煤窑上老老实实摇滑车就行了。”
冯宵听母亲这么一说,觉得母亲的话很有道理,便说:“到明天上工后,只要他们不提,我就不干那事,若提起来找理由辞了就是,不过若是到了一定火候,这面子我非争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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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冯大脚就起来为儿子做好了早饭,冯宵吃饱后,又带着中午饭来到窑上。窑头指着刚出窑的一对角缸,对冯宵说:“掌柜的说,只要把这对瓮挑到炭井上装炭就行。”冯宵拿起槐木杠子,把套子套在瓮上,很轻松的挑到了煤窑上。跟在后头的窑头见冯宵不慌不忙、不紧不慢的把那对大瓮挑到了煤窑上,就回大瓮窑上交差去了。掌柜的一听冯宵没费劲就把瓮挑到了煤窑上,心想:这对缸是大瓮中最重的,少说也在四百斤以上,平时两个人抬都有点吃力,看来这次打赌我非输不可。
冯宵把瓮放在煤场里,见摇滑车的伙伴还没来,便坐在煤窑边的窝棚内喝水,井口上的班头见冯肖来得早,便告诉冯宵,煤井掌柜送给你两大瓮炭,到下班时捎着就行。说话间,就有人把炭装好了,他们故意装上水炭,要比干炭重两成以上。冯宵望着装满水炭的两个大瓮,虽觉得他们是有意为难自己,但因为是掌柜白送的,也就不好说什么了。这一天冯宵心里特别痛快,干起活来特别卖力,把那滑车摇的特别快,另一头的两个人都跟不上趟,虽有点跟不上,却省了不少力气,觉得非常轻松。由于冯宵的卖力,一天下来虽然人困马乏,腿疼胳膊酸,但却多出了炭,还提前完了工,收工的时候太阳还高高的。
收工后的冯宵挑起那两大瓮炭刚要走,那条槐木杠子就断了,又找来一根结实的槐木,刚一上肩又断了,班头只好找来一根更粗点的槐木,稍加修理后递给了冯肖,冯宵掂了掂,说这还差不多,挑起那两大瓮炭,不慌不忙地离开了煤窑。煤窑上的人见了,惊得伸出大拇指,说冯宵不愧是连五庄的大力士,真的名不虚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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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煤窑都在村外的荒山野坡中,冯宵挑着两大瓮炭开始还不觉得重,走了一段路程就觉得重了,回头看看,那个班头还跟在后面,又不好换肩,照这样下去,自己不可能一肩到家。平时憨厚的冯宵不知从哪里来的心眼,他挑着炭边走边摘路边的山枣吃,那班头见冯宵挑着两大瓮炭还摘山枣吃,没想到冯宵能有如此神力,照这样下去一肩到家绝对没问题,我不用跟了,回去向掌柜的回话得了。冯宵见班头回去了,急忙一换肩,加快脚步朝家中走去。
冯大脚见儿子把大瓮和炭挑回了家,高兴的不得了。家里虽然种着点山岭薄地,打的粮食根本不够吃,家里原有的两个瓮常年空着,儿子挑回来的两个大瓮家里用不着,爱行善的冯大脚就把那对大瓮捐到了南头庙上,做了防火水缸。
自从冯宵挑炭回家以后,总觉得事出有因,后经多方打听,才知道了原因。因冯宵身高力大,为人实在,干活又不惜力,大瓮窑掌柜想把冯宵挖到自己的窑上做练泥工,这才设计与煤窑掌柜打赌,如果冯宵挑不动两大瓮炭,煤窑掌柜就输了,冯宵就要到大瓮窑上去做练泥工。知道了真相的冯宵非常生气。这天,由于收工早,他在家喝了顿闷酒,越想越气愤,知道几个掌柜的聚在酒店喝酒,就气冲冲地找去了。来到酒店,见那几个掌柜正喝的高兴,冯宵二话没说,举起酒桌就扔到了一边,只听哗啦一声响,酒桌上的肴货就碎了一地。那几个掌柜见冯宵满脸怒气,吓得目瞪口呆,不敢吱声。有一个掌柜定了定神,问冯肖这是怎么了?冯宵指着煤窑掌柜和大瓮窑掌柜说:“你们根本不把俺冯肖当人看,俺虽然穷,也是堂堂七尺男儿,不是你们棋盘上的棋子,让你们任意摆布,俺凭力气吃饭,冻死不夺,饿死不抢,不像你们处处算计人。你们送的那两个大瓮俺已捐到了庙上,那两大瓮炭还没用,明天还给你们。别看俺老实,一旦惹急了我,有你们好看的。我冯宵待人处事你们是知道的,那些南毛子、山贼我尚且不怕,何况你们,俺凭力气挣钱养家,你们反而把俺当成东西赌来赌去,真他妈的不是些好玩意!”说罢,转身离开了酒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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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掌柜见冯宵走远了,这才回过神来,煤窑掌柜被冯宵一顿痛骂,也感到这次打赌有点过分,冯宵平时虽然很老实,但惹急了就会像老虎那样发威,他在煤窑上干活从不惜力,一人能顶几个人,对自己、对班头都是恭恭敬敬的,这次若是伤了他的心,他如果明天不上工,我的煤窑损失就大了。想到这里,煤窑掌柜离开酒馆带上些礼物朝冯宵家走去。进门见冯宵在床上呼呼大睡,放下礼物对冯大脚说:“我希望老弟不要生我的气,明天继续上工,我提他做煤窑上班头,拿四个人的工钱。”说罢就走了。
第二天冯宵上工后,煤窑掌柜真的让他当上了班头,拿四个人的工钱。当了班头以后,冯宵确实高兴了一阵子,但干了一段日子后,冯宵感到活儿太轻,工钱又太高,知道这是掌柜的特意在照顾自己,觉得不合适,最后辞了班头一职,继续干起了摇滑车的活儿。
冯大脚母子在台头及周围村庄有很高的声望,受到了庄里乡亲们的尊重和赞扬,母子一辈子老老实实做人,勤勤恳恳做事,扶危济困,虽力大无穷,有一身武艺,却从不做缺德事,是台头冯家人的骄傲和自豪。
(搜集整理 邵其金 刘贞胜 冯英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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