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kobnccnn7naj7 发表于 2022-12-11 22:54:39

历史上,郭启宏有哪些故事?

郭启宏先生,有名剧作家、北京人民艺术剧院一级编剧、当代剧作家、诗人、小说和散文作家、我国有名戏剧创作大师。
2012年夏天,北京人民艺术剧院的古装历史剧《李白》再次演出,这部话剧从1991年诞生至今,二十多年里常演不衰,演出多达一百八十余场,看到这部话剧至今仍被观众津津乐道,作为《李白》的编剧、郭启宏心里感到十分欣慰。最得意是什么时候、最高兴是什么时候,我觉得自己的戏演出完之后、给观众谢幕那一刻,自己感觉艺术非常崇高,因为在北京人艺、自己这时候最光彩的是编导和演员,有这一刻自己就够了。
1991年12月,一出名为《李白》的历史剧在首都剧场首度上演。这部话剧的主人公是唐代诗人李白,在人们的印象里、李白诗才横溢,有不畏权力、藐视权贵的风骨。而在这部话剧中,编剧郭启宏却描绘了这位诗人晚年的一段经历。讲述了在安史之乱之后,花甲之年的李白怀着报国热情、被永王李璘招至帐下,后因永王起兵篡位失败、而被流放夜郎的故事。揭示出了这位诗人鲜为人知的另一面。那为什么自己考虑用他李白晚年这段,第一自己觉得它比较能够展现李白的境界,他当时已经是六十岁左右了,他还想参军,甚至还想到永王李璘幕府去立功,永王李璘当时是为了跟皇帝跟他哥哥争夺皇帝位置,但李白并不知道,李白当时去也犹豫过,后来他去参军的确想平反安史之乱,想打安禄山,但人家永王李璘)目的不在这儿、他并不知道,这说明他是很天真。由于缺乏政治经验,被卷入叛军,后世把这视为李白一生的污点,历代文人谈及李白、对这段经历都讳莫如深。但是在郭启宏看来,这恰恰显露出了李白矛盾的精神世界,在洒脱不羁的外表下、这位诗人的内心实际上一直怀有强烈的政治抱负。创作中,郭启宏紧紧抓住了这个矛盾。《李白》话剧的结构方法基本上是自己吸收了戏曲的结构方法,李笠翁在《闲情偶寄》里面讲、戏要为一人一事而设,这是中国戏曲的传统,所以后来郭启宏他自己杜撰一个词,叫大树式的结构,那么主干剧情是李白,他的矛盾是什么、戏在哪,李白自己的矛盾冲突,从某种程度来讲,这个戏就有了心理剧的意思,也就是说、说的玄虚一点是此李白与彼李白的矛盾或者一个出世的李白跟入世的李白的矛盾。永王起兵失败,李白被牵连下狱,供词上“随行”和“胁行”这两个词汇成了文人和政客争议的焦点。“胁行”的词儿不像是他李白的话,从头到尾李白没有被“胁行”过,他就是愿意来的,所以请三次、愿意来的,他怎么就会说那个话,那说话就等于解脱自己的问题了,自己认为李白不是这样的人。在郭启宏的笔下,李白于“诗仙”的光环之外还呈现出了世俗的一面,但是这样的诗人却更加真实生动。大家都以为他李白是“谪仙人”,所以他就应该飘然太白、不食人间烟火、不可能的,他生平也不是这样的、他怎么会不食人间烟火,只不过有的时候他很幼稚、抱有幻想,唐明皇对他好、他一辈子感恩不尽,说他唐明皇对他李白好,其实唐明皇背后说了一句话、非常可恶一句话,他唐明皇跟高力士说的,脱靴捧砚高力士挺不乐意,唐明皇说,算了算了,此人固穷相,意思是你不要跟他李白计较,说李白“非廊庙之成也”,这人不是当官的料。《清平调》三章写得很美,那也就是一个玩乐的工具,比歌伎高级点,可是李白自己还觉得我如何如何,特狂、牛,他还这么想。但是话反过来说,有时候文人没有这一面的话也不行,文人胸有城府、城府很深,说一句话考虑八百六十遍,要不就怕犯错误了、要不没效果了,都那样干的话这不是文人,所以鲁迅讲油滑是创作之大敌,油滑的人写不好作品,没有天真一面、没有纯真一面,不行的。希望在政治上一展宏图,在郭启宏看来,这是中国古代文人长久以来的一个错位理想,于是在他笔下诗人李白在生命的最后终于醒悟,投身官场并不能实现他所追求的道。大欢喜大悲凉,到人生的极致,大欢喜是极致,大悲凉也是极致,人世间什么最公正,那个道士说世间的惟道独尊,道最公平,不、时间最公正,光阴最公正,不于你权势显赫而低微奉献一分,也不会因为你道德高尚而额外加上一寸。自己是想颠覆一种思想,就是所谓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这在中国从古到今很多文人都这么讲,自己对这个话始终是一个情结、摆脱不开的情结。他自己从根本来讲,自己否定这种说法。关键是社会制度,除非封建社会制度超稳定的状况下、你做不到这个。在历史上关于李白之死众说纷纭,一说李白死于牢狱;一说是得病而死,郭启宏则更愿意相信这位诗人是酒醉之后去采石江中捉月、最后落水而亡,于是对于诗人的归宿郭启宏做了一个充满浪漫色彩的处理。“谪仙人”就是他本来不是人间的人,他本来是天上的神仙,天上的仙人,谪、贬谪,在天上犯错误了、贬到人间来了,当然人间容不得他了,自己就把他设计成回归天国、回归诗的天国,所以他一边踏月、一边念着平平仄仄那个诗句,因为那时候自己觉得哪首诗都表达不了他当时的情绪了,所以只有诗的韵律才能表达。这个诗的韵律是七绝还是七律,是五言、七言无所谓了。
李白的诗作激昂洒脱,朗朗上口,许多中国人的童年时代都是在李白诗歌的启蒙下,开始领悟汉语的韵律之美,郭启宏也不例外,因为李白作品中不畏权力、藐视权贵的高尚品质,这位唐代诗人也曾经是郭启宏的精神偶像。谁从小不是背他李白的“床前明月光”,自己家里也算书香门第,自己从小会背很多诗。尤其他最典型的那句话“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上个世纪六十年代,郭启宏大学毕业后进入北京市文化局担任戏曲编剧,此时阅历的增加让他对社会与人都有了新的认识,一天他重读李白作品,其中一句诗突然让他对李白的“傲骨”产生了疑问。《古文观止》里头有一篇名篇,叫《与韩荆州书》,“生不用封万户侯”、“但愿一识韩荆州”,自己突然产生一个想法,自己说他拍马屁,他李白想通过韩荆州去向朝廷推荐他,问题是推荐你的话,那你不就是去想当万户侯吗。李白这篇诗里提到的韩朝宗是唐朝很有名的一位大臣,他曾经向唐玄宗推荐了不少有才干的官员。《与韩荆州书》就是李白初见韩朝宗时写的一封自荐信,很显然、李白是想结交这位韩荆州为自己的仕途铺设一条康庄大道。文字也有两重面孔,所以开始对他产生疑问,不是飘然太白,但是也不是有了这个以后他的傲骨就没有了,傲骨还是有的。这人很复杂的,不是就一面,他好就是好,他高尚就是高尚、没有一点卑污的东西,不是这样的,一个很高尚的人可能有时候也会做些很卑污的事情出来。看到这一点,郭启宏心里开始构思一出关于李白的戏剧,这一酝酿就过了二十年。1989年,郭启宏加入了北京人民艺术剧院,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人艺汇集了一批优秀的剧作家,如李龙云、刘锦云丶何冀平等,创作出了《小井胡同》、《狗儿爷涅槃》、《天下第一楼》等一批优秀的话剧。人艺良好的创作气氛点燃了郭启宏的创作热情,半年后、他拿着《李白》的剧本找到了当时的副院长于是之。他于是之正在看一个戏的舞美图,自己开门缝,自己说,老于丶我想跟你说两句话,一分钟够了。他开门出来到门外,他说进来,自己说我就在这儿跟你说,他头一句话说、有啦,自己说、有了。于是之说写什么的,自己说《李白》,于是之说好、我来。他特别愿意让人艺舞台上有个知识分子形象,他自己还特别想演这么个形象。于是之是人艺的著名演员,曾经在《龙须沟》、《骆驼祥子》、《茶馆》等话剧中塑造了一系列经典形象,同时他对待剧本创作的严谨态度也是出了名的。他看三遍以上(剧)本子之后才谈意见,看本子之后有意见、提意见的时候他自己给自己规定,“铅笔改稿 改后不看”这八个字。为什么用铅笔,你好擦掉。你接受,就变成你自己的东西,你不接受可以擦掉,什么事儿都没有、没人知道。“改后不看”也是这意思,因为他说改后我一看的话,你吸收没吸收我的意见,你要吸收还好,不吸收、怕你不好意思,挺尴尬的。不久以后,《李白》的剧本通过了审查,于是之又向郭启宏提出了一个建议,把《李白》写的再“空灵”一些,那么该如何在话剧舞台上表现出空灵的意境呢,这让郭启宏犯了难。它为什么难呢,空灵跟戏剧本来是矛盾的,空灵是诗的意境,而戏剧要矛盾冲突,没有矛盾冲突就没戏、观众没得看。矛盾冲突跟这个空灵的意境本身是矛盾的。此时,在于是之的主持下,国学功底深厚的苏民成了这部话剧的导演,为了表现出“空灵”的感觉,郭启宏和苏民常常在一起讨论剧本,最终两人决定借用传统戏曲中写意的表现手法。从舞台美术布景都感觉到空灵,它就是一个斜坡下来,斜坡可以有各种各样的解释,可以是道路、也可以是跳板,也可以是江边、也可以是大道,都可以解释、比较写意。写意本身是比较空灵的东西或者比较接近空灵的东西,包括场次的变化,它有戏曲的手法,比如晚上在江边那场戏,三记钟声之后就第二天了,导演这样处理,老苏的招儿,这也是一种空灵的、写意的、意识流的、象征的手法,这些东西可以运用,最后回归,就踏着月亮走了,那也是很空灵,舞台上面有个大月亮,底下一个大月亮,这都不是一般的处理,用各种办法尽量表现这种空灵的东西。
页: [1]
查看完整版本: 历史上,郭启宏有哪些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