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王克峰有哪些故事?
王克峰老人,我国有名法医学专家、教育家、我国著名法医学教育工作者、新中国培养的第一代法医;上世纪八十年代 、在他的努力倡导下,我国成立了专门的法医学专业。2005年,中央电视台播出了一部由阚卫平导演,何冰、罗海琼、郭达主演的电视剧《大宋提刑官》,讲述了法医鼻祖宋慈的传奇故事,在二十多年的官宦生涯中,南宋的高级刑法官宋慈通过对尸体的分析破获了大量疑难案件,还为后人留下了一部世界最早的法医学专著《洗冤集录》。这部电视剧的热播让许多观众对法医这个神秘的职业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现实中,法医的工作究竟是什么样的,中国的法医学又经历了什么样的变化呢,我们今天认识的正是亲身参与和见证了新中国法医成长历程的这位老人。像法医学鉴定的这一个案件啊,他只要不是成手,他成上手以后、只要有现场、要有尸体,他不愁去解决的,这个案件成不了难解的谜。你说有什么奥妙吗,没有,它用的是科学技术手段。自己觉着自己解剖了这么多尸体,不见兔子不撒鹰啊,拿不到证据以后自己不敢给人家出报告,自己对于死者自己对于生者、自己对于生活中间有过错有罪恶的人自己是一样地对待,是才是、不是那就不是了。
1954年,从上海法医班毕业的王克峰被分配到了山西省高级人民法院。成为了新中国培训的首批法医。上任的兴奋劲儿还没过,王克峰就接到了一个大案。审判这个案件的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最高人民法院特别军事法庭太原庭,王克峰他被特聘做这个集体大屠杀案件的法医鉴定。1942年七八月份,在太原市东门外赛马场集体屠杀,我北方局党校将近三百人。不是太原庭聘请我以后我就出现在法庭上,自己接触这一个案件啊是人家省人民检察院叫自己出现场。1942年,正是抗日战争最艰苦的阶段,日军在山西太原东门外制造了骇人听闻的“赛马场大屠杀”,秘密杀害了三百多名中国战俘,这起惨案一直被掩埋在历史的尘埃中。新中国成立后,我们对关押在华的日本战俘进行了耐心地教育,感动了许多日本战犯,住冈义一就是其中一位,1954年他交代了赛马场大屠杀。他的供词当即引起了政府的高度重视,最高人民法院在太原组建了特别军事法庭,动用了包括法医鉴定在内的所有技术力量对案件进行调查。王克峰拿着专业工具来到当年的作案现场准备提取样本的时候,却失望地发现根本无法开始工作。他日本人在赛马场指定是在哪个地方实施屠杀,指定就是修楼那儿,这个日本人为什么要指定在修楼的这儿,他故意捣乱啊、还是怎么着,咱也不知道。那已经修上楼了,你能拆了楼。原来在日本战犯交代掩埋尸骨的地方已经赫然竖起了一栋三层楼房。上世纪五十年代的太原三层楼房并不多见,拆除这样一栋大楼、如果没有发现尸骨怎么办,调查人员马上请示了分管全国政法工作的中央领导彭真。彭真委员长说你们何不把这骨头挖出来,你们好好检查看,自己说我们不能挖了,上面已经修了五(三)层楼房,你这么大的案件审判他说有、你说没有,最后挖开没有,这怎么办呢,彭真说那就五十层也得挖出来。
果然大家在大楼的地基下面找到了大量的白骨,接下来的工作就是如何证明这些尸骨是当年遇害同胞的遗骸。此时大家把注意力都集中到了现场唯一的法医王克峰身上。两种武器,一种是刺刀、一种就是日本的洋刀。看见这个男的女的身上的伤痕是不是刺刀伤,中国人平均的肋骨间隙有多宽,中国人大概是零点四到零点六公分这么宽,日本人的刺刀是二点五公分,你看这样刺下来、就有一个上一肋骨的下沿就有一个钝器挤压伤,一面有刃一面没刃,下一肋骨的上沿就有一个锐器伤,你看、不能这样的,上下肋骨之间它有一个倾斜角度,而且都在胸前五、六肋骨处,他住冈义一讲的对,都在这。这个肋骨自己是一个一个检查的。在勘察了上百具尸骨之后,王克峰发现尸骨上留有的伤痕基本都在五六或六七肋骨上,这与日本战俘住冈义一所供述的刺杀活靶的心、肺等要害部位的情况完全相符。骨盆的前面用军刀砍的这也有,比较典型的就这一个,枕骨大孔是这么大,你看这个内板砍下去以后、仍然还在里面,出不来啊,这一个是洋刀的伤。我们检查完以后,我们都要和日本人面对面地讲,他都认同是这个。尸骨无言,但是上面的痕迹成了无法辩驳的铁证。在法庭上,公诉人宣读了王克峰的尸检报告,被告人住冈义一当庭认罪,请求审判长给他以最严重的处分。这起案件的审判在全国引起了极大的震动,法医鉴定为这起案件的审理提供了重要的证据,这引起了全国司法系统的重视,也坚定了国家培养法医人才地决心。1952年至1956年间,司法部法医学研究所共开办了三届法医训练班,培养了二百余名法医专业人员,并将他们分配至全国公安、检察、法院从事检案工作,初步建立起了全国性的法医鉴定体系。通过参与这起案件的调查,王克峰也坚定了从事法医工作的决心。学了法医自己也没有想到,我就要站在共和国的特别军事法庭上,自己作为一个鉴定人。实际上真正的事后自己才想到,老师给我讲法医的重要性,法医究竟是干什么、它有哪些重要意义,它很重要,只能是这么说是不是。真正的重要,实际上自己所想到的我就是中国人。
王克峰从事法医工作其实并非出于自己的选择。1952年他还是一名军医,一天王克峰突然接到通知到上海进行业务培训,等王克峰赶到华东政法学院才惊讶地发现坐在同一个教室中的同学既有律师和法官、也有医生和警察,他们来自于各行各业。这个也有个历史原因,当年这个培训班,我们正接手了国民党的旧司法系统,就有一大批处理的黑暗的案件,为什么处理不下去,倒也不是说官员有意地要做黑,因为国民党的法律制度和官员的素质不行,那要把这个案件搞明白、灵魂是证据,取证不行就无法破案,所以新中国那会儿的名字叫做啥,叫做司法改革。建立在西医解剖学基础上的现代法医学,在上世纪二、三十年代传入中国,在旧中国由于政治腐败、司法黑暗,使得法医事业在中国的发展举步维艰。新中国成立后,法医学迎来了发展的高潮,1950年卫生部发表了《解剖尸体规则》、准许法医剖验尸体。1951年,卫生部委托南京中央大学医学院,由林几、陈康颐教授主持开办第一届法医师资进修班,为各高等医学院校开设法医必修课、培养第一批师资。1952年最高人民法院华东分院举办了第一期法医班,当时全国只有华东政法学院有病理研究室可以进行尸检,所以课堂就设在这里,王克峰到校后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新中国第一批法医学员了。当时授课专家也都是一些成才的、顶尖的高级专家,你比如张颐昌,张教授给我们讲课、他是副所长,他讲的主要是实地现象。他讲的这个实地现象,刚解放主要是翻译的材料,我们国家的几乎就没有,都是法文翻译的;给我们讲解剖学、生理学的就是丁涛讲师。法医在中国古代又称仵作,王克峰知道这项工作需要经常与尸体打交道,所以在上课前做足了思想准备,但是当真的面对尸体的时候,王克峰和同学们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恐惧,那些尸体他是同类,尽管是讲科学、用科学,一见尸体、人就无形中间头发竖起来了,那个做法、教学和现在不一样,那会儿就是对刚死了的、对死亡原因不明的人在那解剖,解剖完了我们不能走很远啊、我们没法回去吃饭啊,中午人家给我们准备的米、准备的菜,就在那个验尸所外面吃,我们根本吃不下。只有克服对尸体的恐惧才能成为一个合格的法医,为了尽早让学生们过关,老师们决定让学生们多接触尸体、克服恐惧。在这样的训练下,王克峰和同学们度过了这一关,接着老师带着大家学习尸体检剖、判断死因。一次实习课,王克峰根据尸体颈部的痕迹判断受害者是被别人掐死的,然而老师通过复查却推翻了王克峰的结论。自己去实习就看到了一个尸体,已经解剖完了、确定了就是掐死的,正当快要完了,老师说不行,咱们还得再详细地检查一次。再详细检查,发现他喉咙里头有这么长的鱼刺、卡在喉咙里。我已经都检查了,这也检查,那也检查,这个气管自己没有切开细检查,没有从喉咙里头检查出鱼刺,因为自己没有见过自己掐死自己的,法医书上讲的自己掐不死自己、自己可以勒死自己,但是自己掐不死自己,像这个案例恰恰就是自己掐死自己的。这件事让王克峰意识到作为一名法医,只有重视每一个细节才有可能在无言的尸体上找到真相,稍一疏忽就可能与事实擦肩而过。通过一次又一次地实践,王克峰不仅掌握了技术要领,也领会到了法医工作的意义。毕业后,王克峰进入了山西省高级法院、成为一名法医鉴定人,审判日本战犯过程中的杰出表现让王克峰获得了大家的信任,他也开始介入了许多疑难案件的调查。1955年冬天,王克峰碰到了一桩奇案。去了以后,现场上十几个狗围着一个脑袋、在那啃这个脑袋,尸体在这个房背后、没有头了,她的男人赶着个毛驴、特地找她这个尸体,就让自己来验断这个尸体,你看我怎么验断,老师给我讲了多少法医知识、怎么去验断,这人抽起来就成了这样、零下四十多度、冻得梆硬、这怎么验。根据犯罪现场勘察,被害人的尸体被分解并被遗弃在户外,因为冬天室外零下四十度的低温、使得暴露在外的尸体冻得异常坚硬,王克峰的刀子根本无法划破尸体,这让王克峰感到一时无从下手。被害人的死因是什么,凶杀现场又在哪里,这时学校里老师教的不放过每一个细节的分析方法给了他灵感,通过仔细地现场勘察,王克峰在死者家中和院子里发现了形状不一的血迹,根据这个微小的细节、他很快给侦查人员提供了侦察方向。自己的意见是把她的男人拘留了,他们也就采纳了自己这个意见,就把他拘留了,鉴定的唯独没有证人,有物证、有现场、有尸体、有脑袋、有刀的痕迹、有口供、有案件的过程。虽然凶手在事后转移了尸体,但是因为血液的温度降低,导致院中的血迹和房中的血迹并不一样,通过比对,王克峰确定案发第一现场就在屋里,而嫌疑最大的犯罪嫌疑人正是死者的丈夫。拘留了以后,这个人他讲出来两口子吵架吵起来,吵起来以后,他就打了她两锤,打死了。他打死了人,心脏不跳动了,这血还是热的呢,这个血都流下来,渗透到地下,有鉴定的过程、证据是确凿的。最后那个村里也好,群众也好,人人认为这个案件就是这样的,凶手也受到惩罚。
在铁证面前,这桩疑案最终被解开,就在法医事业全面走向正规的时候,1966年、一场政治风暴让初具规模的中国法医学事业中断了整整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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