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记忆故事
#头条故事会#听说爷爷一家是地主出生,乡里整片土地都是爷爷家的,从记忆开始,我从来没有见过爷爷奶奶,也没见过爷爷奶奶的儿子家庭殷实,唯独见到的是苦难!
听说爷爷奶奶家土地很多,家里还请有长工,但不知为何,这份家业到了爷爷这辈开始衰败,说爷爷患上“懒骨病”,家里土地无人耕种,爷爷何时离开人世,父亲也不清楚!家里人饿坏了,听说奶奶去偷村里的猪,后来被发现,被逼投入家门前的水库,溺水而亡!
家里大伯单身一人,大字不识一个,却非常疼爱我们三兄妹!唯有喝酒之后,以地为床,以天为被,每每都是别人把他抬回来!
二伯远离家乡,做了入赘女婿,听说最后掉入粪坑被淹死!
父亲排行老三,曾入伍当兵,退伍后被安排在林业部门工作,但每年很少回家,总是母亲操持家务和田间地头。
大伯的一生
对于大伯的去世,我没有一点印象,那时我在学校读书,为了省钱曾几年不回家!
大伯喜抽旱烟,总是自己在地里种上旱烟,夏天天气一热,大伯抽着旱烟,一边吧嗒吧嗒的吸烟,一边鼻孔冒出浓浓的炊烟,犹如夕阳下山村每家每户那高耸的烟囱冒出浓浓的炊烟,一边用那爬满蚯蚓一样粗糙的大手小心翼翼的采摘烟叶,因为那个年代没有额外收入,所以过着自足的生活!
大伯替村里养着一头黑黝黝的水牛,一到村里犁田的时候,大伯牵着水牛帮人们犁田,我总在田埂上看着水牛在田里刻下一道又一道的岁月痕迹。牛累了,大嘴嚼着青草,大伯累了,掏出旱烟,拿出火柴,大口大口的吸烟,看着即将消失在地平线的太阳,大伯今晚又有酒了,又能喝得酩酊大醉!
大伯一生没有女人,后来村里来了一位神智恍惚的女人,大伯如获珍宝!听村里人说,大伯拿出仅有的积蓄,领着这个半疯癫的女人到镇上挑了一身漂亮的衣服、头绳.傍晚挑了几担水.到我家借了一个大铁盆,精心的给这个半疯癫女人洗澡.但好景不长.这个女人没过多久又跑了!后来大伯一听有说媒的总说:给我们三儿说一个!因为大伯怕三儿会像他一样悲苦一生,只得和水牛相伴,呆坐在烈阳下,看着水牛扇着耳朵,摇摆着尾巴!
多年后,大伯走了,水牛被村长卖了,从此没有人记得大伯,因为村里的人已经离开那个偏僻的山村,不再需要犁田,田地早已荒芜!
我来临到这个世界
多年以后,我已经在温暖如初的城市,有了自己的爱人,一个小窝,还有一个仔,没有像大伯一样孤苦无依!
那年冬天,我出生在这个小家庭,因为当年计划生育政策:少生,优生!所以我一出生就没有赖以生存的土地,那是多年以后,我记事开始,村里老人去世了,我才有了自己赖以生存的土地,我自己的口粮!
一家三口的土地要养活4口人,残疾的母亲总是那么艰难,天蒙蒙亮,母亲就出门,回家总是头顶月光!勤劳的母亲,有着铁饭碗的父亲,日子总是那么殷实而惬意!然好景不长,母亲风湿关节炎越来越严重,大姐也生病,家里的劳动力下降,父亲微薄的工资难以支撑家庭!父亲常年不在,在那个年代,土地能生出钱,家里种植的农作物总被人偷,地界总被人移动,田坎总是被临近的人一锄又一锄的挖,到最后我们的地总被人抢占!村里总是此起彼伏的吵骂声和着犬吠声,吵累了,天黑了,人们睡一觉,第二天继续耕耘自己的土地,不再理会彼此!
随着改革开放的到来,村里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们一溜烟的闯进大城市,干着各种生计。遥远偏僻山区的土地不再能生出钱来,能出去闯荡的人,总能闯出名堂,回到村里修建高楼。二哥年龄甚小,大姐身体残疾,我们家境越来越差!
在黑夜里,总怕下雨,那风雨飘摇中的土瓦房和茅草屋,经不起雨水冲刷,墙体微斜,裂开大大的笑脸,我们总是把家里盛水的容器点缀在每一个房间,在滴答滴答的韵律中度过一夜,醒来发现,我们的房子还在,阳光温和,枯朽的老房,似乎明白我们需要在它的庇护下生活!当二哥顶替父亲,我亦大学毕业,能庇护我们的老房居然在2018年地震中轰然倒塌!
守护了我们几十年的老房,如今回去看看,村里大部分的房屋建筑皆是那年政府修建。大部分的田地早已荒芜!
再回去看看时,村里的田地早已流转,生活沿着时光的脚步慢慢前行! 简约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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