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jnap1t9zt5nbp 发表于 2022-6-4 07:04:48

唐代传奇故事:世家公子遇到美女,被骗光了钱财,最终流浪街头

天宝年间,常州刺史是荥阳人,姓郑。荥阳郑氏在当时是望族,家里人口很多,他五十岁时,一个儿子刚满二十,长相俊朗,颇有才学,擅诗赋,也有一手不错的武艺。在当时颇有名气,荥阳公很喜欢他,经常对外人说:此吾家千里驹也。
这一年,公子被郡县推荐,前往长安参加秀才科的考试,临别之际,荥阳公派人给他准备好行李、车马,叮嘱他道:“以你的才华,必定夺魁,我给你准备了两年的费用,你早去早归,不要让为父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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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公子向父亲行了一个礼:“父亲,儿子这一去,必定蟾宫折桂,父亲等儿子的好消息吧。”
就这样,他从毗陵出发,一下子走了一个多月,才到达了长安,住在布政里。有一次他逛东市,从平康里的东门到西南坊拜访一个朋友。经过鸣珂巷时,看到一座宅子,大门和庭院都不算大,却胜在幽深。
当时房门半掩,有一个长相明艳,令人一见忘俗的女子,靠着一位梳着双环髻的婢女站在那里,不知道做什么。郑公子一看到这个女子,就被其吸引,就停马站在那里望着这个女子,一看就是半天的时间。
仆人一看公子不走,就催促公子。郑公子就说自己的马鞭丢了,让仆人去寻找,以拖延时间,他看着那个女子,而女子也看着他,眉目含情,就在此时,仆人回来了,郑公子只能悻悻离去。
郑公子恍然若失,回到住所之后,就向朋友们打听那个宅子里是谁家的府第。有一个朋友告诉他说:“ 这是一个姓李的妓女家。”
郑公子又问:“不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获取美人的芳心?”
朋友叹了一口气:“李家可不是普通的妓院,到那里的,非富即贵,一曲红绫不知数,五陵少年争缠头。不花上一百万钱,很难打动她。”
郑公子松了一口气:“只要能与李家小姐一晤,哪怕是花上百万贯,又有什么可惜的?”
于是他寻找了一个艳阳日,穿戴一新之后,看着铜镜里的少年郎,满意地笑了笑,带着随从来到了李家,敲开门之后,有一个长相清秀的婢女开了门。
郑公子就问:“这是谁的府上?”
侍女也不回答,她看了一眼郑公子,面带狭促的笑容,跑了回去,对李小姐叫道:“前几天掉了马鞭的公子来了。”
李小姐,名李娃,她听说之前的那位公子来了,也很高兴,就说道:“你让他暂且等一下,待我梳洗之后,再去见他。”
郑公子被侍女带到了影壁下,这里有一位鹤发鸡皮的驼背老妇人,这是李娃的母亲,确切来说,应该是将李娃买了之后,用来招揽生意的“妈妈”。看到她,郑公子问道:“听说府上有空房,不知道是否出租?”
明眼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这个妇人看到郑公子的气派还有身后的十几位仆人,满脸堆笑:“有,有啊,只是我家狭窄简陋,不知道能不能入公子的法眼。”
说罢,前方带路,将郑公子领到了客房里,这里铺着厚厚的来自波斯的地毯,摆放着净瓶卧榻之物,华丽之极。老妇人与郑公子面对面坐下,说道:“我有一个女儿,长相丑陋,才艺低劣,想见公子,不知道会不会吓到公子?”
郑公子说:“我也想见您家小姐,不知道可否有机会?”
老妇人将李娃叫了出来,近距离接触,郑公子细细地打量着眼着的美人,她长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让人一望就无法自拔。望着她的眼睛,很容易让人忽略其他地方,长长的脖颈,优雅的锁骨,长袖下露出洁白的手腕,还有行走时扶柳扶风的步伐,都让郑公子为之沉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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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美艳的李娃,一向自视甚高的郑公子竟然有些自惭形秽,二人行礼之后,他不敢再看李娃的目光。坐下之后,老妇人借口离开,二人闲聊起来,这一聊就时间飞快,眨眼间已经金乌西堕,远方更鼓响了四下,眼看各坊就要关门了。
老妇人走了进来,问郑公子住的地方在哪,郑公子骗她自己在延平门外,希望路途遥远可以留下。
哪知道老妇人却说:“更鼓已近,马上就要关坊门了,您该离开了。”
郑公子却说:“能得到你们的款待,非常有幸。不过路途遥远,我在城里又没有亲戚,这如何是好?”
李娃也喜欢和这个长相俊朗,举止文雅,又博学多才的郑公子聊天,就帮腔道:“公子不嫌这里简陋,在这里歇上一晚又有何妨?”
老妇人只好推辞再三,同意了。郑公子大喜,让下人拿出了两匹细绢,作为房资,让老妇人去准备晚饭。
要知道,在唐朝时,由于金银都很稀少,而铜钱又需要大量携带,好多人都出门时带着布匹绸缎之类作为硬通货,用来支付。
看到郑公子出手这么阔绰,李娃却笑着制止了:“您是客人,怎么能破费呢,我们地方简陋,粗茶淡饭还是备得起的。”
最终,李娃推辞再三,还是没有收下细绢。
不一会儿,饭做好了,他们移坐到西厅,这里帷帐低垂,都是上好的绢布;坐榻、梳妆用的脂粉等物,床上的枕被,都极尽奢华。天色已晚,婢女点上了鲸油做成的蜡烛,端上了菜肴,珍馐佳肴,水陆俱备,西域来的葡萄美酒在杯中荡漾。
老妇人稍稍用了一点饭,就起身离开。郑公子和李娃经过半日的攀谈,已经无话不说,郑公子说:“前几日路过贵府,看到你的门边,从此辗转反侧,梦里是你,醒着也是你。”
李娃害羞地说:“我也一样,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一看到公子,就难以忘怀。”
郑公子又说:“我今天贸然来到府上,不只是租房子,还想和小姐永结百年之好,不知道我是否有这个运气。”
李娃还没有回答,老妇人回来了。看到他们二人聊得欢快,就问聊什么。郑公子大胆地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老妇人。老妇人大笑:“男女欢好,世之常情,只要你们二人对了眼,虽是父母之命,也无法阻止,只是我这女儿蒲柳之姿,怎么配得上公子呢?”
郑公子一听,立即走了台阶,郑重地行了一个大礼:“为了小姐,我水里去得,火里去得。”
看郑公子这么认真,老妇人就让他留了下来,像对待女婿一样待他。当天晚上,郑公子就留在了李娃的房中,这一夜,风月无边。
第二天,郑公子就让下人将所有的行李都搬了过来,将这里当成家了。他从此也不参加朋友之间的宴游,每天陪着李娃,听戏,玩耍,这一段时间,他和李娃游遍了长安,曲江湖上听曲,玩得不亦乐乎。
很快,他带的本可花费两年的钱财挥霍一空,无奈之下,他卖掉了车马与仆人。一年之后,他身上的钱越来越少,老妇人看到他也不如之前那么热情客气了,但李娃对他感情依旧。
有一天,李娃突然对郑公子说:“你我在一起已经一年了,我还没有怀孕,听说竹林那边有一座神庙,很是灵验,我想准备祭品去拜祭一番,您看可以吗?”
郑公子不知道这是计,很是高兴,他抵押了自己的狐裘,准备了祭口,和李娃一起前往竹林畔的神庙上香,住了两天才回来。路上,公子骑驴跟在李娃的车后面,到了胡同北门,李娃说:“我有一个姨妈住在附近,我们去休息一下如何?”
郑公子照作,向前行了不到百步,果然看到一座宅子,大门宽敞,可通车马。婢女在车上叫住了郑公子,说已经到了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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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公子下了驴,要知道他当年可是驾豪车,如果已经落魄到骑驴了。下驴之后,有一个人从大门里走了出来,问道:“您是?”
李娃在后面说道:“是我,李娃。”
这人进门禀告,不一会儿,有一个老妇人走了出来,她年约四十,徐娘半老,一看到郑公子就问道:“我那外甥女来了吗。”
李娃下了车,和妇人寒喧着,走了府里的一个偏院里,只见这里有假山,有亭子,树木葱郁,修竹茂盛,处处楼台楼阁可见。郑公子问李娃:“这可是姨妈的私人宅子吗?”
李娃含笑不语,不一会儿,下人送来了茶点水果,正坐在一起聊天。有一个人骑着快马,大汗淋漓地赶了过来,对李娃说:“你母亲得了急症,都不认得人了,你赶紧回去。”
李娃站起身,对姨妈说:“我心里如刀绞,先骑马回去,一会儿你和郎君一起乘着我的马车过来!”
郑公子要和他一起回去,却被姨妈拦住,她让郑公子等在门外,说道:“老夫人就要离开人世,你应该和我商议一下怎么办丧事,怎么能跟着她一起回去呢?”
就这样,郑公子留了下来,开始计算丧礼和斋戒的费用。这一忙,就到了晚上,眼看坊门就要关闭,马车还没有回来,姨妈就说道:“怎么回事,要不你赶紧回去看看,我马上赶来。”
郑公子回到李家老宅,却发现门窗紧闭,还用泥封了起来。郑公子很是吃惊,问邻居怎么回事,邻居说:“李家本来住的就是租来的宅子,目前租期已到,房东已经收回了房子。李小姐和她的母亲已经离开两天了。”
郑公子觉得自己进了一个陷阱,就问道:“她们搬到什么地方了。”
邻居摊手:“我也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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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公子要赶回宣阳里,去问她的姨母,但天色已晚,坊门已经关闭,街上的武侯开始巡逻起来。郑公子无奈之下,只好脱下身上的锦袍,换了一点钱,吃顿饭,又租了一个大通铺住了一个晚上。
他是世家公子,哪住过这样恶劣的住所,一夜未眠,他辗转反侧,要找李娃的姨妈讨个说法。
天一亮,他就跨上瘦驴来到了李姨妈门口,发现这里已经人去楼空。
再一问,才知道这是崔尚书的宅子,前几天被人租了一个庭院,说要等远道而来的表亲,昨天晚上就离开了。
郑公子气得发狂,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只能回到布政里的旧宅,房主可怜他的遭遇,让他暂时住下,给他拿来了饭散,但郑公子心里郁集着怒火,吃不下。他以真心对待李娃,想要和他永结百年之好,哪知道对方只是在骗他的钱财。莫非之前的甜言蜜语,山盟海誓,都是他娘的谎言?
就这样,郑公子一连三天水米未进,开始发起热,说起了胡话。一连好几天都没有好转,房主害怕他一病不起,害得自己的房子租不出去,就将其搬到了一个破庙里,他在这里奄奄一息地过了一段时间。庙里的几个乞丐看他可怜,就将自己讨来的饭喂给他。
郑公子也似乎想开了,开始吃东西,慢慢地病情好转,拄着拐杖能站起来了,他后来在丧事店里找了一个工作,管理灵柩前的帷幕,得到一些微薄的工钱以糊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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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后,他的身体已经痊愈,在操办别人的丧事时,他听到唱挽歌,就自叹不如那些死去的人,哽咽流泪,不能自制。他本身就是一个聪慧的人,听了挽歌之后,就学着唱,由于他精通音律,挽歌就唱得很好,泣人泪下。整个长安城有了白事都找他唱歌。
慢慢的,他在这一行当里,已经成了名人。
天宝年间,圣人曾下了一道诏书,让各地刺史每年到京师述职,称之为“入计”。常州刺史郑老爷子,也就是荥阳公就来了京师,他派出人马到处寻找自己那失踪的儿子,听说有一个唱挽歌的小伙子特像自己的儿子,就和同僚们换了便装去观看。
一看到那个唱挽歌的人行为举止和自己的儿子十分相似,就慢慢地凑进想看一下。哪知道郑公子看到家里的仆人,就变了脸色,想要逃走。被仆人拉住了:“公子!”
两个人抱头痛哭之后,将其带到了父亲的居住,父亲看到他如今落魄的样子,恨铁不成钢:“你为了一个烟花女子,竟流落到这个地步,你污了郑家的门楣,还有什么脸来见我?”
说罢,让下人剥去他的衣服,狠狠地用马鞭抽了他几百下,郑公子哪受过这样的痛苦,直接扔了过去。
他的父亲看着躺在血污中,已经奄奄一息的儿子,怒气冲天:“这个丢人的逆子,我就当他已经死了。”
幸好郑公子被父亲带走的时候 ,他工作的那家丧事店的一个伙计暗中跟着他,回来之后将这事告诉了老板。听说郑公子死了,大家都很感慨:想不到一个富贵公子,竟落到这样的地步。
老板叹息一声,就让两个伙计买了一卷芦席将其他卷了埋葬。有一伙计翻动他的身体,发现他的心口还有一丝热气,就将他扶了起来,过了一会儿,郑公子缓了一口气,醒了过来,几个伙计抬着他回到住处,用芦苇管灌些汤水给他,郑公子才缓了过来。
一个月后,郑公子的手脚依旧举不起来,被鞭打的地方都溃烂发臭,那些伙计也不愿意管他了。就趁着风高月黑夜,将其扔到了路边。
路上的行人可怜他,将自己手里的剩饭丢给他,他才得以弃饥。
这样过了一段时间,他能够拄着拐杖站起来,就破着破衣服,拿着一个缺了一边的破碗,穿梭在坊间巷里,靠讨饭过日子,晚上睡在人家的房檐下,白天就在街上晃当。
这一天,天降大雪,整个长安城白茫茫一看。有许多乞讨晚上躺下去,第二天就没了气息。
郑公子一连几天冒雪出去乞讨,都没有要到吃的东西,就一边唱着乞讨的俚曲,一边沿着街道行乞,他的歌声很是凄惨,听到的人无不悲伤落泪。
天上下着鹅毛大雪,好多家的大门被雪掩住,都打不开了。郑公子行乞来到了安邑里的东门,顺着里墙向北走,过了七八家,正好有一户大门开着左半边,郑公子走了进去,喊道:“有人吗?可怜可怜我吧,我就要饿死了。”
他的声音悲切,让人不忍去听。
这里正好是李娃的家里,她正在房里梳妆,听到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就对婢女说:“这一定是郑公子,我听到他的声音了。”
他不顾婢女的阻拦,提着裙子跑了出来。只见当年的如玉公子,如今憔悴瘦弱,一身恶疮,已经没有人样了。
李娃上前对郑公子说:“郑公子,您怎么落到这样的境地?”
郑公子看到李娃,这个他在梦中多次遇到,一直想问她为什么这样做的女子,气得差点昏过去,嘴里都说不出话,用手指点着她直哆嗦。李娃也不嫌他一身污臭,抱着他的脖子,用自己的短袄裹着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大哭道:“您落到如此境地,都是我的罪过啊。”
原来当年郑公子在李娃身上花钱,将自己的积蓄一扫而空。后来卖了车马仆人,李娃的母亲看到郑公子身上已经榨不出一个铜板,就强迫李娃将其抛弃。李娃只是一个弱女子,卖身契都在老妇人手里,无可奈何下,只好含泪将郑公子骗开之后,搬了家。
离开郑公子之后,她想到郑公子对自己的情深意切,怎么自己这一辈子再也遇不到这样的良人,很是内疚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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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见到郑公子,发现他由一个贵公子沦落成乞丐,那三分的内疚变成了九分,她抱着郑公子,哭得死去活来,突然晕了过来。
老妇人听到屋子里的动静,跑了过来,看到郑公子一脸嫌弃:“他怎么来了?”
李娃抱着他:“这是我的郎君,我不能再负了他。”
老妇人说道:“你怎么不赶走他?他可是一个乞丐。”
李娃抹了眼泪,跪在了老妇人面前:“郑公子本是世家子弟,当年驾着马车,身着锦服,来到我们家里,不到一年就将身上的钱花得干干净净,我们将他给赶走了。这是人做的事情吗?
因为他的堕落,父亲与他恩断义绝,如今落到这个地步,世上的人都知道是为了我,郑公子的亲友遍布朝野,有朝一日,有人给他报仇的话,肯定会查明原由,我们就会大祸临头。
你我母子相称已经二十多年,我们已经赚了不止千金,您已经六十岁了,我愿用二十年来赚的钱来赎身,我和他搬出去,不会离这里太远,我还会像女儿一样每天问安,服侍您老,你一定要答应。”
老妇人看到李娃坚定的眼睛,就严肃地问:“你是认真的吗?”
不过看到李娃的表情,叹了一口气:“傻妮子,我明白你的想法,但你可曾想过,他的家庭可否会接受你?如果你完成了自己的心愿,没有归宿,就还回来吧。”
说罢叹息着离开。就这样,李娃将自己几年的积蓄都留给了老妇人,自己只剩下几百金,就在北边四五家处租了一个空院子住了下来。
她给郑公子洗了个澡,换了衣服,给他做汤药、煮粥,像妻子一样照顾他。过了几天,又买来了乳制品,慢慢给他补充营养。十几天后,才让他正常吃饭。就这样,经过一年的休养,郑公子的身体才慢慢恢复,李娃问他:“公子的身体已经康复,不知道之前的学业,还记得多少?”
郑公子叹了一口气:“只记得十分之一了。”
李娃叫来了马车,与郑公子一起来到酒楼南门的书铺里,让郑公子选了许多书,装在马车上拉了回来。从此让郑公子抛弃杂念用心读书,而李娃则陪在一边,给他焚香提神,还给他准备夜宵。就这样,李公子认真读了两年书,学业进展很快,天下的典籍,没有他没读过的。
公子就对李娃说:“以我如今的才学,可以到考场上一搏了。”
就这样,郑公子参加了礼部组织的科考,一举夺魁,成为明经科的进士。名声传遍了整个礼部,许多博学鸿儒看到他的文章都啧啧称赞,说他再努力一把,考个进士科都没问题。
这个时候郑公子想松懈一下,参加同窗们的宴游,却被李娃给阻止了,他说道:“你还差一点,虽然你明经科已经金榜题名,能够做官,扬名天下。但你之前行为不端,有劣迹,这在官场上弱势,应当钻研学问,考上进士科,才能凭着自己的文名在士林圈里称雄。”
郑公子一品味他的话,确实有理,就继续奋发刻苦,最终又是金榜题名,被授予成部府参军,就在他要去上任的时候 ,李娃对他说:
“如果你已经功成名就,也恢复了荣誉,我也不算辜负你了。我要回去照顾妈妈了。你是荥阳郑家的名门子弟,应该与五姓的大族结亲,忘了我吧。”
郑公子一听李娃要离开,就抱着她说道:
“如果不是你,我早就是冰雪下的路倒。你如果抛下我,我就立刻自刎。”
李娃坚决要离开,郑公子苦苦哀求都没有效果,最终,李娃松了一口气:“我送你过江,到剑门之后,你再让我回来可好。”
郑公子无奈之下,只好答应了。
经过一个多月的路程,他们终于来到了剑门,就在此时,郑公子接到一封公文,原来他的父亲从常州奉诏入朝,被任命为成都尹,兼剑南采访使。
他们在此停留了十来天,郑公子的父亲到了,郑公子递上了名帖,在驿馆中与他的父亲见了面。父亲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的儿子,直到看到名帖祖父与父亲的官职名字,这才相信了。
他抚着儿子的后背,痛哭流涕:“儿啊!我们和好吧。”
郑公子给父亲讲了事情的经历,听说有这样的奇女子,他的父亲十分吃惊,就问李娃在哪?郑公子说:“她送我到这里,就要回去了。”
父亲说:“此女对你有大恩,你就这样放人家走?”
第二天,他让自己的车驾先行前往成都,在剑门买了一个房子让李娃住下,第二天,他请了媒人按当时最隆重的礼节向她提亲,并让儿子娶了李娃。就这样,他们二人经历了许多,最终正式走到了一起。
李娃待人接物颇有气度,治家严格有条理,很受公婆的喜欢,几年后,郑公子的父母亡故,她天天守孝,受到了当地人的称赞,有一天,李娃惊喜地发现,自己家的屋前长出了一株白芝,一个穗子上开出了三朵花。
本地的官府将其当成祥瑞上奏给圣人,圣人很是惊奇,封其为研国夫人,而郑公子也因为她受到了加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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