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wauoovzra 发表于 2022-7-13 09:44:03

小说:我是最不起眼的公主,去敌国做王妃,却被王爷独宠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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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十封

1

萧玦行刑的那一天,正好是我二十四岁的生辰。

战鼓雷动,冷风割面。倒戈卸甲,成王败寇。

“无忧,你当真要取我性命?”饶是已山穷水尽,他仍旧微噙笑意,满目星光。

“若不然我现在只是在做戏?”我回,语气清冷。

“那也未尝可知。”他挪了挪身子,眸子里的星光更盛。

“国主到底是想多了。”没有再理会他,我斜靠在太师椅上把玩儿着手里的弓箭,细细地触摸着那箭头上的冰冷。

“你我同是夫妻八年,你对我的情意我自是清楚。”他笑,一脸笃定。

我抬头,微眯眼睛仔仔细细地将他打量了一番。

面前的男人头发凌乱,衣衫染血,连脚上的靴子都已经露出了脚趾。可即便如此,他的那张脸仍俊朗秀逸,剑眉星目下的几个伤痕甚至更为他添了几分豪气。

许是被我冷如利箭的眸子打量了太久,他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波动,“让无忧失望了,为夫许久未整理倒没什么颜色了。”

“爱之深责之切,正是我对你付了真心才更想要了你的命。”答非所问,我自顾自地起身,不想再理会他。

“战无忧!”我身形刚转定,他的声音就急急响起。

“怎么?国主这是急了?”我扭头,笑意深深。

“我急什么?”似乎是察觉到自己的鲁莽,他猛地敛起了刚才的冲动,意味深长地望着我的腹部道,“我还等着给我的孩儿……”

“萧玦。”未等他话毕我就笑道,“你已背叛了我,我又怎么可能留下他呢?”

“你!”他那张无懈可击的脸终于出现了裂缝,“你把他拿掉了?!”

“是。”我冷笑,“我与你再无牵扯,所以今天……你必死无疑。”

“你果真绝情。”他一直僵直的身体终于松垮,脸上也现出了绝望。

“彼此彼此。”多说无益,我亦不想再与他纠缠。

“不管你信不信,我终究是期盼他的。”他的眸子灰败下来,甚至多了几分悔意。

“是吗?可惜,迟来的情深比草都轻贱。”

我扭头大步离开,呼啸而过的大风卷起我的红袍,终究把一切淹没在了冷冽中……

2

尘归尘,土归土,极尽繁华,不过一掬细沙。

今日的东陵国,早已不现当年的盛况。碧瓦朱檐下,我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沉闷的午后……

父皇身边的近侍来传旨的时候,我正在陪母妃给那盆将开未开的格桑花浇水。

胭脂洗尽,空床难眠。因许久未见父皇,母妃见那近侍来了竟手足无措到打翻了手中的洒壶。

未顾及太多,我便被母妃拉了跪在地上,漫了凉水的地板瞬间将我的衣衫浸染,硬是给这将近的初秋添了几分凉意。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公主无忧,温正恭良,珩璜有则,礼教夙娴,慈心向善,深得朕心。特瞻皇太后懿旨封为固伦柔嘉公主,择日嫁往东陵国与其二皇子结秦晋之好,永固边疆……”

近侍的话音刚落,身边的母妃就要瘫软下去。微蹙眉头,我眼疾手快地撑了她一下,她这才惊觉自己失态,敛了所有情绪随我恭恭敬敬地领旨谢恩。

岁月如流,愿一生无忧。

无忧,战无忧。

这是父皇给我取的名字。母妃时常告诉我,父皇是极爱我的,这个名字便是最好的答案。

每每说到这话时,她总红唇微抿,低低而笑,眸子里盛满了温情和眷恋。即使,那些已是曾经……可她却仍能凭着这点子回忆全着这些年的守候。

她只道,帝王之心本就难以有始有终,愿得一时真心也是好的。她把那个男人奉为神明,她看着他统一诸国,指点江山,也看着他与别的女人举案齐眉接受万人朝奉。

“皇后那般家世显赫美貌双全的女子又如何?到底也不能拴住他的心,更何况家道中落相貌平平的我呢?

如此,若得一时君恩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了。更何况,我还有了你。无忧,无忧……这可是他亲自赐名的,这在当时可是头一份啊……”

这样的话她絮絮叨叨了无数遍。我想,父皇与她相守的日子里定是极美好的,以至于让她如此念念不忘。

只可惜,雨露均沾泽陂苍生。这些年宫里的女人换了一波儿又一波儿,可任谁,都只是父皇眼中的一颗沙粒而已。

尽管她再梦寐不忘心心念念,可到了也只是黄粱一梦终会苏醒。梦醒了,枕榻湿透,连最后的念想也要失去……

无忧,我的名字代表了父皇对她的疼爱。现在我要远嫁别国,她连最后的回忆也没了。

这就是帝王。任何人都可以变成他手中权衡利弊的棋子。得之淡然,弃之无意。若能得一两分歉意,那就是无上的荣宠了。

群臣跪拜,众妃相送。帝后携手,似深情无双。我看着人群中母妃那一抹墨色衣衫,也只得任指甲嵌入手心,低眉顺眼地跪地谢恩。

君让臣死臣不敢不死,父让子亡子不敢不亡。

锦水汤汤,与君长诀。我只愿,那个默默无言痴心等待的女人从此便醒了,再也不要自怨自艾痴妄君心了……

3

雕阑玉砌,丹盈刻桷。贝阙珠宫,美轮美奂。成群的美女衣袖飘飘,婀娜多姿。悦耳的丝竹此起彼伏,不绝于耳……这般金碧辉煌极尽奢华的宴会说是天宫上的仙人聚会都不为过。

“无忧公主难道是被我东陵国的繁华吓住了不成?”未等我反应过来,一道嘲讽就在我耳边响起。

我眯了眯眼睛望过去,此人着杏黄色四爪龙纹长袍,红宝石紫金冠,腰际一条黑色绣金腰封,这满身的奢华之物,想来便是东陵国的太子爷萧极了。

只可惜这打扮虽华丽,可眸子里那张狂劲儿硬是把这该有的贵气卸了个七七八八。想到他也曾是求娶战国公主的其中一个,我心里倒有点庆幸。

“无忧,此乃我东陵国的太子殿下。”我的思绪刚落,身后便传来一声呼唤。

我发觉失态忙蹙眉把手中挡脸的珠扇正了正,须臾间就看到了站在我身旁向萧极告罪之人——东陵国二皇子萧玦,我的夫君。

与萧极华丽的衣着不同,我这夫君萧玦倒是朴素。饶是今日大婚,他也只着了件飞鹰红色长袍,一木色玉簪定发,那衣服布料和簪子成色都极为普通,倒与这奢华的宴会格格不入了。

但难抵这人颜色好,肤色白皙,剑眉星目,唇若涂朱,倒比这满座的女子竟还要俊美上几分。

这倒真是个美男子。我只道传言不假,可又更确信这是个不好相与的。

母妃得宠,身受要职,虽到底比不上那太子萧极,可在东陵国地位也是尊崇非凡。可眼下,他竟在众人面前如此卑躬屈膝,伏低做小……这做派,让人不想深究都难。

岂料已经如此,那太子萧极仍旧不满他的告罪,态度更加咄咄逼人,“看来无忧公主果真是被我东陵国震慑到了。

都说战国人人都骁勇善战,就连妇人也大都会些刀枪皆是巾帼不让须眉之辈。想来,这传言也是听不得的了。”

他这话音刚落,宴会上的人“轰”地一声笑开来,我抬头看到那些官员皆对我指指点点,就连刚才表演的舞女都开始掩面窃窃私语起来。

先是在驿馆卸了我的丫头和随从,后又帝后不现,殿前发难。这东陵国,是要给我个下马威呢!只可惜,这里又没什么牵挂的人,我又岂会任他们践踏?

“传言嘛,到底是有些夸大了。”想到这,我也懒得再正经去持那珠扇,只把它放在右手把玩道,“仿若我来时还听说东陵国虽富甲天下可民风淳朴皆是赤胆赤心之人呢,可眼下不也不过尔尔吗?”

“你这是什么话!难道是看不上我东陵人不成?”

“可笑!既看不上还巴巴儿地赶来结亲干什么!”

我这话刚落,宴会上像是被捣了个马蜂窝般热闹吵嚷起来,就连那端坐着的各个美人儿的眼里似乎都要喷出火来。更有甚的,她们身后的几个婢女也开始张牙舞爪起来……

我冷笑,右手轻轻掂了掂手里的扇子,下一秒,它便从我手中脱出,直直地朝着某个官家小姐身后的婢女而去……

众人惊恐,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婢女未发一声地倒在了地上……这下,殿里终于安静了。

“这才叫被震慑住了。”我满意地点了点头,“我是战国王上亲封的柔嘉公主,又将是东陵国的二皇子妃,处置一个对我冷嘲热讽不恭不敬的婢女想必也不是大事儿吧?毕竟,今日同我前来的使臣到底还是要回去复命的,到时候要是乱说就不好了。”

“战无忧!”萧极的声音立时在我耳边响起,颇是咬牙铁齿。

“无忧公主一路辛苦了。”这个时候东陵国的帝后才从后殿款款而出,连通报都未曾闻及。

我恭恭敬敬地叩拜,他们慈祥体贴地慰问。接下来自然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以处置了几个无关紧要的婢女侍从作了罢……

4

我知道自己虽是战国公主,可到这来的身份在他们眼里终究不过是一份礼物。

只是礼物是死物,我是活物。

礼物由谁送出我虽决定不了,可这礼物接得是否顺心,这礼物怎么安置,倒由不得这接礼人随意处置了。

东陵国是矿产丰富,富甲天下,可也正因如此安逸,兵力才常年积弱,成了诸国眼中的肥肉。

而我战国自建立以来就是马背上打下来的天下,东陵国自然愿意向我们靠拢。而对于父皇来说,能用一个无关紧要的庶女换来些财富的生计,又何乐而不为呢?

这就是政治。权衡利弊,各取所需。

因此,他们虽瞧不上我可到底又不会真正怠慢了我,下马威耍两下也就是了。可若过了头下了父皇的脸面,两国兵戎相见也不是不可能。

这个险,东陵国自不会冒。

可这个中曲折,东陵国的太子竟不懂。又或许,他可能是因东陵国国主当初驳了他的求娶心中不畅快。

这个傻子,他既是东陵国未来的继任者,那他的太子妃又怎么可能是个别国公主呢?东陵国再需要兵力扶持又如何,君王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这一点,他就不如我的夫君萧玦看得清楚了。可人无完人,看得清是一回事,看得开又是另外一回事。

太子无能,他又岂有不争之理?

太子已立,他只需伏低做小韬光养晦,这便得了个忠心辅佐的名号。而差事上他则鞠躬尽瘁兢兢业业即可,这便又得了民心。

既得了这两样,凭着他如今的地位私底下笼络人心自然就不再话下了。

至于娶了我,太子妃和王妃眼下终究是大有不同的。若得了我的助力,待来日太子登基得不了民心,他那时候再顺势而为就顺理成章了。

这个男人,可真是精明。

“无忧不也与我一样吗?”洞房花烛夜,他听了我的剖析后捏着手里的合卺酒不紧不慢道,“你一个女子就能把这事儿看了个透彻,看来我们果真是天作之合。”

他说这话时慢慢悠悠,似有微醺,双眸深情,像极了一个只被酒色牵绊住了的富家公子。

可对于我这个深处冷宫看尽冷暖的人来说,我又怎敢沦陷下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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